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在跟新线打招呼呢!”林薇薇眼睛瞪得圆圆的,“就像婉娘在说‘接着纺,别停’。”
系统光屏恰在此时亮起,旧棉线散开的丝头处浮起片虚影——婉娘正坐在纺车前,给年幼的张师傅演示接线的法子:“你看,两根线得像这样绕个圈,再拉紧,才像从没断过一样。”她手里的线在阳光下闪着,和此刻苏清圆指间的线一模一样。
虚影里的婉娘忽然抬头,对着线框的方向笑了笑,指尖的线一松,正好落在新线该绕的位置。苏清圆照着那手法,把新旧棉线打了个结,线结小得几乎看不见,拉了拉,竟比寻常的结还牢。
“成了!”陈默在一旁点头,“这样织出来的方巾,看不出接头。”
半个时辰后,棉线晾得半干,林薇薇迫不及待地把线绕在线框上:“我妈说织方巾得用‘平纹织’,简单又结实,最适合给孩子当口水巾。”她学着母亲的样子,把线框架在腿上,拿起竹制的织梭,“清圆姐,你帮我牵着经线?”
苏清圆刚握住线的两端,系统光屏便泛起柔光,映出二十年前的场景——林母坐在同样的线框前,肚子里的林薇薇正踢着腿,她织几针就低头笑一笑,织出的平纹里藏着小小的桂花暗纹。
“我妈当年织的方巾也有桂花纹!”林薇薇的声音带着点哽咽,“她说等我长大了,就教我织,结果后来总忙着生计,一直没来得及……”
苏清圆忽然想起那缕百年绣线,从荷包里掏出来递过去:“用这个试试?在平纹里织朵桂花,也算圆了阿姨的心愿。”
林薇薇接过绣线,指尖微微发颤,把线穿进织梭。当暗红的线在白棉线里穿梭时,像忽然有朵桂花从时光里落进了方巾,鲜活又温暖。陈默在一旁静静看着,偶尔帮她们理理缠在一起的线,阳光落在他发间,和线框上的棉线一样,泛着柔和的金。
日头爬到窗棂中央时,方巾的一角已织出半朵桂花。苏清圆忽然发现,那朵花的位置,正好对着纺车踏板上的“圆”字,像谁特意安排的巧合。
“你看这纹路,”陈默指着方巾,“和老桂树年轮的拓印有点像。”
仔细一看,果然见平纹的走向与年轮的圈纹隐隐相合。苏清圆忽然明白,那些散在时光里的印记——年轮、针脚、线结、刻痕,原是早就被一根无形的线串在了一起,绕成圈,织成布,把每个人的日子都裹在了里面,从来没分开过。
系统光屏在这时悄悄暗下去,最后一行字落在织了一半的方巾上:【线会续,花会开,日子就这么一针一线,织成了永远】。
风穿过西厢房,吹得未织完的棉线轻轻晃,与纺车的余韵、桂树的落香缠在一起,像首没唱完的歌。苏清圆望着那半朵桂花,忽然开始期待方巾织完的那天——或许那时,还能看见更多藏在线里的暖,在阳光下慢慢舒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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