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锋直接打断了苏莲的话，“啰嗦！”
苏莲吓得瑟缩了一瞬，随即应道：“好的，我很快就好。”
厉锋没看她，只是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视线落在街对面，耳根却透着不自然的微红。
苏莲进去买书，厉锋就靠在机车上等着，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，神情恢复了惯常的懒散和不耐，只是目光偶尔会扫过书店的玻璃门。
等她抱着一摞书出来，厉锋依旧一言不发，用眼神示意她上车。
回程的路上，苏莲再次“顺从惯性”搂住了他的腰，这一次，厉锋的身体虽然依旧僵硬，却没有再出声，只是默许了这份亲近。
直到机车稳稳地停在学校附近一个人多的路口。
苏莲下车，抱着新买的书，再次向他道谢，声音轻柔：“厉锋同学，真的非常感谢你。”
厉锋没说话，只是视线扫过她怀里的书，便拧动油门，很快汇入车流消失在校门方向。
晚风吹拂，带来一丝凉意。
苏莲抱着书站在原地，目送着他离开，脸上那副温顺感激的表情渐渐淡去。
就在刚才厉锋把混混们赶走时，她那悄然铺开的神识，捕捉到了那几个狼狈逃窜的混混之间，几句充满后怕与怨气的低语：
“妈的……踢到铁板了……”
“赵婷的干爹让教训人……可没说有这么个煞星……”
“王老板的钱不好拿啊……”
王老板？
赵婷的干爹？
苏莲眼神微冷。
原来如此。
她就说，普通的混混怎会如此精准地在这条僻静小巷堵她。
看来是赵婷那个据说有些社会背景的干爹出手了。
为了给干女儿出气，竟动用这种下作手段？
倒是省了她再去找赵婷麻烦的功夫。
既然对方已经把场子铺到了校外，那她也该好好“回敬”一下这位“王老板”了。
不过，眼下更重要的，是消化刚才那意外丰厚的“收获”。
她抱着书，转身缓步走向宿舍，神识内视，能清晰地感受到愿力仍在持续汇聚。
除了来自周明等同学的钦佩，一股新的、更强横灼热的力量正从厉锋离开的方向隐隐传来，虽然微弱，品质却极高，十分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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