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 葡萄架下的新约定
晨露还挂在葡萄藤上时,阿豆就踩着板凳往架上挂竹篮。篮子里装着刚切好的梨块,撒了层薄荷叶碎,是给蝴蝶们的“早茶”。他特意选了离红绳最近的藤条,这样蝴蝶停在红绳上,一低头就能啄到梨块。
“清圆姐说葡萄快熟了,”阿豆对着藤蔓嘀咕,指尖碰了碰青绿色的小葡萄,“等紫了,也给蝴蝶留一串。”签到本摊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,他正画葡萄藤,藤蔓绕来绕去,像在纸上织网。
陈默扛着水桶过来浇地,水珠顺着葡萄叶尖滴落,打在签到本的纸页上,晕出小小的湿痕。“别把本子泡了,”他把本子往石桌中间挪了挪,“蝴蝶该来了,看你画的藤像不像真的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红绳那头飞来了“大部队”——雾蝶领头,闪电蝶和火焰蝶紧随其后,带白絮的蝴蝶落在最前面,翅膀上沾着点蒲公英的白绒,像是刚从坡上赶来。它们绕着葡萄架飞了两圈,有的停在竹篮边缘啄梨块,有的落在葡萄叶上歇脚,翅膀扇动的风搅得叶影晃动,在签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“它们喜欢葡萄架!”阿豆拍手笑,铅笔头在纸上飞快添了几只蝴蝶,“雾蝶躲在叶子后面,像在玩捉迷藏。”
苏清圆端着刚蒸的绿豆糕过来,见蝴蝶们在架下盘旋,笑着往竹篮里放了块:“给它们换换口味,绿豆糕解暑。”她指着火焰蝶停的那串葡萄,“那串长得最旺,过几天准先紫。”
阿豆立刻在签到本上标了个红圈:“火焰蝶选的葡萄,肯定最甜。”他忽然发现雾蝶停过的叶子上,留着层极薄的白霜,像撒了点糖,“是雾蝶的脚印吗?”
陈默凑过去看,指尖碰了碰白霜,凉丝丝的:“是晨露混着它的鳞粉,算是给葡萄的‘肥料’。”他往签到本里夹了片带白霜的叶子,“留着当纪念。”
日头升高时,梨块被吃得只剩核,竹篮里留着几片蝴蝶翅膀的鳞粉,紫的、蓝的、橙的,混在薄荷叶碎里,像撒了把彩虹糖。阿豆把核埋进葡萄架下的土里:“等长出小梨树,蝴蝶就有新地方歇脚了。”
苏清圆拿起笔,在签到本上写道:“葡萄藤藏着雾蝶的白霜,绿豆糕的凉混着葡萄叶的香,是夏天该有的味。”她画了串小小的紫葡萄,旁边标着“约定:熟了分蝴蝶一半”。
陈默则在页脚画了把小剪刀:“摘葡萄用,省得扯坏藤。”
午后,带白絮的蝴蝶忽然落在签到本的“约定”旁,翅膀轻轻蹭过那串紫葡萄的画,像是在点头答应。阿豆赶紧把本子举起来,让所有蝴蝶都能“看见”,闪电蝶扇动翅膀的速度更快了,像在拍手叫好。
直到蝴蝶们飞走,阿豆才发现签到本的布套上,沾了片极小的葡萄叶,叶尖还卷着,像被谁特意摘来的。“是蝴蝶的回礼!”他把叶子夹进本子,压在带白霜的叶片旁边,“它们记住约定啦。”
傍晚收签时,阿豆往竹篮里放了块芝麻酥,旁边摆了片葡萄叶:“给蝴蝶当夜宵,顺便闻闻葡萄香。”他把签到本系回红绳上,看着本子在葡萄架下轻轻晃,布套的金线太阳和藤蔓的影子交叠,像在纸上种了片小果园。
陈默往红绳上系了个小牌子,上面写着“葡萄约定”:“免得咱们忘了,蝴蝶可记着呢。”
夕阳把葡萄架染成金红色,藤蔓的影子在地上织成网,红绳上的签到本和竹篮在网里晃,像两颗待熟的果子。阿豆望着那串被火焰蝶“选中”的葡萄,忽然觉得这约定不只是关于葡萄——是关于等待,关于分享,关于看着青葡萄慢慢变紫的日子里,蝴蝶翅膀扇动的每一阵风,都是时光送来的甜。
夜风穿过葡萄架,叶子沙沙响,像在给蝴蝶唱晚安曲。阿豆趴在窗边看了会儿,见竹篮里的芝麻酥少了一角,红绳上的小牌子轻轻晃,心里盼着明天葡萄能再长大点,好让蝴蝶早点尝鲜。
第二天一早,阿豆刚推开窗,就被葡萄架上的动静惊得“呀”了一声——那串被火焰蝶“选中”的葡萄,竟偷偷紫了三颗,像三颗圆滚滚的紫玛瑙,挂在藤上闪着光。他顾不上穿鞋,光着脚跑到架下,手指轻轻碰了碰紫葡萄:“熟了熟了!蝴蝶该来尝鲜了!”
陈默提着水壶过来,见他光脚踩在露水地里,皱眉把他往石凳上推:“穿鞋!仔细着凉。”说着往葡萄藤根浇了水,“急什么?等太阳晒会儿,糖分更足。”
苏清圆端着竹筛出来,里面摆着切好的苹果块:“给蝴蝶加份早餐,等会儿摘了葡萄,用这筛子装着,省得掉地上。”她抬头看了眼那串葡萄,笑着说,“火焰蝶眼光真准,这三颗长得最周正。”
正说着,蝴蝶“大部队”就到了。火焰蝶径直飞向那串葡萄,翅膀擦过紫葡萄的表皮,像是在确认熟度;雾蝶落在竹筛边缘,啄了口苹果块,翅膀抖落的白霜飘在筛子里,像撒了层糖;带白絮的蝴蝶则停在“葡萄约定”的牌子上,翅膀轻轻拍打,像是在提醒“该履行约定啦”。
阿豆搬来小梯子,陈默扶着梯脚:“够得着吗?别逞强。”阿豆踮着脚够到葡萄藤,小心翼翼掐下三颗紫葡萄,放进竹筛里——一颗给火焰蝶,一颗给雾蝶,一颗留给带白絮的蝴蝶,青葡萄则留在藤上,等着明天再熟几分。
苏清圆往筛子里撒了点蜂蜜水:“沾点甜,更对味。”她看着蝴蝶们围在筛子旁啄食,忽然说,“不如咱们在架下搭个小台子,以后就用这竹筛当‘餐桌’,省得总往藤上挂篮子。”
陈默点头:“我去找块木板来,钉在葡萄架的柱子上,高低正合适。”
阿豆蹲在“餐桌”旁,看火焰蝶把紫葡萄啄得只剩蒂,忽然觉得这三颗葡萄比家里的蜜饯还甜——甜的不是果肉,是蝴蝶翅膀扇起的风,是竹筛里晃悠的光斑,是大家围着葡萄架忙乎的细碎声响,像串在红绳上的糖珠,一颗一颗,都裹着夏天的暖。
傍晚收“餐桌”时,阿豆发现竹筛底沾着片透明的翅膜,是雾蝶留下的,他小心地揭下来,夹进签到本:“明天该给葡萄藤搭支架了,免得熟了的葡萄掉下来。”
陈默正钉木板,闻言回了句:“早备着竹竿了,明天一早就搭。”
夜风掠过新钉的木板,带着葡萄叶的清香,竹筛里的蜜水痕迹还没干透,像谁偷偷画了串省略号,等着明天续写新的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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