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泼洒在京郊西山的密林之中。朔风卷着残雪,拍打在玄甲卫士的甲胄上,发出细碎的叮当声,却盖不住林中此起彼伏的兵刃碰撞声。沈砚一身劲装,玄色衣袍被夜风猎猎吹起,手中长剑寒光凛冽,剑尖上的血珠滴落在积雪里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“沈砚,你这叛徒!勾结外人围剿同族,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靖王萧景被数名卫士围困在山神庙前,他身披金色战甲,战甲上已满是划痕与血迹,脸上布满了狰狞的怒意,手中长枪横扫,逼退身前两名卫士,目光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沈砚。
沈砚闻言,眼神冷冽如冰,长剑直指靖王:“天谴?当年你构陷沈家满门,屠戮忠良之时,怎没想过会有今日?我沈家三百七十一口人的冤魂,日夜都在等着看你伏法!”她话音未落,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扑了上去,长剑直刺靖王心口。
靖王早有防备,长枪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火花四溅。沈砚只觉手臂发麻,靖王的武力值远超她的预期,难怪能在宫中潜藏多年而不被察觉。她借着反震之力后退半步,随即调整身形,剑势一变,招招狠辣,直指靖王周身要害。
此次围剿行动,沈砚策划了三个月之久。自得知靖王便是当年构陷沈家的主谋之一,且暗中勾结外敌、意图谋反后,她便开始暗中联络忠于先帝的旧部,收集靖王谋反的证据,同时向萧彻传递消息,请求他派兵支援。萧彻虽未亲自前来,却派了禁军统领带领三千禁军相助,与沈砚的私兵合力,将靖王及其党羽围困在西山。
但靖王经营多年,势力早已渗透各方,此次随行的党羽皆是精锐,且熟悉西山地形,一时间竟难以攻克。山神庙周围火光冲天,喊杀声、兵刃碰撞声、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场面混乱不堪。
“给我上!拿下沈砚者,赏黄金千两,封万户侯!”靖王见久攻不下,心中焦躁,高声下令。他身边的几名死士闻言,眼神瞬间变得狂热,不顾性命地朝着沈砚扑来。
沈砚腹背受敌,左支右绌。一名死士手持短刀,从侧面偷袭而来,沈砚侧身躲避,却还是被刀划破了衣袖,手臂传来一阵刺痛。她咬紧牙关,强忍着疼痛,长剑反手一挑,刺穿了那名死士的喉咙。与此同时,另一名死士的长刀已劈至她的头顶,沈砚只能勉强举剑格挡,巨大的力道让她单膝跪地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沈大人!小心!”就在这危急关头,禁军统领李将军策马而来,手中长戟横扫,将围攻沈砚的死士尽数逼退。李将军翻身下马,护在沈砚身侧:“沈大人,您伤势如何?靖王党羽凶悍,我们需小心应对。”
沈砚擦去嘴角的血迹,摇了摇头:“无妨。靖王已是强弩之末,我们再加把劲,定能将他擒获!”她话音刚落,便见靖王趁乱朝着密林深处逃去。
“不好!不能让他跑了!”沈砚心中一急,不顾伤势,提剑便追了上去。李将军见状,立刻下令:“所有人听令,分兵追击!务必活捉靖王!”
密林之中,树木丛生,光线昏暗。靖王熟悉地形,跑得飞快,沈砚紧追不舍,身后的卫士们也陆续赶来。突然,靖王身形一闪,消失在一处山涧旁。沈砚警惕地放慢脚步,手持长剑小心翼翼地上前,只见山涧旁只有一条狭窄的石桥,桥下是湍急的河流,水流撞击着岩石,发出轰鸣之声。
“沈砚,你真以为能抓到我吗?”靖王的声音从石桥对面传来,他站在悬崖边,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,“这西山之中,藏着我的后路,只要我一声令下,便有援军赶来。你若识相,便放我一条生路,我可以既往不咎,甚至给你沈家平反的机会。”
沈砚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?今日你插翅难飞!”她正要迈步上前,却见靖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,点燃后朝着天空发射。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,格外醒目。
“不好!他在召唤援军!”沈砚心中暗叫不妙,立刻加快脚步,朝着靖王冲去。靖王却不慌不忙,转身便朝着悬崖下跳去。沈砚赶到悬崖边时,只看到靖王的身影落入了下方的茂密树丛中,紧接着便传来了马蹄声,显然是有接应的人。
“追!”沈砚毫不犹豫,纵身跃下悬崖,身后的卫士们也纷纷跟上。悬崖不高,沈砚落地时踉跄了几步,便立刻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追去。夜色中,只见一队黑衣骑士正护送着靖王朝着西山外疾驰而去,沈砚与卫士们紧追不舍,双方在林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。
黑衣骑士们不断回头放箭,沈砚等人一边躲避箭矢,一边加速追赶。突然,一支冷箭朝着沈砚的胸口射来,她躲闪不及,只能用长剑勉强拨开,箭簇擦着她的肩头飞过,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。
“沈大人!”身后的卫士惊呼一声,想要上前支援,却被其他黑衣骑士缠住。沈砚忍着剧痛,咬紧牙关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抓住靖王,为沈家报仇!她催动内力,身形更快了几分,渐渐拉近了与靖王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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