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窗户上的倒影除了我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人。
以我所站的位置,不用回头就能清楚看到整个宿舍的现状。
窗户上没看到任何人影,只有脚步声,只有脚步声回荡。
宿舍不大,脚步声却一直响个不停,仿佛他们距离床铺距离特别远,永远也走不到似的。
我猛地回头,身后,空无一物。
脚步声也突然消失,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我的幻觉。
空荡荡的宿舍,除了房门还保持半开的样子,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当然,还有宿舍的灯被打开了。
“吱吱吱”
刺耳的声音响起,就像两块玻璃用力摩擦似的,又像是有人在用力刮着……
我浑身一震,瞬间转头看向侧面的床铺。
这里是我的床铺,中午时候我在这里发现无数抓痕。
现在这种声音……
以我的身高能够轻易看到上铺床板,床板快速震动,颤抖的可怕。
我咬咬牙,猛地低头。
曾经密密麻麻布满各种抓痕的床板,此时竟然光洁如新。
在我的注视下,能够看到一道抓痕慢慢浮现,在尖锐刺耳的声响中,抓痕越来越长。
抓痕撕裂床板,痕迹中可以清楚看到一抹淡淡的血痕。
挣扎中划破手指了?
不对,正常人都是五个手指,人在挣扎的时候,肯定也是五个手指同时挣扎,为什么只出现一道划痕?
除非,那人的手指受伤或其他手指都已经消失!
“吱”
声音猛地提高近三个度,我感觉耳膜都差点被刺穿,疼的我双手用力捂住耳朵,嘴里忍不住发出闷哼。
按说我应该已经熟悉疼痛感,加上这么多的受伤疼痛,被他们殴打的时候,都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偏偏这次,我竟然感觉脑袋里有个东西搅动。
撕裂般的疼痛在我脑袋中炸开,仿佛要将我脑袋撕成两片。
眼前一片模糊,再次清晰的时候,床板上已经出现无数抓痕。
每一道痕迹中都有血迹,好像一个人身上的伤口,伤口不深,却在慢慢渗出鲜血。
鲜红刺目的血迹,渐渐从床板滴落,一滴,一滴,每一滴落在床铺上,都会发出清脆声响。
好在那个抓挠的声音终于消失,我松开捂住耳朵的手。
抓痕跟之前的抓痕渐渐没有区别,上面的血迹也渐渐消失。
耳边却突然出现打斗声音,宛如一部电影似的,突然在我面前上演。
三个人打成一团,我认识他们,他们全是我的同学。
两个走读生,冯进跃,李靴田,被打的那个我也熟悉,就是同宿舍的施军。
二打一,施军很快就被打倒在地,双手抱头被生生揣进床底。
“以后还牛不?妈的,不行老子就打死你。”
“贱种,不打不服帖。”
又是校园暴力?
我有点不太相信,但看着眼前这种画面,跟校园暴力就没什么差别。
“妈的,告诉你别犯贱别犯贱,为什么不听?”
冯进跃每说一句就狠狠踹一脚,把施军踹的整个人都钻进床底下。
“不是喜欢找老师吗?草泥马的,你去告老师啊,你看看是张静静那个傻逼娘们搭理你,还是李棋艺管你?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,也不会有人理会你。”
我就站在旁边看着,安静的看着,不阻止也不说话。
眼前这一幕,我根本就没弄懂,这他妈什么情况?这三个玩意到底是怎么出现的?为什么把我当做不存在?
这中间肯定存在某种因果关系,但不论有没有关系,现在都还不清楚。
既然不清楚,我不会轻举妄动,至少也得知道,眼前这些玩意,到底有没有危险。
而且,好像他们看不到我。
殴打很快结束,两个人躺在床上睡觉,还不忘对床底下的人喊道:“你他妈今天就在床底下睡觉,敢出来,看我们不打死你。”
“我听说咱们宿舍过几天会来个新人,你说到时候咱们要不要给他来的下马威?”
“别逗了,只要来的人跟这个神经病不一样,咱们就跟人家好好相处。”
“谁能跟这个傻逼似的,一天到晚就装犊子。”
两个人聊了没多大会就相互睡着了。
床下的人慢慢钻出来,他被打的鼻青脸肿,嘴角都崩裂,一抹血水顺着嘴角流淌,手里紧紧握着一根黑色的细带子。
睡着的两个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杀意,冰冷眼睛中,只有寒冷。
他突然抬头看向我,眼睛越睁越大,竟然生生把眼角撕裂,一抹血水顺着他眼角流出。
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,张嘴吐出一团血雾。
“我,我叫施军,施,军,快,快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要说话,可一句话还没说完,双眼就猛地上翻,嘴里发出极为怪异的声响。
“呃……”
施军突然冲到床边,从床头位置,用手勒住冯跃进的脖子。
冯跃进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,却因为窒息只从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咕噜声响,他嘴巴张的巨大,用力呼吸却连半点氧气都吸不进去。
冯跃进双手先是在自己脖子上拼命抓挠,把自己脖子抓的到处都是伤口,鲜血淋漓。
他拼命挺着身体,用力挣扎,却不小心将上铺床板撞的脱落。
床板倾斜,斜着砸在他身上,将他最后的挣扎希望给彻底压碎。
伴随着窒息感越来越沉重,冯跃进双手开始胡乱抓挠,斜压住他身体,唯有双手拼命在床板上抓挠,留下一道道染血的抓痕。
也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,冯跃进就双眼瞪大,张大嘴巴,舌头也慢慢伸出来。
“救……救……”
施军抬头看向我,嘴里不停有血水涌出来,刚有些神采的眼睛就再次翻白。
这么大动静,把隔壁床上睡觉的李靴田惊醒,他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,浑身颤抖的缩在床角。
施军抄起床板上的一根短棍,几步冲过去,一棍子抽在李靴田脑袋上。
李靴田惊叫出声,“不,不要杀我,不要,不要杀我。求求你,求你放过,放过我……”
“嘭”
杀红眼的施军哪管李靴田叫什么说什么,只是机械的一棍接一棍抽下去。
李靴田在前几棍的时候还勉强能叫两声,用手挡了几下,直到一棍抽在他脑袋上,他的惨叫声就变成闷哼,直到最后连闷哼都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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