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沧浪缩在敌方帐篷角落,听着外面人员的抱怨声,手心全是汗。
敌方断粮三天,人员们饿得有气无力,佐藤整天摔东西骂人,眼里的狠戾越来越重。
他知道,敌方撑不了多久了,撤退是迟早的事。
可佐藤心胸狭隘,肯定会迁怒于他,说不定撤退前会把他灭口。
不能坐以待毙。虞沧浪咬咬牙,心里有了主意。
深夜,他趁哨兵换岗的间隙,偷偷溜出帐篷,找到之前收过他好处的伪军。
兄弟,帮我送个信到东极岛,给林海少东家。虞沧浪塞给他一块沉甸甸的银元。
伪军掂了掂银元,犹豫道:现在航道被盯得紧,我怎么送?
你找个小渔船,从侧面绕过去,就说有敌方的重要消息,林海会给你重赏。虞沧浪压低声音,眼里满是急切,这关系到我的性命,你一定要送到!
伪军想了想,最终点头:行,我试试,成不成看运气。
虞沧浪把写好的纸条交给伪军,上面只有一句话:敌方明日拂晓撤退,计划放火烧岛,目标盐田和码头。
他没敢写太多,怕被敌方截获,也怕林海不信。
伪军趁着夜色,偷偷驾着小渔船,绕开敌方的警戒,往东极岛驶去。
天刚亮,小渔船就到了东极岛的秘密码头。
帮众把伪军带到林海面前,伪军递上纸条,把虞沧浪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林海展开纸条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,眉头皱起。
他真这么说?林海问。
千真万确,虞先生说这是救命的消息,让你务必提防。伪军点头,眼神里满是求赏的急切。
林海让张叔给了伪军两块银元,打发他离开。
少东家,虞沧浪的话能信吗?张叔皱着眉,他之前多次陷害我们,这次说不定是圈套。
沈岫云也道:是啊,敌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会不会是虞沧浪想骗我们放松警惕?
林海捏着纸条,指尖用力,纸张皱起。
他了解虞沧浪,自私自利,趋炎附势,现在敌方快撑不住了,他反水很正常。
但要说完全相信,不可能。
他的话半真半假。林海沉吟道,敌方断粮断弹,撤退是大概率事件,但放火烧岛,可能是真的,也可能是他想借我们的手,阻止敌方撤退时迁怒于他。
不管怎样,防着点总没错。张叔道。
林海点头,立刻下令,狗子,你带一队帮众,加强海边巡逻,重点盯着盐田和码头,一旦发现敌方的船靠近,立刻示警。
张叔,你组织人手,准备灭火工具,水桶、沙土、湿布,越多越好,分散放在盐田和码头周围。
沈岫云,你带姑娘们,检查所有帐篷和房屋,清理易燃物,避免敌方放火后火势蔓延。
另外,所有帮众轮流值守,不准睡觉,一旦发现火光,立刻扑救,同时反击!
帮众们齐声应和,立刻行动起来。
狗子带着巡逻队,扛着器械,沿着海岸线来回走动,目光紧盯海面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张叔组织人手,把岛上的木桶都装满水,沙土堆成小堆,湿布捆成捆,在盐田和码头周围摆得整整齐齐。
沈岫云带着姑娘们,挨家挨户检查,把干草、柴火等易燃物搬到远离房屋的地方,还在每个角落放了水桶。
林海亲自带着一队帮众,守在盐田旁边,手里握着器械,目光扫过海面和敌方营地的方向。
少东家,你说敌方真的会放火吗?一个帮众问。
不好说,但防患于未然。林海道,虞沧浪的话不能全信,但也不能不信,盐田是我们的根基,码头是我们的命脉,绝不能让敌方毁了。
帮众们点头,握紧了手里的工具,眼里满是警惕。
太阳渐渐升起,海面平静无波,没有敌方船艇的影子。
张叔走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:少东家,敌方营地那边好像有动静,他们在收拾东西。
林海接过望远镜,果然看到敌方人员在拆帐篷,往小艇上搬运仅剩的物资,佐藤站在一旁指挥,脸色阴沉。
看来虞沧浪说的撤退是真的。沈岫云道。
放火也可能是真的。林海放下望远镜,敌方撤退前,很可能会狗急跳墙,毁了盐田和码头,让我们没法再发展。
他立刻下令:所有人提高警惕,敌方的船一旦离开营地,立刻紧盯,不准他们靠近岸边!
时间一点点过去,敌方的小艇渐渐装满物资,人员们陆续登艇。
佐藤最后检查了一遍营地,然后登上最前面的小艇,下令出发。
三艘小艇离开营地,朝着海面驶去,却没有直接往沈家门方向走,而是绕了个弯,朝着东极岛的盐田方向驶来。
来了!狗子大喊,举起手里的信号枪,的一声,红色信号弹升空。
帮众们立刻就位,手里握着灭火工具,器械对准敌方小艇。
敌方小艇越来越近,林海清楚地看到,艇上的人员手里拿着火把,还有几个油桶。
果然想放火!张叔怒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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