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来的私库?”她冷笑,“早被我搬空了。”
“还有三座金矿没动。”他说得平静。
姜晚一怔:“……你藏得还挺深。”
“专为你留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以防哪天你真把我焊死了,还能赎回来。”
她嗤笑一声,正要回嘴,忽然察觉轮椅微微震动——地面又有脚步逼近。
她立刻警觉,手指摸向陶罐,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她皱眉,转头看向萧绝:“还有援兵?”
萧绝摇头,目光却落在她轮椅底部的一个暗格上。他伸手一按,咔哒一声,弹出一个小匣子,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赤红箭簇,表面刻满细密符文。
“备用的。”他说,“最后一支‘焚心’箭,射程五百步,穿山裂石。”
姜晚盯着那箭簇,半晌没说话。
“你藏这玩意儿多久了?”
“从你第一次说要改装轮椅那天。”他把箭递给她,“就怕你嘴上说三百步,其实只能射五十。”
她接过箭,沉甸甸的,烫得像刚出炉的铁块。她把它装进弩槽,机械声清脆响起。
“五百步?”她挑眉。
“不信可以试。”
“我现在就想试。”
话音未落,密道深处传来铠甲碰撞声,比之前更密集,至少百人列阵。火把光由远及近,映出一面残破军旗,上书“北邙”二字,已被刀痕割裂。
姜晚冷笑:“还真不怕死。”
萧绝站到她轮椅右侧,抽出短刃拄地,声音冷了下来:“这次,换我掩护你。”
“你确定?”她瞄他一眼,“别又摔了。”
“这次我抓牢了。”他握紧刀柄,“抓着你的轮椅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轻轻点了点头。
轮椅缓缓推进,碾过焦土与残甲,停在法阵余烬边缘。她双手稳稳架住连弩,瞄准甬道拐角。火光越来越近,人影晃动,杀气逼人。
她呼吸放平,手指搭上扳机。
萧绝站在她右后方,短刃斜指地面,目光如铁。
第一支火把转过弯的瞬间——
姜晚扣动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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