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彻在早朝之上宣布了靖王的部分罪行,下令将其打入天牢后,朝中震动,靖王的党羽顿时陷入恐慌。但沈砚深知,靖王经营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仅凭目前的证据,虽能将其关押,却无法彻底扳倒他,若不找到篡改秘诏的铁证和诬陷沈家的完整证据链,靖王的党羽必定会借机反扑,甚至可能让靖王脱身。
因此,在萧彻下令关押靖王的同时,沈砚也加快了收集证据的步伐。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当年负责保管和篡改秘诏的太监身上。根据李文远和老太监的证词,当年参与篡改秘诏的太监名叫王振,如今已退休在家,隐居在京城郊外。
沈砚亲自带领侍从前往郊外寻找王振,几经周折,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民房中找到了他。王振年事已高,体弱多病,见沈砚等人前来,神色慌张,显然是心中有鬼。
沈砚开门见山:“王公公,当年先帝秘诏被篡改一事,你是参与者之一,如今陛下已经知晓真相,正在彻查此事。你若能主动坦白,说出当年的真相,指证靖王,陛下或许会念在你年迈体弱,从轻发落;若你执意隐瞒,一旦证据确凿,你必将性命难保,甚至可能株连家人。”
王振闻言,脸色苍白,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道:“沈大人,当年之事,并非老奴本意,是靖王和惠妃以老奴家人的性命相要挟,老奴才不得不从。当年先帝立下秘诏后,交由老奴保管,靖王派人找到老奴,逼迫老奴将秘诏交出,然后篡改了内容,再让老奴放回原处。后来沈家大人发现秘诏被篡改,想要揭发,却被靖王抢先一步诬陷谋反,老奴也一直活在愧疚和恐惧之中。”
沈砚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可愿意出庭作证,指证靖王?”
王振点了点头:“老奴愿意,只要能减轻罪责,老奴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沈砚当即让王振写下供词,并按下手印,然后派人将他妥善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地方,确保他的安全,等待后续庭审时出庭作证。
解决了王振的问题后,沈砚又将目光投向了当年诬陷沈家的关键人物——户部侍郎张坤。当年沈家被诬陷贪赃枉法,张坤便是主要的诬陷者之一,他伪造了大量的账目和证据,呈给先帝,导致沈家满门被抄斩。
沈砚派人暗中调查张坤,发现他这些年来一直依附于靖王,凭借靖王的势力,步步高升,家中积累了巨额财富。沈砚决定从张坤的贪腐问题入手,收集他的罪证,以此逼迫他坦白当年诬陷沈家的真相。
沈砚的侍从经过多日的调查,终于找到了张坤贪赃枉法的证据,包括他收受贿赂的账目、房产和田地的契约等。沈砚拿着这些证据,亲自前往张坤府中。
张坤见沈砚前来,心中不安,却仍强作镇定:“沈大人今日前来,不知有何贵干?”
沈砚将证据扔在张坤面前:“张大人,这些都是你贪赃枉法的证据,铁证如山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张坤看着证据,脸色大变,冷汗直流:“沈大人,这……这都是误会,是有人故意陷害我!”
“误会?”沈砚冷笑一声,“张大人,你以为这些证据是凭空而来的吗?当年你诬陷沈家贪赃枉法,如今自己却贪得无厌,真是讽刺!如今靖王已被打入天牢,你的靠山已倒,若你能主动坦白当年诬陷沈家的真相,指证靖王,我可以向陛下求情,从轻发落;若你执迷不悟,不仅你的贪腐罪行会被公之于众,你诬陷忠良的罪名也会一同清算,到那时,你必将身败名裂,死无葬身之地!”
张坤深知沈砚所言非虚,靖王已倒,自己失去了靠山,若不坦白,后果不堪设想。他犹豫再三,终于屈服,坦白了当年受靖王指使,伪造证据诬陷沈家的真相,并写下了供词。
沈砚拿到张坤的供词后,心中大喜,这无疑是扳倒靖王的又一重要证据。接下来,他又陆续找到了几位当年参与诬陷沈家或篡改秘诏的人员,通过各种手段,让他们坦白了真相,收集到了大量确凿的证据。
与此同时,萧彻也在宫中积极行动,他下令彻查靖王府,搜出了大量靖王与党羽勾结的信件、谋反的计划以及多年来贪污受贿的账目。这些证据进一步证实了靖王的罪行,也让更多的靖王党羽浮出水面。
萧彻根据搜出的证据,下令抓捕了一批靖王的亲信党羽,包括几位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员,对他们进行审讯,让他们供出更多的同党。一时间,京城内外,风声鹤唳,靖王的势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。
沈砚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整理完毕,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,包括秘诏原件、李文远的证词、王振和张坤等人的供词、靖王勾结藩王和党羽的信件、贪污受贿的账目等,足以彻底揭露靖王的罪行,让他无从抵赖。
沈砚将整理好的证据呈给萧彻,萧彻看完后,十分满意:“沈先生,辛苦你了!有了这些证据,靖王再也无法狡辩,定能将其绳之以法,为沈家和朕的生母洗刷冤屈!”
沈砚道:“陛下,如今证据确凿,我们可以正式对靖王进行庭审,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,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的真面目,同时也能震慑那些妄图谋反的势力,巩固陛下的皇权。”
萧彻点头道:“好,朕即刻下令,择日对靖王进行公开庭审,让文武百官和百姓都来见证,彰显朝廷的公正与威严!”
就在沈砚和萧彻准备庭审事宜,即将彻底扳倒靖王之际,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靖王却并未坐以待毙,他暗中联络了仍在外面的党羽,策划着最后的反扑。一场新的危机,正在悄然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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