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只能一边努力安抚她,一边用眼神催促府医。
府医这才得以凑近床边,仔细地为秦揽星检查,又是把脉,又是翻看眼皮,眉头越皱越紧。他内心开始疯狂盘算,这三少爷明显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和刺激,加上身体重伤未愈,导致心神涣散,这……这该如何向盛怒(或心痛)中的将军和癫狂的夫人解释?
良久,在秦正渊越来越不安的注视下,府医才深吸一口气,回过神,斟酌着字句回道:“回、回将军,三少爷身体的外伤正在愈合,但……但内里心神受损极重。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,郁结于心,惊惧交加,导致……导致神思恍惚,谵语不止。需要好生静养,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,否则……否则恐生癔症之虞啊!”(意思就是:身体伤在好,但被吓破胆了,精神错乱说胡话,不能再吓他,不然可能会真疯。)
秦渊闻言,心头一紧,但听说暂无大碍,总算稍微松了口气。只要人醒了,神智总能慢慢恢复。
可秦母一听“恐生癔症”(可能会疯),那还得了?!她猛地挣扎起来,如同被激怒的母兽,指着虚空哭骂:“你都听到了!星儿差点就傻了!差点就疯了!都怪秦怀瑜!都是那个逆女!心肠歹毒的祸害!她把我的星儿害成这个样子!我……我非要去找她算账不可!我要撕了她!”
她一边嘶吼着,一边奋力想要从秦父怀里挣脱出来,朝门外冲去。
秦渊死死拦住她,沉声道:“够了!你还嫌不够乱吗?!”
“你放开我!”秦母目眦欲裂,拼命捶打着秦正渊的胸膛,“秦渊!你没听府医说吗?星儿差点就傻了!他可是你的亲儿子!你一点都不心疼他的遭遇吗?!你不仅不替他做主,还在这里阻拦我为他讨回公道!你算什么父亲?!我告诉你,我今天非要打死那个孽障不可!我要把她逐出家门!这种祸害,不配做我秦家的女儿!她活着就是秦家的耻辱!她该死!”
秦母的话语越来越恶毒,越来越失控,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和怨恨都倾泻在秦怀瑜身上。
秦渊看着她这副癫狂偏执、毫无理智可言的模样,知道再多的言语已是无用。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与悲哀,为了不再刺激刚醒的儿子,也为了阻止妻子做出更不可挽回的事情,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抬手,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秦母的后颈上。
秦母的声音戛然而止,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秦渊一把将她抱起,对呆立一旁的府医沉声道:“全力医治三少爷。另外,开几副安神静心的药,给夫人送去。”
他抱着昏迷的妻子,大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药味、哭喊与怨恨的房间,背影显得格外沉重与疲惫。这一场家庭的灾难,似乎还远远看不到尽头。而那个始作俑者之一,刚刚苏醒的秦揽星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与混乱中,喃喃着无人能懂的呓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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