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叶清风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。怀里的绢帛像是有生命一般,隐隐透着一股暖流,让他难以入眠。周先生白天说的话,一直在他耳边回响,他越发觉得,周先生定是知道些什么。
他悄悄起身,披了件衣服,来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他掏出绢帛,借着月光,再次仔细研究起来。
绢帛上的图谱分为两部分,一部分是山水走势,标注着孤山的几处地点,另一部分则是一个人的打坐姿势,周身画着许多弯曲的线条,像是气流在流动。旁边的奇怪文字,虽然不认识,但他看着那些文字,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一种领悟,仿佛那些文字在向他传递某种信息。
他按照图谱上的姿势,盘腿坐在老槐树下,闭上眼睛,试着调整呼吸。刚开始,他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,体内的气流也很微弱,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四处乱窜。但他没有放弃,一遍又一遍地按照线条的走势引导气流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。脑海里一片空明,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,还有远处山间的虫鸣。体内的气流越来越清晰,顺着图谱上标注的路线,缓缓游走,从丹田出发,经过四肢百骸,最后又回到丹田。
这个过程很缓慢,却异常舒适。气流所到之处,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,连日来的疲惫和手心的伤口,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。他甚至能感觉到,周围的空气中,弥漫着无数细微的光点,这些光点顺着他的呼吸,进入他的体内,融入那股气流中,让气流变得越来越强。
“这就是灵气吗?” 叶清风心中狂喜。
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,神仙能吸收天地灵气,修炼成仙。原来,这些传说都是真的!而他手里的绢帛,正是一本修仙功法!
他不知道,这本功法名为《清风诀》,是上古一位修仙者所创,功法温和,适合初学者入门,而且与他的体质极为契合。若不是他机缘巧合得到这本功法,又身处孤山这处灵气汇聚之地,想要领悟灵气,绝没有这么容易。
他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,不知不觉,天已经亮了。东方泛起鱼肚白,第一缕阳光洒在他身上,他体内的气流瞬间变得活跃起来,像是受到了滋养,运转的速度快了不少。
叶清风缓缓收功,睁开眼睛,只觉得神清气爽,浑身充满了力量。他握紧拳头,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,比以前打猎时的力气大了不止一倍。手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,只剩下淡淡的疤痕。
“太神奇了!” 叶清风心中激动不已。
他知道,修炼《清风诀》,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。只要他坚持修炼,变得足够强,就能保护好娘和珍儿,让他们不再受欺负,甚至能带着他们离开孤山砬子村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“清风,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?”
叶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,她看到儿子坐在老槐树下,身上还披着衣服,连忙走过来:“夜里露水重,你怎么不回屋睡?要是着凉了怎么办?”
“娘,我没事。” 叶清风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筋骨,脸上露出笑容,“我就是觉得院子里空气好,在这里坐了一会儿。”
叶母看着他精神饱满的样子,心里有些疑惑,但也没有多问:“快进屋洗漱吃饭吧,吃完饭还要去地里干活呢。”
“好。” 叶清风点点头,把绢帛小心翼翼地藏好,跟着叶母进了屋。
吃过早饭,叶清风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。以前干一天活,他都会觉得疲惫不堪,可今天,他只觉得浑身是劲,挥起锄头毫不费力,速度也快了不少。周围的村民看到他干活的样子,都忍不住议论起来。
“清风这孩子,今天怎么这么有力气?”
“是啊,看他挥锄头的样子,跟换了个人似的。”
叶清风听到议论,只是笑了笑,没有解释。他知道,这都是修炼《清风诀》的效果。他一边干活,一边在心里默念《清风诀》的口诀,虽然不认识那些文字,但他能感觉到,口诀在引导着灵气的运转,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强。
中午时分,他回家路过私塾,看到林家珍正在院子里帮先生打扫卫生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她的侧脸清秀动人,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,像是一颗晶莹的珍珠。
叶清风停下脚步,喊了一声:“珍儿。”
林家珍回头,看到是他,脸上露出笑容:“清风哥,你干完活了?”
“嗯,” 叶清风走过去,递给她一块手帕,“擦擦汗。”
林家珍接过手帕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清风哥,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一样了,精神好多了。”
“是吗?” 叶清风摸了摸脸颊,笑道,“可能是昨天休息得好。”
他没有告诉珍儿修炼的事,不是不信任她,而是觉得这事太离奇,而且很危险。他不想让珍儿卷入其中,只想让她安心读书,过平静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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