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黎盯着衣柜隔板上那个红绳纸人,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冻住了,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纸人用粗糙的黄纸剪成,歪歪扭扭的轮廓透着说不出的诡异,脸上那对黑墨画的眼睛,像是活过来一样,死死地盯着她,带着一股阴冷的邪气。胸口插着的那根生锈的针,针尖上的深色污渍,和老鬼手里剪刀上的痕迹如出一辙,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苏沐辰快步走到衣柜前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他伸手想去拿那个纸人,却被墨渊一把拦住。“别碰!”墨渊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警惕,“这东西上面沾了不干净的东西,直接用手碰容易惹祸上身。”
慕容黎这才回过神来,往后退了两步,后背撞到了卧室的门板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她看着那个纸人,声音发颤地问:“这……这东西到底是什么?它怎么会在我的衣柜里?”
苏沐辰没有回答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,裹在手指上,小心翼翼地捏起纸人系着的红绳,把整个纸人提了起来。纸人很轻,被风一吹,微微晃动着,那张画着黑眼睛的脸,像是在对着他们冷笑。墨渊凑过来看了一眼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这是阴纸做的,上面还缠了引魂绳,是专门用来害人的东西。”
慕容黎的心脏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。害人的东西?那个老鬼,竟然把这种东西偷偷放进了她的衣柜里?她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划门声,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。原来那个老鬼不仅仅是在门外吓唬她,还趁她不注意,溜进了她的家里?
“不对。”墨渊突然开口,他指了指衣柜的锁扣,“你的衣柜是锁着的,它就算能进来,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打开锁,把纸人放进去。”
慕容黎愣了一下,赶紧走到衣柜前,果然看到柜门的锁扣是扣上的,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。她的衣柜是老式的,锁扣是那种需要旋转才能打开的,除非有钥匙,否则根本打不开。而她的钥匙,一直都挂在包里,从来没有离过身。
“那它是怎么……”慕容黎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苏沐辰打断了。苏沐辰的脸色很沉,他盯着纸人胸口的那根锈针,缓缓开口:“上辈子,你死后,警察在你的衣柜里,也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。”
“什么?”慕容黎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沐辰,“上辈子也是这样?”
苏沐辰点了点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:“上辈子我来得太晚了,等我赶到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晚了。警察调查了很久,最后也只能以意外结案,因为他们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痕迹。”
墨渊接过那个纸人,仔细端详着,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,指着纸人背后的一个角落:“你们看这里。”
慕容黎和苏沐辰赶紧凑过去,只见纸人背后的黄纸上,用极小的字迹写着一个名字——林秀琴。
“林秀琴?”慕容黎皱着眉,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,“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着,突然,一个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。这个名字,是她刚搬进这栋楼的时候,听楼下的张大妈说过的。张大妈说,这栋楼在十几年前,曾经死过一个女人,名字就叫林秀琴,是从十五楼跳下去的,死状很惨。至于她为什么跳楼,张大妈也说不清楚,只说是因为感情不顺,想不开。
“是十几年前跳楼的那个女人?”慕容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难道……那个老鬼,就是林秀琴?”
墨渊点了点头:“应该是了。她死后怨气不散,变成了地缚灵,一直困在这栋楼里。至于她为什么会找上你,恐怕和上辈子一样,是因为你无意中触碰到了她的东西。”
【住个房子都能撞上十几年前的枉死鬼,还被塞了个邪门纸人,这运气简直衰到姥姥家了。上辈子死得不明不白,这辈子还要被旧案牵连,加班狗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?现在好了,鬼没送走,还惹出了十几年前的旧案,这烂摊子怎么收拾啊。】
苏沐辰的脸色越来越沉,他想起上辈子警察调查时的细节,林秀琴的死,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感情不顺。当时有邻居说,林秀琴在跳楼前,曾经和一个男人大吵大闹,还说那个男人害了她。只是那个男人一直没有露面,警察也找不到任何线索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
“不行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”苏沐辰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着慕容黎和墨渊,“我们必须查清楚林秀琴的死因,只有找到她的执念,才能彻底送走她,否则她会一直缠着你不放。”
墨渊点了点头:“我认识一个懂行的朋友,明天我带这个纸人去找他,看看能不能查到更多线索。”
慕容黎看着手里的纸人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,只是因为连续加了几天班,竟然会卷入这样一桩陈年旧案里,还差点丢了性命。
“那今晚……”慕容黎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苏沐辰打断了。“今晚你跟我们走,去我那里住,这里不能再待了。”苏沐辰的语气不容置疑,他把纸人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密封的袋子里,“这个纸人先收好,它是重要的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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