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扛着锄头要去翻后院的菜畦,路过石桌时,弯腰往团团的窝里添了片新鲜的蒲公英叶子。刺猬凑过来嗅了嗅,小口啃起来,刺尖上还沾着点桂花碎——许是从阿豆的画纸上蹭来的。“后院的萝卜该间苗了,”他往菜畦那边扬了扬下巴,“晚些薅些嫩的回来,给团团当点心。”
阿豆一听,立刻放下刺猬窝要跟着去:“我也去!我能分清哪个是杂草!”他跑起来时,书包带子拍打着后背,里面的画纸沙沙响,像是还在念叨着要给团团画更多伙伴。
苏清圆望着他们的背影,把那幅画小心揭下来,夹进签到簿里。桂花蜜的甜香从灶房飘过来,混着泥土的腥气和蒲公英的清苦,在院子里慢慢漾开。她忽然觉得,这染坊里的日子,就像阿豆画里的刺猬,看似浑身是刺,裹着的却是团暖乎乎的甜,藏在叶影里,浸在蜜浆中,连风过处都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暖。
日头爬到头顶时,陈默和阿豆抱着一小捆嫩萝卜缨回来,萝卜叶上的露水还没干,亮晶晶的。林薇薇的桂花糖罐也封好了,玻璃罐里的蜜糖泡着金黄的花,像把秋天的阳光锁在了里面。团团窝在石桌上打盹,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刺上的桂花碎掉了,换了片萝卜叶,倒像戴了朵新帽子。
“晚上煮萝卜汤吧,”林薇薇擦了擦罐口的糖渍,“用新收的萝卜,汤里撒点桂花糖,暖得很。”
苏清圆翻开签到簿,在今日的空白处,用枫汁笔描了片小小的萝卜叶。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,和院外的蝉鸣、灶上的水声、还有阿豆逗刺猬的笑闹声缠在一起,像首没谱的曲子,却比任何刻意谱写的乐章都动听。
毕竟日子嘛,本就该是这样,有刺有甜,有忙有闲,像那只叫团团的刺猬,揣着满心的暖,在染坊的光影里,慢慢啃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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