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办公桌上,慕容黎一夜未眠,眼底覆着浓重青黑。手机屏幕亮着那条匿名短信,“父亲杀了真苏沐辰”的字眼像淬毒的藤蔓,死死缠绕住她的思绪。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,杯壁水珠滑落,在桌面晕开一小片水渍,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。
“宿主别钻牛角尖啊!假苏沐辰明显是挑拨离间,就盼着你和父亲反目呢!”黑猫弹窗在屏幕上反复跳动,“单独赴约太危险,就算要去,也得让墨渊暗中跟着,安全第一!”
慕容黎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,脑海里翻涌着过往画面:父亲平日对她严厉却暗藏关切,每次集团遇困总能沉稳化解,可偶尔深夜书房亮灯时,他独自抽烟的落寞身影又透着几分隐秘心事。若假苏沐辰所言是真,那个如山般可靠的父亲,怎会做出灭口之事?可若全是谎言,对方又为何能精准提及真苏沐辰的死亡细节?
“吱呀”一声,办公室门被推开,墨渊端着早餐走进来,看到她憔悴的模样,眉头紧锁:“一整晚没睡?假苏沐辰的话别当真,他就是想利用你动摇心神。”他将热牛奶放在她面前,“先吃点东西,警方已经布控城西教堂周边,就算你要去,我们也能暗中保障安全。”
慕容黎抬头看向他,眼神里满是挣扎:“我必须去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不管是真相还是陷阱,我都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真苏沐辰不能白死,父亲也不该背负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黑猫弹窗急得跳脚:“宿主三思啊!那家伙诡计多端,万一设下死局怎么办?至少带点防身工具,让墨渊就近埋伏!”
最终两人达成共识:慕容黎按时赴约,墨渊带领警力潜伏在教堂周边,若遇危险立刻行动。出发前,慕容黎拨通父亲的电话,想从语气中探寻蛛丝马迹。
“爸,你还记得十八年前苏沐辰的车祸吗?”她刻意放缓语气。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都过去这么久了。”
“没什么,就是偶然听到有人提起。”慕容黎试探着追问,“当时警方说是意外,你知道什么内情吗?”
“小孩子别瞎打听陈年旧事,好好管好集团事务。”父亲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,随即匆匆挂断电话。忙音在耳边响起,慕容黎心头疑云更重——父亲的反应,更像是在刻意回避。
“看来你父亲确实有隐瞒。”墨渊沉声道,“但也不能排除他是因其他隐情不愿提及,别先下结论。”
城西教堂矗立在街角,哥特式建筑透着肃穆,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面,斑驳光影却难掩诡异氛围。慕容黎推门而入时,教堂内空无一人,只有管风琴的余音在空旷空间里回荡。
“来了。”假苏沐辰的声音从祭坛后方传来,他穿着黑色风衣,背对着她站在十字架前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,“果然没带墨渊,还算听话。”
慕容黎握紧口袋里的微型报警器,警惕地走上前:“说吧,真相是什么?真苏沐辰到底怎么死的?”
假苏沐辰缓缓转身,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笔记本:“这是真苏沐辰的日记,你自己看看。”他将笔记本扔给她,“十八年前,他无意中发现你父亲挪用公款吞并我家公司的证据,还查到你父亲与黑帮有勾结,准备揭发时就出了‘意外’。”
日记本页面陈旧,字迹青涩却清晰,其中一页详细记录着发现慕容父秘密的过程,最后一句写着:“慕容叔的手段太狠,我可能要出事了。”落款日期正是车祸前一天。
黑猫弹窗弹出:“日记看着像真的,但也可能伪造啊!有没有其他证据?别被一本日记骗了!”
“光凭日记不足以证明是我父亲做的。”慕容黎强压下心头的震动,“还有别的证据吗?”
假苏沐辰轻笑一声,抬手按下墙角的播放器,一段模糊的录音响起,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:“把证据交出来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正是慕容父的声音!
“这是车祸前一天,你父亲约见真苏沐辰时的录音。”假苏沐辰眼神冰冷,“我花了好几年才找到这段录音,足以证明是他杀人灭口。”
慕容黎浑身冰凉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录音里的声音确实是父亲,那狠厉的语气与平日的沉稳判若两人。难道父亲真的为了掩盖罪行,杀害了无辜的苏沐辰?
“为什么现在才拿出这些?”她强迫自己冷静,“你潜伏这么久,早有证据为何不直接曝光?”
“曝光多没意思。”假苏沐辰走到她面前,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快意,“我要让你亲手揭穿你父亲的真面目,让慕容家从内部崩塌,这样才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,对得起枉死的真苏沐辰!”
就在这时,教堂大门突然被推开,墨渊带着警察冲了进来:“不许动!”假苏沐辰却丝毫不慌,抬手按下藏在口袋里的按钮,教堂顶部突然落下铁丝网,将慕容黎和他困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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