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人民医院，顶层特护病房。
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，但这掩盖不住秦川身上那股尚未散去的血腥气。
此时的秦川，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，额角贴着创可贴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，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寒意。
病房外，走廊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的省领导和公安、国安部门的负责人。气氛压抑到了极点，所有人都低着头，大气都不敢出。省委书记在省城遭遇武装袭击，这不仅是恶性案件，更是对国家政权的公然挑衅。
“秦书记，省厅刑侦总队已经对现场进行了全面勘查。”省公安厅厅长擦着额头的冷汗，站在病房门口汇报，“现场遗留了九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壳，是境外特种部队常用的型号。另外，那辆重型卡车是套牌车，司机已经逃逸，我们正在全省布控。”
“套牌车？九毫米子弹？”秦川靠在床头，声音沙哑却透着刺骨的寒意，“这说明什么？说明这群杀手是专业的雇佣兵，背后有强大的资金支持和组织背景。普通的黑帮或者仇杀，拿不到这种装备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：“同志们，这不仅仅是一起针对我个人的刺杀案，这是一场战争！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，不想让边境安宁，甚至想在我们的心脏地带制造恐慌！”
“秦书记，您放心，我们一定……”
“我不放心！”秦川猛地一拍床沿，牵动了伤口，疼得他眉头微皱，但他毫不在意，“如果不把这群人连根拔起，今天是我，明天可能就是在座的各位，后天就是我们的老百姓！”
就在这时，李莫愁提着一个证物袋匆匆走了进来，神色凝重：“秦书记，有发现。”
他将证物袋递给秦川：“这是我们在树林里搜查到的，是那个领头杀手逃跑时掉落的。”
秦川接过证物袋，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金属徽章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，鹰爪下抓着一把利剑。
“这是……”秦川的瞳孔微微收缩，“黑鹰安保公司的徽章？”
“没错。”李莫愁沉声道，“这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私人军事承包商，实际上是国际上臭名昭着的雇佣兵组织，经常为恐怖分子和分裂势力服务。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省城？”
秦川的手指摩挲着那枚徽章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：“只有一种可能，有人花大价钱雇佣了他们。而在省内，有能力调动这么大资源，并且敢对我下死手的，除了那个‘夜莺’及其背后的势力，我想不出第二个人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政法委书记王建军问道，“黑鹰安保的人反侦察能力极强，一旦让他们混入人群，就像大海捞针。”
“不，他们跑不掉。”秦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，“既然来了，就别想活着回去。李莫愁！”
“到！”
“立刻联系省军区和武警总队。”秦川一字一顿地下达命令，“我要在省城周边设立三道防线。第一道，封锁所有高速路口和火车站，对出城车辆和人员进行严格排查，重点检查九毫米子弹和外伤人员；第二道，由特警和武警组成联合巡逻队，对省城所有的五星级酒店、高档会所、以及可能藏匿武器的废弃仓库进行地毯式搜查；第三道，利用天眼系统，对案发时间段所有出现在滨河大道附近的可疑车辆进行轨迹追踪。”
“是！”李莫愁领命而去。
“另外。”秦川看向省纪委书记陈刚，“陈刚同志，既然他们动了雇佣兵，说明他们急了。你那边加大审讯力度，特别是那个中间人‘意外死亡’的案子，我不信查不出破绽。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，听到好消息。”
“明白！”陈刚点头，眼神坚定。
安排完一切后，病房里只剩下秦川和刚刚苏醒过来的司机老张。
老张躺在隔壁的病床上，手臂被绷带吊在胸前，看到秦川看过来，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：“秦书记，对不起，我没保护好您……”
“躺好！”秦川按住他，眼眶微红，“老张，你是好样的。要不是你那一下猛打方向盘，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太平间了。好好养伤，医药费组织全包，你的功劳，我记在心里。”
老张感动得热泪盈眶：“秦书记，只要您没事就好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秦川的手机响了，是京城老领导打来的。
“秦川，情况我都知道了。”老领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严肃，“中央对这件事高度重视，已经定性为‘严重暴力恐怖袭击未遂案’。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的联合工作组已经登机了，半小时后抵达你们省城。”
“谢谢老领导，谢谢中央的支持。”秦川松了一口气。有了中央工作组的介入，很多跨省、跨国的侦查手段就能用上了。
“秦川，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全。”老领导关切地说道，“这段时间，你的安保级别提升为一级，寸步不离警卫。那个‘夜莺’既然敢动雇佣兵，说明他已经疯了，你千万不能再冒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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