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,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。
网络的负面舆论仍在发酵。
心腹阿坤敲门走了进来,脸色不太对劲。
“王总,赵哥那边‘招呼’打完了。苏家现在一片狼藉。”
“嗯。”王强阴沉地应了一声,这消息并未带来多少快意。
碾死几只蚂蚁,解决不了他真正的危机。
他瞥见阿坤欲言又止,不耐道:“还有什么事?直接说!”
阿坤咽了口唾沫,低声道:
“王总,事情有点邪门……赵哥那边刚传来消息,王翠花不知从哪弄来一百万,当场把苏明宝欠的债,连本带利全平了。”
“什么?!”王强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一百万?现金?就苏家那穷酸破落户?” 他身体前倾,目光锐利如刀,“你确定消息没错?赵刚亲口确认的?”
“千真万确,钱已经到账了。过程也奇怪,王翠花被逼到绝境时,情急之下嚷嚷说什么‘我真正的女儿在京市有钱人家’,还为了个破木头牌子差点给人磕头,反应大得反常……”
“真正的女儿?京市?” 王强眉头死死拧紧,身体缓缓靠回椅背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沉默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沉闷的敲击声。
他吐出一口浊气,揉了揉眉心。
这事处处透着古怪,但眼下他就像身处迷雾,线索太少,硬想只会把自己绕进去。
当务之急,是找到更多实实在在的线索,而不是在这里猜测一个村妇的疯话。
“这事先放一放,透着邪性,但未必跟搞我们的人是同一伙。”
王强迅速做出了判断,将无关的干扰项暂时搁置,“我们现在首要的,是揪出在网上搞风搞雨的那个王八蛋!”
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凶狠起来,在商海沉浮多年,他树敌不少,此刻几个名字在他脑中飞快闪过。
“阿坤,你现在集中精力,给我去查几个人!”
他沉声命令,思路清晰:
“第一个,重点查王峰! 最近举报我嫌疑最大!给我盯紧他和他核心手下的动静,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资金往来或人员接触!”
“第二,查宏远建材的李胖子! 他一直想吃掉我们的市场份额,这次难保不会落井下石!”
“第三,”他顿了顿,“想办法从银行流水入手,秘密查一下苏家那一百万的来源。 看看能不能找到汇款的账户信息。记住,要小心,别打草惊蛇。”
他把调查分成了主次,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明确的商业对手上,而对苏家的调查则作为一条辅助的、可能存在意外的线索。
“是!王总,我明白了!”阿坤领命,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,”王强叫住他,补充了一句,“给龙哥那边递个话, 就说苏家这事可能牵扯到别的麻烦,让他的人暂时停下来,避避风头。现在是非常时期,别再节外生枝。”
他不能让龙哥那边再闹出什么动静,万一这真是对手的陷阱,那等于自己往枪口上撞。
“明白!”
阿坤离开后,王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,脸色阴沉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,明明知道暗处有敌人,却看不清对方的位置。
苏家的异常像迷雾中的一点微光,他无法判断那是出口,还是另一个陷阱的诱饵。
但无论如何,他必须动起来,从最可能的方向撕开一个口子。
……
另一边,赵刚一行人顺利帮龙哥“办好了事”,又从王总那边得了一笔不小的“辛苦费”,心情大好,决定先去好好庆祝一番。
傍晚,城中村一家喧闹的烧烤摊上,光头和他的几个手下喝得满面红光,吹嘘着白天的“战绩”。
“妈的,那老泼妇,一开始还嘴硬,老子一亮家伙,差点没吓尿裤子!”一个混混喷着酒沫说道。
“还是赵哥厉害!”另一个小弟谄媚地给光头倒酒。
赵刚得意地哼了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深褐色的木牌,在油腻的桌上掂了掂:
“就是那老货扑上来抢的这玩意儿,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,说不定是个古董呢!来,都瞧瞧!”
几个脑袋凑在一起,对着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木牌评头论足,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……
苏莲放学后,打算出校门去买她最近喜欢吃的糕点—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她唯一改变的习惯,就是这里的美食很吸引她。
她如常将神识铺开,警戒四周。
就在路过喧闹小巷时,神识猛地一颤——
一股微弱却同源的灵气波动,正从旁边的烧烤摊传来!
她倏然转头,目光锁定了烧烤摊上那个正被混混们传阅嬉笑的深褐色木牌!
是它!
她不禁有些奇怪:那个木牌,怎么会落在了这几个混混手里?
苏莲眼底闪过一丝冷芒。
真是……踏破铁鞋无觅处。
她几乎没有犹豫,神识迅速扫过周围环境——喧闹的摊位,嘈杂的人声,醉醺醺的混混,无人注意的角落阴影。
她不动声色地绕到摊位侧后方的阴影里,那里堆着空啤酒箱,离那桌混混很近。
趁光头仰头吹瓶、众人起哄的喧闹瞬间,苏莲指尖轻轻地一弹!
一缕灵气丝线,悄无声息地蔓延而出,缠绕住桌上那块木牌,然后轻轻一拽——
木牌在桌面上滑动了一小段距离,“啪”地一声轻响,掉进了旁边堆叠的空啤酒箱缝隙里。
声音淹没在周围的嘈杂中。
“嗯?老子的牌子呢?”
光头放下酒瓶,下意识地往桌上一摸,发现空了。
“刚还在桌上呢,是不是掉地上了?”
一个小弟嘟囔着,低头往桌下看。
“找找!赶紧给老子找找!”
光头酒醒了一半,那可能是值钱玩意儿!
几个混混乱哄哄地开始弯腰在油腻的地面上摸索。
就在混混们低头乱找时,苏莲如一道影子掠过箱堆,指尖探入缝隙,木牌入手瞬间便悄然退走。
整个过程不过几秒,无声无息。
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些混混一眼,握着那枚萦绕着熟悉灵气的木牌,转身融入夜色,消失不见。
身后,只剩下光头气急败坏的骂声和混混们徒劳的翻找声。
苏莲握紧掌心木牌,感受着那同源的温润灵气,嘴角微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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