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渊的灵堂设在府中正厅,白幡飘扬,哀乐低回,气氛肃穆而悲伤。沈砚身着素色长衫,亲自前往林府吊唁。踏入灵堂的那一刻,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触动。
林老大人的遗体安放在灵柩之中,面容安详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,但胸口的伤口却无声地诉说着他遇害时的惨烈。林府的家眷们身着孝服,跪在灵前,哭得撕心裂肺,令人动容。
沈砚走到灵柩前,深深鞠躬,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悲愤。他想,如果昨日朝会后,他能多派一些人手保护林老大人,或许林老大人就不会遭此横祸。
“沈大人,”林文渊的儿子林伯庸看到沈砚,连忙上前见礼,眼眶红肿,声音沙哑,“多谢您亲自前来吊唁家父。”
“林公子节哀。”沈砚扶住他,语气沉重地说道,“林老大人一生忠心耿耿,刚正不阿,却惨遭奸人所害,实在令人痛心疾首。陛下已经下旨,将靖王凌迟处死的日期提前,三日后行刑,定会为林老大人报仇雪恨。”
林伯庸点点头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:“多谢陛下,多谢沈大人。家父一生清廉,为国操劳,却落得如此下场,只希望陛下和沈大人能够彻底铲除靖王余党,还朝堂一片清明,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。”
“林公子放心,”沈砚语气坚定地说道,“我沈砚在此立誓,定会竭尽全力,将靖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,为林老大人报仇,也为所有被靖王迫害的人讨回公道!”
说完,沈砚再次走到灵柩前,深深一拜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他知道,仅仅处死靖王是不够的,靖王经营多年,党羽众多,遍布朝野内外,若不将这些余党彻底清除,日后必成后患。
吊唁完毕,沈砚离开了林府,径直前往皇宫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,他必须尽快制定计划,清除靖王余党。
来到太极殿,萧彻正坐在御案后,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。看到沈砚进来,萧彻抬起头,语气低沉地说道:“沈砚,你回来了。林爱卿的后事,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
“回陛下,”沈砚躬身说道,“林府上下都在忙着处理后事,臣已经命人送去了慰问品,并安排了锦衣卫暗中保护林府的安全,防止靖王余党再次下手。”
萧彻点点头,说道:“做得好。林爱卿的死,让朕深感自责。若不是朕当初没有及时察觉靖王的野心,早点将他铲除,也不会酿成今日的悲剧。”
“陛下不必自责,”沈砚说道,“靖王野心勃勃,行事隐秘,若不是太子殿下和林老大人搜集到确凿证据,恐怕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。如今林老大人遇害,更让我们看清了靖王及其党羽的残忍本性。臣认为,我们不能再等了,必须立刻采取行动,清除靖王余党,以绝后患。”
萧彻看着沈砚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“你说得对。靖王余党一日不除,京城便一日不得安宁。你有什么计划,尽管说出来。”
沈砚拱手说道:“陛下,臣建议,首先,加强京城的治安管理,命锦衣卫和京畿卫戍部队联合巡逻,严查可疑人员,防止靖王余党作乱;其次,对朝中官员进行全面排查,凡是与靖王有牵连的官员,一律停职审查,查明他们的罪行,依法处置;最后,派遣使者前往各地,通知地方官员,密切关注靖王余党的动向,一旦发现可疑情况,立刻上报朝廷,同时严厉打击地方上的靖王势力。”
萧彻点点头,说道:“你的计划很周全,就按你说的办。朕任命你为清查靖王余党总负责人,全权负责此事,所有部门都必须配合你的工作。”
“臣遵旨!”沈砚躬身领命,心中充满了感激。他知道,陛下这是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和权力,他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。
离开太极殿后,沈砚立刻召集锦衣卫指挥使陆渊、兵部尚书周磊、御史大夫王彦等人,召开紧急会议,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和自己的计划。
“陆大人,”沈砚看向陆渊,“你率领锦衣卫,负责京城的治安巡逻,严查可疑人员,同时对靖王的亲信官员府邸进行严密监视,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,立刻抓捕归案。”
“臣遵旨!”陆渊躬身领命。
“周大人,”沈砚转向周磊,“你率领京畿卫戍部队,配合锦衣卫的工作,加强京城各个城门和重要地段的守卫,防止靖王余党出逃或潜入京城。”
“臣遵旨!”周磊也躬身领命。
“王大人,”沈砚最后看向王彦,“你负责对朝中官员进行全面排查,凡是与靖王有牵连的官员,一律停职审查,务必查明他们的罪行,不得有任何遗漏。”
“臣遵旨!”王彦躬身领命。
会议结束后,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锦衣卫和京畿卫戍部队联合出动,在京城内外展开了严密的巡逻和排查;御史台则对朝中官员进行了全面审查,凡是与靖王有过往来的官员,都被列入了调查名单。
沈砚也没有闲着,他亲自率领锦衣卫,对靖王的亲信官员府邸进行了搜查。在搜查户部侍郎李嵩的府邸时,他们发现了大量与靖王往来的密信,以及一些贪污受贿的证据。这些证据足以证明,李嵩不仅参与了靖王的谋逆之事,还利用职权,大肆贪污受贿,中饱私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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