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沧浪揣着半袋银元,溜进敌方营房时,嘴角还挂着谄媚的笑。
长官!他扑到小队长面前,把银元往桌上一倒,林海救回渔户,现在气焰嚣张,咱们得趁他没站稳,立刻清剿东极岛!
小队长刚因清剿失败被佐藤训斥,看着桌上的银元,眼里闪过一丝动摇。
清剿?小队长冷笑,上次听你的,查物资没查到,反被林海端了据点;这次听你的,清剿又损了十几个弟兄,连人毛都没抓到!
虞沧浪心里一慌,连忙摆手:这次不一样!东极岛刚救回渔户,防备肯定松懈,咱们带船艇、架器械,直接冲进去,一定能端了他们的老巢!
而且,林海的盐船还在沈家门外围,咱们可以先扣了他的盐,断他的财路!
小队长摩挲着指挥刀,想起佐藤的命令,又看了看桌上的银元,终究没忍住诱惑:好!最后信你一次!再失败,我就把你扔进海里!
虞沧浪喜出望外,连忙点头哈腰:谢谢长官!我这就去准备,给长官带路!
他转身跑出营房,心里盘算着——只要敌方清剿成功,林海一倒,东极岛的盐生意就是他的,到时候他就能在舟山海域呼风唤雨。
可他没想到,敌方的船艇刚驶离沈家门,就遭到了林海的埋伏。
暗礁区里,帮众们扔出的炸药包炸沉了一艘船艇,燃烧瓶点燃了敌方的甲板,器械精准点射,敌方人员纷纷落水。
小队长带着残兵狼狈逃回沈家门,清点人数,死伤过半,工具损失惨重。
可恶!小队长冲进营房,看到正等着领赏的虞沧浪,怒火瞬间爆发。
他一脚踹在虞沧浪胸口,虞沧浪踉跄着摔倒在地,银元撒了一地。
没用的东西!小队长挥起指挥刀,指着虞沧浪的喉咙,你说的防备松懈呢?你说的能端了他们的老巢呢?
长官,我……我也没想到林海会有埋伏……虞沧浪吓得浑身发抖,趴在地上磕头,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能找到林海的破绽!
机会?你已经浪费了我无数次机会!小队长怒吼着,一脚踩在虞沧浪的手上,你除了告密、撺掇,还会干什么?每次都让我们损兵折将!
敌方人员们围上来,眼里满是嘲讽和厌恶,有人往虞沧浪身上吐唾沫。
就是这个骗子,害我们死伤了这么多弟兄!
把他抓起来,交给佐藤长官处置!
虞沧浪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爬起来,抱住小队长的腿:长官,饶命啊!我还有用!我知道林海的盐船藏在哪里,我可以帮你们扣了他的盐船!
小队长冷哼一声,松开脚:盐船?你以为我还会信你?
是真的!林海的盐船就藏在衢山岛附近的秘密码头,我亲眼看到的!虞沧浪急中生智,编了个谎话。
小队长半信半疑,立刻派人去查。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——林海的盐船早就转移到了东极岛的隐秘港湾。
骗子!你还敢骗我!小队长彻底暴怒,下令,把他的盐船扣了!从今天起,不准他再靠近码头,不准他做任何生意!
虞沧浪脸色惨白,瘫坐在地上:长官,不能扣我的盐船啊!那是我的命根子!
他的盐船是他在舟山海域立足的唯一资本,靠运盐、走私赚了不少钱,一旦被扣,他就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。
可敌方人员根本不理他,直接朝着他的盐船走去。盐船上的船员看到敌方人员,吓得纷纷跳船逃跑,敌方人员登上盐船,贴上封条,把船拖到了敌方的码头。
虞沧浪看着被拖走的盐船,心疼得滴血,却敢怒不敢言。
他想再求情,却被小队长一脚踹出营房:滚!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,否则我一枪处置了你!
虞沧浪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身上沾满了泥土和唾沫,狼狈不堪。
他走到码头,想靠近自己的盐船,却被敌方人员拦住:不准靠近!这是扣押的船!
那是我的船!虞沧浪嘶吼着,想冲过去,却被敌方人员一器械托砸在肩膀上,疼得蜷缩在地。
周围的渔户和商贩们看到这一幕,纷纷指指点点,眼里满是嘲讽。
活该!谁让他帮着敌方欺负人!
之前还那么嚣张,现在失势了吧!
没了盐船,看他以后怎么活!
虞沧浪听到这些话,脸上火辣辣的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之前靠着敌方的势力,在沈家门作威作福,抢渔户的盐,欺压商贩,早就得罪了不少人。
现在敌方不再信任他,还扣了他的盐船,他成了人人唾弃的丧家之犬。
他低着头,灰溜溜地走在大街上,不敢抬头看人。以前那些巴结他的人,现在都躲得远远的,甚至有人故意撞他一下,骂他一句。
虞沧浪攥紧拳头,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。他恨林海,恨他毁了自己的好事;他恨敌方,恨他们卸磨杀驴;他更恨自己,恨自己当初瞎了眼,投靠了敌方。
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他失去了盐船,失去了敌方的信任,失去了在沈家门立足的资本,成了一个一无所有、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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