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平安来说,最直观的变化,就是身边人对它的关爱越来越深,也越来越自然。它不再只是“聪明通人性的小狗平安”,反倒成了和大家并肩作战、一起守着社区的“小伙伴”,连走路都带着股神气劲儿。民警们跟它互动时,少了点逗宠物的随意,多了份伙伴间的熟络和真诚的走心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崭新的玻璃门,暖暖地铺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。平安乖乖蹲在门口,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王建国和李锐收拾装备,一会儿瞅瞅对讲机,一会儿看看反光背心,等着开始一天的巡逻。它胸前的金属犬牌在晨光里闪着软乎乎的光,经过那一夜的事儿,身子好像又长结实了点,胸脯挺得更高了,眼神里的稚气少了,多了份让人踏实的稳当劲儿。
“平安,走啦!”李锐晃了晃钥匙串,钥匙串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,声音脆生生的满是轻快。他胳膊上的擦伤结了层浅褐色的痂,虽然还能看出痕迹,可整个人还是透着股挡不住的活力劲儿。
平安立马支棱起来,尾巴欢快地摇成小旗子,几乎要甩到天上去,颠颠儿小跑着跟上两人的脚步。走在熟悉的街上,早餐摊的油条、豆浆和肉包子的香味儿裹着烟火气直往鼻子里钻,街坊邻居老远就笑着挥手,热情招手打招呼:
“王警官早!小李早!平安也来巡逻啦!”“平安今天精神头真好!毛都发亮呢!来,刚出锅的肉包子,给你掰一小块解解馋?”卖包子的刘大爷掀开冒热气的蒸笼,白色的热气瞬间涌了出来,笑着热情招呼。
王建国还是温和地婉拒了投喂,笑着说“谢谢您,它有专属口粮呢”,但脸上的笑比以前软和多了。平安则友好地使劲儿朝刘大爷摇着毛茸茸的尾巴,有时候还凑到蒸笼边,小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飘出的热气,那憨乎乎的样子逗得大家直乐。
巡逻路线还是那些老街旧巷,墙面上爬着绿藤,墙角摆着居民种的小花盆,可平安现在活脱脱像个熟门熟路的“老伙计”,连哪户门口有台阶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它自觉地跟在王建国侧前方半步远,耳朵像雷达似的机灵地转着圈,鼻子时不时抽动,筛查着空气中的各种动静。碰到路边追着皮球疯玩的小孩,它会放慢脚步,温顺地蹲在一旁看着他们闹;遇见门口晒太阳的老人,也会停下来,任由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摸它的头,耐心听老人唠唠“今天菜价又涨了”的家常。
有次巡逻走到单元楼门口,遇上两位大妈为楼道堆杂物的事儿吵得面红耳赤,手里还指着对方的杂物。平安没像以前那样撒娇打滚,而是迈着小碎步慢慢走过去,安安静静蹲在两人中间,仰头瞅瞅这个、看看那个,小脑袋还时不时歪一下,喉咙里发出轻轻的“呜呜”安抚声。正上火的大妈们瞅着它那双清澈又带点无奈的大眼睛,像是被戳中了软处,脸色慢慢缓和下来,吵声也不知不觉小了。王建国趁机上前劝和,没一会儿就把事儿解决了。
“嘿,咱们平安现在都成社区‘金牌劝架员’啦!比咱们说话还好使呢!”李锐低头看着尾巴还在开心地不停晃悠的平安,笑着打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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