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清晨,林薇薇推开院门,忽然闻到一股清甜的香,抬头就看见老槐树枝头缀满了雪似的花串,风一吹,细碎的花瓣像雨一样落下来,沾了她一肩的白。“槐花开了!”她转身往屋里喊,声音里裹着蜜。
苏清圆正筛着金银花,闻言手里的竹筛“哐当”一声落在地上,阿豆更是直接从墙上翻了过去——他昨天刚爬上树看过,明明还都是青绿色的骨朵呢。
“准是夜里偷偷开的!”阿豆扒着树干往上蹿,脚边的花瓣积了薄薄一层,踩上去软乎乎的,“看我摘一串最大的给你们!”
话音刚落,院门外就传来“蹬蹬蹬”的脚步声,孩子举着画册冲进来,额头上还沾着草屑:“我闻到香味啦!”他仰着头看槐花,眼睛比花还亮,忽然想起什么,把画册往林薇薇手里一塞,“你看你看,我画的骨朵是不是和这个一样?”
画册上的骨朵果然和枝头的一模一样,只是笔尖的墨还带着点潮,像是刚画完不久。林薇薇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何止是一样,你这画比花还多着一股子盼头呢。”
年轻妇人也来了,手里提着个竹筐,筐沿缠着红绳:“早就备好筐子了,今天咱们摘槐花做糕,就用清圆抄的那方子!”
阿豆在树上摘得欢,花串“簌簌”往下掉,苏清圆站在树下接,裙摆上落满了花瓣。孩子也踮着脚够低枝上的花,小手被花汁染得黄黄的,却笑得像捧着满手的星星。
林薇薇坐在廊下翻着画册,孩子画的槐花骨朵旁,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:“花开的时候,风都是甜的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比任何笔墨都让人心里发软。
日头爬到头顶时,竹筐已经满了,阿豆抱着最后一大串槐花从树上跳下来,花瓣落了他一脖子。“够不够?不够我再上去!”
“够啦够啦,”年轻妇人笑着拍掉他身上的花,“再摘就把树摘秃啦。”她把槐花倒进盆里,清水漫过雪白的花串,浮起的花瓣像撒了一地的月光。
孩子趴在盆边看槐花,忽然指着水面说:“你们看,花在水里笑呢!”可不是嘛,花瓣在水里打着旋,倒影晃悠悠的,真像一群咯咯笑的小仙子。
苏清圆往盆里撒了把盐,“这样能把小虫子赶跑。”她捞起一串花,水珠顺着花茎往下滴,落在孩子的画册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正好打在那句“风都是甜的”上面,像给甜味盖了个章。
阿豆凑过来看,忽然指着画册喊:“哎,这里可以画个大灶台!我来画,保证比你家的还大,能蒸十笼槐花糕那种!”
“我要画个梯子!”孩子抢过笔,“这样就能爬到云上去摘槐花啦!”
林薇薇看着他们在画册上涂涂画画,槐花的香混着金银花的清,在风里缠成一团软乎乎的云。她忽然想起去年孩子捡槐树叶的样子,那时的期待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,如今总算开出了花。
原来最动人的从不是花开的瞬间,而是等花开的那些日子里,藏在笔尖、眼底、指尖的那些小盼头,像槐花的根,悄悄在时光里扎得那么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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