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间内,熏香袅袅缠绕着雕花梁柱,青瓷碗碟中盛着的珍馐还冒着热气,可景元的心绪却像被窗外的流云缠了几分。
他望着席间相视而对的安与停云两人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,内心忍不住反复祈祷:
“希望符卿日后知晓此事,莫要动怒,更别埋怨他才好。毕竟安与符卿之间的事……唉,罢了罢了,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幻胧端坐在席间,指尖掐着帕子的力道几乎要将锦缎揉碎。
方才安那番关于“两情相悦”的说辞,于她而言简直是狗血又离奇的闹剧,只觉得自己这副借由停云而捏造身躯,CPU都快烧起来了。
她抬眼看向对面,安正深情款款地捧着自己的双手,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内心涌起一股抗拒与恶心。
就像是安与她命途相克一样。
可理智又在不断提醒她——
安这“恋爱脑”的人设,再加上“丹鼎司接班人”的身份,对她夺取建木的计划有极大的用处,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。
思及此,幻胧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,嘴角缓缓挤出一抹娇柔的笑。
那笑容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,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欣喜,连声音都刻意放得软糯,仿佛真成了那个娇柔的狐人族女子:
“恩公……驭空大人真的同意了吗?那真是太好了,妾身……妾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”
“恩公?”安听到这个称呼,立刻松开手,一脸受伤地捂着自己的心口,眉头紧锁,语气委屈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:
“停云,你很久之前就不用这种这么疏离的称呼叫我了啊~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不爱我了?”
坐在对面的景元看得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,胸腔里的笑意憋得他肩膀都在微微颤抖。
这要是放在当年,白珩能把这件事说一辈子……
可他转念一想,安这样做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,自己若是笑出声打乱节奏,反倒误了大事。
于是他赶紧收敛神色,在脑海中飞速回想几百年间所有糟心事儿……
安:看给咱景元憋的,都快得魔芋爽了。
“停云”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,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。
心中早已把安骂了千百遍,可脸上依旧要维持着温柔的笑容,声音带着几分勉强的解释:
“郎…郎君……妾身这不是最近叫这几位恩公叫习惯了嘛~一时没改过来,你莫要多想。”
“是吗?那是我多想了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安立刻换上一副“恍然大悟”的表情,连连点头,仿佛真的全然相信了这番说辞。
下一秒,他手臂一伸,毫不避讳地搂住“停云”纤细柔软的腰肢,手掌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腰侧,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
随即对着包间内众人扬声道:
“既然大家都认识了,也知道了我和停云的事,那就赶紧动筷吧。这顿饭可是景元将军做东,咱们可不能驳了将军大人的面子。”
假扮成停云的幻胧闻言,原本想轻轻甩开安放在腰间大手的娇躯瞬间一僵。
景元做东?她脑中飞速运转,瞬间看透了安的心思——这是在借众人之眼,进一步坐实两人的亲密关系。
若是此刻推开他,反倒会让景元起疑,到时候要是被看出些端倪,那之前的伪装岂不是全白费了?
想通这层关节,幻胧不仅没有再挣扎,反而主动将身体往安的方向贴近几分,肩膀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,姿态亲昵得如同真正的恩爱眷侣。
只是腰间那只手还在不规矩地摩挲,她只能暗暗咬着牙忍耐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她心底疯狂默念:“为了建木,为了获得完美的身躯,这点屈辱我忍了……”
“等我成功夺取建木,定要把这小子的手剁下来,不,我要将他碎尸万段,以泄今日之辱!”
“等我成功夺取建木,我一定把这小子的手剁下来,不,我要把他碎尸万段!”
安要是知道了幻胧内心所想,那肯定会感叹于幻胧作为反派的智商。
他哪里是在“坐实关系”,不过是单纯想借着身份揩油罢了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幻胧捏的这具身躯的触感,还真挺软的,和真的一样……
饭桌上,众人讨论了一些「明面上的」列车组三人将来要做的事情,不如去哪里找卡芙卡,找到之后又做些什么。
可饭桌之下,安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,趁着“停云”被席间话题吸引的间隙……
即便如此,安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正人君子模样,甚至还时不时用公筷给身旁的星夹菜。
当然,这只是为了堵住星那张停不下来的小嘴——免得她叽叽喳喳间,撞破了桌下的隐秘。
饭桌上的人们吃得热闹,唯有“停云”始终低着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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