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边境通商令》颁布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迅速传遍了周边各国。大宋的使者带着国书和通商盟约,分赴辽、夏、大理等国。起初,各国的反应都颇为积极,尤其是大理国,很快便派使者前来,与大宋商议通商的具体细节。然而,就在大宋以为通商之事即将顺利推进之时,意外却发生了。
辽国的使者率先返回,带来了辽主的回复。辽主在回复中表示,辽国愿意与大宋通商,但对大宋提出的榷场管理方案存在诸多疑虑。辽主认为,大宋在榷场周围设立巡检司,是对辽国商民的不信任,要求大宋撤除巡检司,由双方共同管理榷场。同时,辽主还提出,要求大宋降低丝绸、茶叶等货物的出口税率,否则便拒绝签订通商盟约。
紧接着,夏国的使者也返回了。夏国的态度更为强硬,夏主李乾顺在回复中表示,夏国地处西北,物产匮乏,若与大宋通商,需大宋每年向夏国提供一定数量的粮食和布匹,作为通商的“补贴”。同时,李乾顺还提出,要求大宋开放更多的通商口岸,允许夏国商民在大宋境内自由交易,不受地域限制。
消息传回京城,紫宸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。萧彻看着各国的回复,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。他将回复掷在御案上,沉声道:“辽、夏两国,简直是得寸进尺!朕本想与他们互利共赢,没想到他们却如此贪婪。”
沈砚捡起御案上的回复,仔细翻阅了一遍,眉头紧锁。他知道,辽、夏两国的疑虑,并非仅仅是针对榷场管理和税率问题,更深层次的原因,是他们担心大宋会借通商之机,渗透他们的国家,威胁他们的统治。辽国的保守派一直视大宋为心腹大患,而夏主李乾顺更是野心勃勃,一心想要扩张势力。他们提出这些苛刻的条件,无非是想借此拖延通商的进程,甚至是彻底阻止通商。
“陛下,辽、夏两国的反应,其实早在意料之中。”沈砚抬眸望向萧彻,声音沉稳,“辽国的保守派担心通商会让大宋的文化和经济影响力渗透辽国,从而动摇他们的统治。而夏国则是想借通商之机,获取更多的利益,以增强自身的实力。他们的疑虑,归根结底,是对我朝的不信任。”
兵部尚书出列奏道:“陛下,既然辽、夏两国如此不识抬举,不如干脆停止通商之事。我朝兵精粮足,何惧他们?若他们敢来犯,我朝定能将其击退。”
沈砚连忙道:“不可!陛下,通商之事,关乎边境的长治久安。若因辽、夏两国的疑虑而停止通商,不仅会让我朝失去增加国库收入、改善民生的机会,还会让边境的百姓重新陷入战乱的恐惧之中。况且,大理国等国对通商之事颇为积极,若因辽、夏两国而放弃通商,定会让其他国家对我朝失去信任。”
萧彻沉吟片刻,道:“沈相所言极是。但辽、夏两国提出的条件,实在太过苛刻。若答应他们,我朝的利益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害。若不答应,通商之事便会受阻。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沈砚道:“陛下,臣以为,我们可以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。对于大理国等积极通商的国家,我们可以尽快与他们签订盟约,开启通商。这样一来,便可形成示范效应,让辽、夏两国看到通商的好处。对于辽国,我们可以适当做出让步,比如同意与他们共同管理榷场,但巡检司绝不能撤除。巡检司是维护榷场秩序、防范细作的关键,一旦撤除,后果不堪设想。同时,我们可以与辽国商议,适当降低部分货物的出口税率,但必须以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为前提。对于夏国,我们则不能轻易让步。夏主李乾顺野心勃勃,若我们答应他的条件,他定会得寸进尺。我们可以派使者前往夏国,晓以利害,让他明白,与我朝通商,利大于弊。若他执意提出苛刻条件,我们便可以暂停与他的通商谈判,转而与其他国家通商。”
萧彻听后,微微颔首,道:“此计甚妙。沈相,朕命你负责此事。你可派遣使者,前往各国,传达朕的旨意。同时,朕会命李牧加强北境的防御,命种师道加强西陲的防御,以防辽、夏两国狗急跳墙,发动战争。”
沈砚躬身领旨:“臣遵旨!”
散朝后,沈砚回到相府,立即召集幕僚,商议派遣使者的事宜。陈默道:“相爷,派遣前往辽国的使者,需选择一位能言善辩、熟悉辽国事务的人。派遣前往夏国的使者,则需选择一位态度强硬、不卑不亢的人。这样,才能更好地完成使命。”
沈砚道:“你所言极是。我打算派遣吏部侍郎苏大人前往辽国,苏大人曾多次出使辽国,熟悉辽国的事务,且能言善辩。派遣兵部郎中秦大人前往夏国,秦大人性格刚毅,不卑不亢,定能震慑住夏国的君臣。”
陈默道:“相爷高见。此外,我们还需尽快与大理国签订盟约,开启通商。这样,才能形成示范效应,让辽、夏两国看到通商的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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