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里只有一条道路,能从村口直接走到村尾。
村子的北面是那座黑黝黝大山,而南面,是一片巨大的竹林。
整个村子都像是一个怪异的盆,除了从村口跟村尾能走出去外,其他地方都好像无法走出去。
竹林中,是一个个怪异的石碑,不少石碑都已经坍塌,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废弃的坟场。
坟场?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?
我站在原地不动,看着竹林。
灵碑这个狗日的,除了给我个身份之外,剧本里竟然空白一片。
剧本空白就空白吧,可他连生活多年的村子记忆,都没给。
弄得我现在看着竹林,跟个傻逼似的,竟然无法确定这地方到底是不是坟场,甚至无法确定村子里有什么地方比较诡异。
又玩失忆这套?好在这次并没有混乱记忆。
“少爷,您回来了?”旁边突然有人搭话。
我看过去,熟悉的面孔,长相很熟悉,蒜头鼻很显眼,身上穿着对襟大褂,但我并没有任何记忆,根本就不知道这货叫什么。
“您怎么了?”这货看我迟疑,继续问道。
我敷衍道:“刚回来,准备先回家看看。”
说到这里,我不由得停顿一下,因为,我不知道自己家在什么地方。
真他妈可笑,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,竟然连家门在哪都不知道。
我心里正怒骂着,脑袋突然有种撕裂般的疼痛,跟着就是无数记忆涌进大脑。
这才是真正的剧本,在我脑子里面,闪过一幕幕的记忆,但却没有接下来的剧情。
眼前这位叫我少爷的人,并不是我家里的奴仆。
说起来,嘴上喊着少爷,但其实是在嘲讽我。
因为我家是全村最穷的人,父亲好吃懒做又爱赌博,母亲早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家出走,至今渺无音讯。
这样的家庭,在全村都是个笑话,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嘲笑我们半天。
小时候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,说实话,我能活着都是个奇迹。
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,出乎预料冒出我这个奇葩。
别人家的孩子,指的就是我,不论学习上还是其他方面,全都是一骑绝尘,秒杀全村所有人。
让我感觉特别奇怪的是,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,竟然每年都会有个留学生。
就是因为我过于优秀,被村里人推举成为留学生。
整理完脑子里的记忆,把存在疑点的地方,在脑子里画上红线。
我才看向眼前的人,他嘴角挂着一抹冷嘲,眼神里充满戏谑。
他的名字在我脑中闪过,朱悦。
他是什么身份?已经拥有剧本的游戏参与者?又或者是,本土人士?
这次的游戏如果没有本土人士,该怎么办?
我揉揉脑袋,重新看向竹林。
“少爷,您这有点看不起人吧?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,咋地?出去留学几年,回来就开始装了?”
这家伙说着话,伸手抓住我头发,用力摇晃起来。
厚厚嘴唇里黑黄牙齿隐隐显露,嘴里喷出死人般的臭味,熏得我差点就吐出来。
“松开。”我拨开对方的手掌。
不想这个动作却惹火了对方,朱悦猛地用力拽住我头发,朝我脸上狠狠一巴掌。
“尼玛的,还敢反抗?”
“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?”
“脸给我老老实实伸出来,妈的,脸给你抽烂。”
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,我用力把对方挣开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踹在腹部。
巨大力道把我踹的后退几步,撞在冰冷墙壁上。
腥甜味在嘴里蔓延,不知道是因为被抽打的原因,还是因为这沉重的一脚。
“看来你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啊?给你脸给多了是吧?”
朱悦嘴里骂骂咧咧的,迈步向我走来。
“今天我就帮你回忆回忆曾经的过往。”
剧本里好像没有挨揍这些事,到底是因为什么?
来不及考虑,巨大黝黑的拳头迎面而来。
“嘭”
拳头直勾勾砸在我脸上,打的我眼前一阵发晕,鼻血瞬间就涌出来。
我用脚踹在朱悦小腿,这货身体打晃,脸直接砸在墙壁上。
沉重的闷响传来,一抹血痕留在墙壁上,给本来就是猩红色的墙壁添加一抹色彩。
朱悦抬起头,看到这些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面孔扭曲着嘶吼:“不,不是我,我不是故意的,不能,不能这样。”
朱悦一边吼着一边快速向后退,几步之后转身就逃。
我慢慢站起来,看着墙壁上的血迹,心里疑惑更重。
他在害怕什么?为什么会害怕?
这些猩红色的墙壁,难道都是血液浸泡出来的?
我刚抬手想把砖头揭下来一块半块的,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手伸到半截,我赶忙又收回来。
还没弄清楚这地方到底有什么诡异,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。
我按照剧本给的路线继续走,奇怪,怎么村子里静悄悄的,就像全村人都死了似的。
灵碑把所有游戏参与者都弄进来,不应该没人才对,可到现在,我才遇到两个人。
一个坐在祠堂门口的老家伙,一个神经病。
而且,家家户户的门口,都贴着崭新的门联。
猩红色的大门,贴着猩红色的对联,就连门两边的灯笼,都猩红刺目。
我像是置身在一片猩红色的世界里,走到村子中间位置的时候,鼻端隐隐闻到浓重血腥味。
“哗哗”
巨大的水声传来。
我没去看,剧本上已经写,那是村子里的唯一水源,从村子背后大山上流下来的瀑布。
瀑布不算很小,水量也很大。
从瀑布流下来的水,这些水除了分流之外,大部分都流进竹林。
竹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?
我继续向前走,水声越来越大,终于来到属于我的家。
因为家里比较穷,房子位置比较靠近边缘地带,比较靠近瀑布。
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村里房子都是按人分配,恐怕这个家,早已经不存在或输给别人了。
推开门,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陈旧味道弥漫。
房子里除了一张油光发亮的桌子,一张几乎快要散架的床外,再也看不到其他家具。
陈旧破败,家徒四壁,说的就是这里。
走进这个已经不像家的家里,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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