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这个,这个不要,其他的全留下。”
童璐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陈列架前随意点过,语气轻描淡写。
仿佛在菜市场挑拣几颗白菜,而不是动辄六位数的当季新品。
“好的,沈小姐!我们立刻为您打包!”
奢侈品店的女经理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,连忙指挥身后的店员开始清点。
童璐慢悠悠地掏出一张黑卡。
递卡,刷卡,输入密码,仿佛刷掉的不是足以买下几套房的巨款,而是几块钱的奶茶钱。
“嘀”的一声,POS机吐出长长的签购单。
女经理双手捧着单子递过来时,态度已然从职业性的恭敬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敬畏。
等到女经理带着一众店员离开顾家别墅,王嫂这才带着几个佣人上前。
她们将那些装着服饰、鞋子、包包的精美盒子与防尘袋,搬运至二楼的衣帽间,开始分门别类,仔细归置。
童璐慵懒地陷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,看着佣人们忙碌的身影,心情颇好地晃着白皙的小腿。
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扬声道:“对了,王嫂。”
王嫂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,恭敬地应道:“沈小姐,您吩咐。”
“把我常用的洗漱用品,还有我那几条真丝睡裙,以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,都收拾一下,放到阿言的卧室里去。”
童璐说得自然无比,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“是,沈小姐。”
童璐看着王嫂转身去忙碌的背影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趁着顾商言昨晚难得没有把她从床上赶下来,允许她留在主卧过夜,她当然要得寸进尺,顺着杆子往上爬咯。
毕竟,她可还没学会一个人睡觉呢。
晚上十一点,顾商言才回到别墅。
王嫂接过他的外套,低声汇报:“先生,沈小姐已经睡下了,在……在主卧。”
顾商言脚步微顿,面上没什么表情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便径直上了楼。
推开主卧的门,室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
柔软的大床上,童璐已经睡着了,蜷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个小脑袋。
暖色的光晕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,十分恬静。
顾商言站在床边,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眼神中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,最终化为了几分无奈的纵容。
他放轻动作,去了浴室洗漱。
等到他躺进被窝时,身旁那具柔软的身体,立刻无意识地贴了过来,带着暖融融的温度。
“阿言,你回来了……”童璐迷迷糊糊地嘟囔着。
“嗯,睡吧。”顾商言没有像最初那样推开她,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,声音是一贯的平淡。
童璐却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,紧紧抱住他。
她的一只手还不安分地顺着他真丝睡衣的布料,慢慢在他宽阔的背脊上移动,像是在探索什么新奇的地图。
忽然,她的指尖触碰到一道异样疤痕,
很长,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后腰,即使隔着睡衣,也能感受到那疤痕的狰狞与漫长。
她原本带着些许撩拨意味的手指,动作变得轻柔而缓慢。
“阿言,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柔软,“还痛吗?”
痛?
顾商言微微一怔。
这个词对他来说,太过陌生。
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。
小时候为了生活,小偷小摸被人抓住,就是一阵毒打。后来,被顾商骞接回顾家,进行严苛的继承人训练,摔打受伤是家常便饭。
顾商骞只会检查他是否因此变得怯懦。
后来顾商骞去世,他接手顾家庞大的势力,明枪暗箭,生死边缘也走过几回,底下的人只会在意他是否依然强大可靠,能否带领他们获取更大的利益。
痛?那是弱者才配拥有的情绪。
而他,从很小的时候起,就知道自己没有喊痛的资格。
黑暗中,顾商言的眼神不禁柔软了几分。
但长久以来,他习惯了用冷漠来伪装一切,也不习惯在一个女人面前诉说过去的苦难。
“不会,睡吧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。
童璐却没有就此罢休。
她的手指依旧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抚摸,仿佛想要用指尖的温度去熨平那些过往的伤痛。
忽然,一滴温热滚烫的液体,落在了顾商言的锁骨上。
是眼泪。
她什么也没再说,没有追问这疤痕的来历,没有诉说心疼的话语。
可有时候,无声的泪水和陪伴,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触动人心。
然后,顾商言感觉到,那只手开始像哄孩子一样,在他的背上轻轻地、有节奏地拍打着。
紧接着,耳边响起了极其轻柔的哼唱。
“睡吧,睡吧,我亲爱的宝贝……”
明明很幼稚,很可笑。
可顾商言听着这温柔的摇篮曲,感受着背上轻柔的拍抚和锁骨处尚未干涸的泪痕,心底那坚硬的角落,仿佛被什么东西凿开了一道裂缝。
他没有觉得童璐吵闹,而是沉默着。
然后,手臂不自觉地收紧,将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,更深地拥入怀中。
童璐的头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口,听着他的心跳,在顾商言看不见的角度,嘴角勾起了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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