“这身体状况...”林宇苦笑，“我在虚拟世界里可是能单挑精英怪物的。”
“长期休眠确实会导致肌肉萎缩。”男子搀扶着他，“不过经过锻炼能够恢复。”
两人走出医疗室，林宇打量着走廊。墙壁是冷冰冰的金属材质，顶部装着惨白的日光灯，地面铺着橡胶地板。整个环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林宇问道。
“地下庇护设施，专门建造来保护休眠者。”男子回答，“我们在地下五十米，完全与外界隔离。”
走廊很长，两侧有许多房间，透过玻璃窗，林宇看到里面躺着一排排床位，每张床上都有人躺着，身上连接着各种管子和设备。
“他们都是休眠者吗？”林宇停下脚步，观察着那些沉睡的人。
“对，大约有三千人在这个设施中休眠。”男子介绍道，“他们都在虚拟世界中生活，体验着各种冒险故事。”
林宇仔细观察一个休眠者的脸庞。那是个中年男子，面色苍白，呼吸微弱，看起来像是昏迷状态。
“他们看起来不太健康。”林宇皱眉。
“长期休眠确实会有副作用。”男子坦诚道，“但相比外面的世界，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。”
两人继续前行，经过了实验室、控制中心、食物储藏室等区域。
每个地方都有工作人员忙碌着，但他们的表情都很木然，像是在执行程序一样机械地工作。
“这些工作人员也是休眠者吗？”林宇问道。
“不，他们是清醒者，负责维护设施运行。”男子回答，“清醒者大约有一百人，轮班工作。”
林宇注意到一个细节：所有工作人员的眼神都很空洞，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波动，更奇怪的是，他们见到男子时都会停下手头工作，点头致意，动作整齐划一。
“他们为什么不说话？”林宇故意问道。
“工作规定。”男子简短回答，“保持安静有利于休眠者的睡眠质量。”
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控制中心，墙上挂着无数显示屏，显示着各种数据和图表。
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坐在操作台前，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。
“这是虚拟世界的控制中心。”男子介绍，“我们在这里监控每个人的梦境状态，调整故事情节。”
林宇走到一个显示屏前，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场景：恶魔城堡的农田！小霜和百变正在田地里玩耍，骷髅们在忙碌地收割作物。
“这是我的庄园！”林宇惊讶道。
“是的，虽然你离开了，但虚拟世界还在运行。”男子点点头，“你的宠物和手下都还在那里，等你回去。”
屏幕上的画面让林宇心情复杂，小霜似乎在寻找什么，不时地朝城堡门口张望。百变则变成了一个望远镜的形状，向远处眺望。
“它们在等我回去。”林宇轻声说道。
“它们只是程序，没有真正的感情。”男子提醒道，“不要对虚拟世界产生太深的眷恋。”
林宇没有回应，而是继续观察其他显示屏，屏幕上显示着各种各样的虚拟世界：中世纪城堡、未来科幻城市、魔法森林、蒸汽朋克小镇...每个世界都有人在其中生活冒险。
“为什么要创造这么多不同的世界？”林宇问道。
“为了满足不同人的喜好。”男子解释，“有人喜欢魔法冒险，有人喜欢科技战争，有人喜欢田园生活。我们尽量让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世界。”
林宇看到一个显示屏上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现代都市中购物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另一个屏幕上，一个老人在乡村小屋里种菜，悠然自得。
“看起来他们都很快乐。”林宇观察道。
“是的，在虚拟世界中，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。”男子的语气带着一丝自豪，“没有痛苦，没有失败，只有美好的体验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们不加入虚拟世界呢？”林宇转身看向男子，“既然那里这么美好。”
男子愣了一下，然后回答：“总要有人留在现实中维护设备。这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林宇点点头，但心中却记下了这个微妙的停顿。
他继续观察控制中心，注意到一个操作员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，但那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两个小时了，咖啡一直保持着热气腾腾的状态。
“这咖啡挺特别的。”林宇指着那杯咖啡说道。
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没有发现异常：“普通的速溶咖啡而已。”
“两个小时了还在冒热气，保温效果真好。”林宇故意说道。
男子的脸色微微变化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：“这里的设备都很先进。”
林宇继续装作没有察觉，提出下一个要求：“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吗？哪怕通过监控设备也行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男子带他走到另一面墙前，那里有几个显示着外部环境的监控屏幕。
屏幕上显示的景象确实触目惊心：灰蒙蒙的天空，干涸的河床，废弃的建筑物，满地的垃圾和残骸，偶尔能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在废墟中游荡。
“辐射变异体。”男子指着那些生物说道，“核战争的产物，极其危险。”
“看起来确实很恐怖。”林宇点头，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：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器跳动得很不自然，时不时会重复同一个时间。
“这些监控画面是实时的吗？”林宇问道。
“当然，我们需要随时监控外部环境的变化。”男子回答。
“那为什么时间显示会重复？”林宇直接点出了异常。
男子低头看向时间显示器，那里确实在重复着同一个时间段：“可能是设备故障，我稍后会让技术人员检修。”
“故障挺多的。”林宇若无其事地说道，“不过在这种恶劣环境下，设备出问题也正常。”
参观继续进行，林宇被带到了食堂、宿舍、图书馆等生活区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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