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二年的正月,在一种全民皆兵、与天争命的紧张氛围中飞快流逝。关中和陇右的灭蝗之战取得了阶段性成果,得益于叶青玄超前的预警和周密的部署,蝗灾虽然依旧严重,啃食了不少青苗,但终究没有形成历史上那般遮天蔽日、赤地千里的恐怖景象。朝廷高效的动员能力和强硬的平抑粮价手段,更是最大程度地稳定了民心,避免了大规模的流民潮和社会动荡。
叶青玄的声望,随着蝗灾被有效遏制而如日中天。“叶公预警”的故事在民间口耳相传,甚至带上了几分神异色彩。朝堂之上,再无人敢公开质疑其判断。
然而,叶青玄本人却无暇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声誉。明处的灾情稍缓,暗处的危机却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,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密室中,烛火摇曳。阿蛮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紧迫。
“大帅,那批从蜀中运出的‘爆炎’陶瓮,我们的人冒险靠近侦查,确认其数量惊人,不下五十之数!它们被伪装成运往洛阳的‘贡品陶器’,沿着秦岭南麓的古道,昼伏夜出,行动极其诡秘。其最终目的地,经过我们多方交叉验证,基本可以确定,就是‘龙门’!”
“是黄河龙门山那个龙门?”叶青玄(不良帅)追问,手指在舆图上划过。
“正是!龙门地处黄河要津,山河险固,前朝曾在此建有秘密行宫和祭祀天地的大型祭坛。更重要的是,根据我们搜集到的前朝秘档碎片记载,那里似乎还有一条不为人知的、可直通长安附近的水道或地下暗河!”阿蛮语气沉重,“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这条密道,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危险之物运到长安近郊,甚至……城内!”
叶青玄(不良帅)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。龙门,黄河天险,前朝秘道……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隐匿和发动袭击的地点!
“玄都观那边呢?”他转而问道。
“那几个‘游方道人’深居简出,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念经,但我们的高手潜伏观察发现,他们夜间曾多次秘密勘测玄都观后山禁地,似乎在寻找什么入口。而且,就在三日前,有一批从洛阳方向来的‘香客’,运送了几大箱‘经卷’进入玄都观,箱子沉重,守卫森严,我们的人无法靠近查验。”
“经卷?”叶青玄(不良帅)冷笑,“怕是装着硫磺硝石的‘经卷’吧!龙门是物资中转和隐匿点,玄都观就是他们在长安城内的前沿阵地和引爆点!好一个内外勾结,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!”
他沉吟片刻,脑中飞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。“祭天大典日期未变,仍在惊蛰之后。他们提前将爆炸物运到龙门,是想利用密道,在最后时刻才送入长安,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。而玄都观的道人,就是在城内接应和准备具体引爆的人手。”
“大帅,我们是否立刻动手,端掉玄都观这个据点?或者,在龙门设伏,截下那批爆炸物?”阿蛮请示道。
“不。”叶青玄(不良帅)果断摇头,“现在动手,最多只能打掉几个小鱼小虾,揪不出他们背后的主谋和在朝中的内应。我们要放长线,钓大鱼。”
他走到巨大的长安城防图前,手指重点在龙门、玄都观、以及举行祭天大典的南郊三个点上划过。
“他们想玩‘天罚’,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一场更大的!”叶青玄(不良帅)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戏谑,“让我们的人,对龙门和玄都观进行全方位监控,记录所有进出人员和物资,但要确保绝对隐蔽,决不能让他们察觉。同时,秘密排查从龙门通往长安的所有可能密道,尤其是水道和废弃陵墓通道!”
“另外,”他看向阿蛮,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让我们安插在将作监的人,按照我给的图纸和说明,秘密准备一些‘特殊’的东西。记住,用料、工序必须绝对保密,参与人员全部隔离,由我们的人亲自掌控。”
阿蛮虽然不明白具体要做什么,但毫不犹豫地领命:“是!属下亲自去办!”
“还有,”叶青玄(不良帅)最后补充道,“让我们在山东士族和部分关陇将领府邸的眼线都动起来,重点监控他们与蜀中、与龙门、与玄都观的一切联系。我要知道,到底是谁,在背后给这群前朝余孽提供庇护和支援!”
一道道指令从这间不起眼的密室发出,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开始向着龙门、玄都观以及长安城的各个角落悄然笼罩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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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东宫显德殿。
太子李承乾有些心神不宁。他虽然参与了灭蝗事宜,但更多的是象征性的学习和观摩,真正的核心决策和暗流涌动,他并未完全触及。他只是隐约感觉到,叶师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和凝重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“殿下,”一名心腹小宦官低声禀报,“奴婢刚才在外面,好像听到两个路过的洒扫宫女在悄悄议论,说……说什么龙门出了祥瑞,有五彩云气什么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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