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齐欣慰不已。
他这侄女,算是继承到了他们白家祖传的心狠。
以前还觉得,流苏是一堆煤炭里长出个白团子,现在看来,是白皮黑心的汤圆。
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,他亲口劝说用处不大,反而会引发叛逆心理。但白流苏自己想出来的法子,她自己会是最坚定的践行者!
初九和初心在客房里昏昏沉沉睡去。
唐安之也假模假式入睡。
房门,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……
再次醒来,周遭漆黑一片,手脚全被绑住。
“安之师兄?”
“安之师弟?”
两个师兄弟不约而同,首先喊的就是唐安之。
没有回应。
因为唐安之在隔壁,正躺在寻因房间的地上……
唐安之睁眼,本来想意思意思,流露出一点恐慌。
但一睁眼,白流苏在他旁边默默流泪。
天杀的!鳄鱼的眼泪呀!
愣是将他的演技憋回去了。
是不是有病?
就问是不是有病?
明明是她自己把人往死里坑的,竟然还先哭上了,这让人还怎么演?
“不解释解释吗?”唐安之看向白流苏。
白流苏抿唇:“……唐安之,你别怪我。”
“你都不告诉我接下来要干什么,就让我别怪你。万一你是要我的命,难道我也不怪你吗?”
唐安之语气嘲讽。
真是有意思,就算是女主,也不能把自己这么当回事。
口口声声让人别怪她,仿佛多说几句,她就能把一身罪恶洗干净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成全我小叔而已。”白流苏驴唇不对马嘴,“唐安之,你相信我,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。但没办法,小叔对我那么好,他只有这一个遗憾……”
要不是唐安之早就知道真相,就白流苏这颠三倒四的言语,只怕会一头雾水。
唐安之精准找出白流苏话里的漏洞。
“你小叔只有一个遗憾,你想要成全他,所以为什么现在手脚被绑住的人是我?突然被转移到陌生地方的人也是我?”
“该不会你们家弥补遗憾的方式,就是把外人拉下水吧?这个你小叔活了一辈子是个光棍,你想替他娶个老婆弥补遗憾,结果把别人老婆抢了有什么区别?”
难不成还要外人赞一句“情深义重”?
唐安之一张嘴叭叭的,愣是将白流苏说得无话可说。
白家齐自己都晓得,他这侄女就像墙头草一样,风一吹就两边倒。
唐安之这么一番抢白,白流苏确实有种难言的羞愧。
是因为了解,所以白家齐在白流苏心里难受时,缓步进了地下室。
“流苏把你当朋友,你没必要用这么严苛的语气责难她。事情源头在我,错不在她。”
白家齐出现的时机刚刚好,话又说得冠冕堂皇。
白流苏瞬间用感激的眼神看向自家小叔,就知道小叔是最好的,总能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替她解围。
唐安之瞥了白家齐一眼。
不爱搭理陌生人。
他越是这样,反而越是激发了白家齐的倾诉欲。
“其实说起来,咱们俩之间也能搭上关系的。兴许你可能不知道,你有个小师叔名为寻因……”
玄门将他这样的外行视作耻辱,觉得他不配跟他们相提并论。
他偏要跟他们扯上关系!
让他们如鲠在喉,如芒在背!
就像狗皮膏药一样,即便对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,也要让他们恶心膈应。
凭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,就因为是玄门的,也能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?
白家齐为自己能恶心到唐安之而沾沾自喜。
实际上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虚弱的寻因,根本不想发出丁点声音。
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跟白家齐扯上关系。
因为实在太过丢脸!
有些男人谈过之后,让人念念不忘。
有些男人在一起过,仿佛留下了见不得人的案底,让人羞于启齿。
白家齐都四五十岁了,好不容易办成点事,愣是给人一种小人得志感。
寻因都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。
唐安之听完白家齐的有意攀扯,并没有露出白家齐想要的满脸耻辱。
他反应平淡:“照这么说,我今日很难逃出去了?”
白家齐笑得猖狂:“可以说插翅难逃。”
“那不管是大门还是地下室的门,你们应该关得挺紧的吧?”
“你操心这个干什么?想有人进来救你?”
唐安之摇头:“那估计难,就算我师父知道我有性命之忧,从山上到这里也赶不及。”
“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……”唐安之欲言又止。
白家齐仿佛大发慈悲:“有什么问题就说吧,再不问就没机会了。”
唐安之还真就想不明白了:“你这准备做这么充足,就那么确定我打不过你吗?”
就算关门打狗,那不也得先确定谁是人谁是狗吗?
白家齐脸色有瞬间的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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