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阵**不疾不徐的叩门声**,敲碎了清晨的宁静。
凌玥**眼神骤然一凝**,瞬间从傻娘那句“当归”带来的温情中抽离,**左手小指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**。石头几乎在同一时间强撑着站起,**沉默却精准地挪步,如一道影子般再次将她护在身后**,尽管他脸色依旧苍白。白狼喉间滚动着**压抑的低吼**,狼瞳紧紧锁定门板。
“谁?”凌玥**扬声问道**,声音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。
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怯懦的中年女声:“是……是新搬来的邻居吗?俺是西头张家的,听说这里开了间药铺,俺家小子昨夜起就发热,能不能请大夫给瞧瞧?”
凌玥与石头对视一眼,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她示意石头坐下,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,上前打开了院门。
门外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妇,怀里抱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。孩子脸蛋通红,蔫蔫地趴在她肩头。农妇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几分不安。
凌玥的目光扫过孩子,**眼神瞬间沉静如水**,属于医者的本能压过了所有情绪。“进来吧,我看看。”她侧身让开。
农妇感激地抱着孩子走进院子,拘谨地打量着这个刚刚收拾出来、还透着清苦药草味的小院。
凌玥让农妇将孩子放在临时充当诊床的木板床上。她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,触手滚烫。又仔细查看了舌苔、瞳孔,**指尖轻轻搭上孩子纤细的手腕,感受着那急促而浮数的脉搏**。
“风寒入里,有些燥热。”凌玥**语气平稳地诊断**,“我熬剂药给他,喝了发发汗就好。”
她转身走到那个临时垒起的简易灶台边,取出几味常见的柴胡、黄芩、甘草,又**看似随意地从水缸中舀水,实则暗中掺入了几滴灵泉水**。**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**,药罐很快便咕嘟咕嘟地冒起热气,一股**清苦的药香**在小院中弥漫开来。
药熬好后,凌玥小心地喂那孩子服下。不过一刻钟,孩子额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,呼吸变得平稳,脸蛋也不那么红了,甚至迷迷糊糊地咂了咂嘴。
农妇见状,又惊又喜,连连道谢,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硬要塞给凌玥。
凌玥看着那寥寥几枚铜板,退了回去:“大嫂,不必了。这几日我药铺新开,义诊三日,分文不取。”
农妇千恩万谢地抱着已然好转的孩子离开了。
这个小插曲,却像一阵风,将“新搬来的大夫医术好还不收钱”的消息吹遍了附近街巷。
**从这天下午开始,这小院的木门便再未清净过**。先是隔壁腿脚不好的王婆来看老寒腿,接着是东头砍柴伤了手的李叔,还有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……凌玥来者不拒,望闻问切,或用针灸,或施汤药,每每都暗中加入微量灵泉水,药效奇佳。
石头虽然重伤未愈,却也没闲着。他找了一把旧柴刀,坐在院中角落,**一言不发地、反复打磨着那已足够锋利的刀刃**,发出**均匀而富有韵律的沙沙声**。那沉默专注的身影,以及偶尔抬眸时锐利的眼神,让一些原本想趁机窥探或滋事的地痞流氓远远见了,心里便先怯了三分,不敢靠近。
白狼则趴在药铺门口,如同一尊白色的守护神。它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。偶尔有不懂事的孩子想靠近摸它,都会被它喉间**警告性的低吼**吓退。
三日义诊,“玲珑药铺”与凌玥“小神医”的名声不胫而走。人们口口相传的,不仅是她精湛的医术,还有她那沉默却骇人的“护卫”,以及那条通人性的白狼。
第三日傍晚,送走最后一位病人。凌玥揉了揉酸胀的肩膀,看着院子里堆放着的、病人硬是留下的鸡蛋、蔬菜等谢礼,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疲惫却真实的弧度。
她走到院子角落,那里新挖了一个深坑。她将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半块青铜兵符,以及那几枚“玄”字令牌,小心地放入坑底,覆上泥土,踏实,又在上面移栽了一丛常见的薄荷,掩盖得不留痕迹。
马车被她妥善地藏在院后的棚子里,上面堆放了杂物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近黄昏。**夕阳的余晖为小院镀上一层暖金**,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香与泥土气息。
凌玥走到一直默默守在院中的石头身边,看着他虽仍苍白却比前几日好了太多的脸色,轻笑一声,语气带着尘埃落定的轻松:
“这摊子,总算支起来了。”
石头抬起头,看向她。夕阳的光线勾勒着她带着倦意却明亮的侧脸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**默默地将手边那柄磨得锃亮、反射着夕晖的柴刀,往自己手边更近的位置挪了挪**。
`(远处街角,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似乎朝着这个方向而来)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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