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天气甚好,虽温度依旧很低,但阳光明媚,晒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余温看了眼边上闭眼的方寸,又掀开帘子一角,看到呼呼大睡的涂山渺渺,有些无语。
一个修炼,一个睡觉。
不对,这睡觉似乎也是修炼,只是……
让他一个老头子来赶马车,合适吗?
于是当晚休息时,余温正要谴责时,涂山渺渺忽然递给他一壶酒,方寸则是递来了两串肉。
咕噜~
余温看着那酒,喉头滚动。
犹豫一会,他接过酒和肉串,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胡子,笑道:“两位小友不错,懂的尊老爱幼。”
闻言涂山渺渺笑道,“那吃完就辛苦你老了。”
余温刚咽下一口酒听到这话,脸色滞住,“什么意思?”
方寸烤着肉串说道,“我晚上要强身健体,没法赶马车。”
余温:“……”
白天是他赶,晚上是方寸。
现在,晚上也要他来?
这合理吗?
余温很想吐出口中酒,但那个味道又让他流连忘返。
“两位小友,这不合适吧?”
“不如,我们舍弃马车?”
涂山渺渺一愣,方寸则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他,“飞吗?”
余温:“……”
“摊牌了,老夫不装了……”
说着,余温手中光芒闪动,随后有飞舟横空,流光溢彩。
看到那飞舟,涂山渺渺眼珠转动,委婉的说道,“前辈,山人不都是隐世的吗,你怎么会有这个?”
余温摸着胡子神秘一笑,“我于山间行走,有一好友见此,怜我辛苦,便送了这个。”
“那为何不早拿出来,我们都走了半个月!”
“小姑娘,修仙之人离地面太久,会忘了本心。”
说着余温伸出手指点在地面淡淡道,“唯有脚踏实地,方知来时不易。”
“还要酒吗?”
“要的,要的。”
“聊天就聊天,别扯这些大道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余温恍然,这小姑娘并不喜欢被说教,且贪玩喜闹。
而那方寸,话少,心思深。
还真是奇怪的组合啊。
饭后,三人入了飞舟,这飞舟上方是镂空的,但丝毫感受不到寒意,其豪华程度比凌波城的还要好。
余温说很久没用,但里面依然洁净如新。
不过,上来的不止他们三人,还有马车。
瞧着余温在给那马儿喂草料,涂山渺渺好奇道,“有了这个,还要马车干嘛?”
听到这话,余温抚摸着马儿脑袋笑道,“它送了我们一程,这样的环境若是弃之不顾,必死无疑。”
“去了寒江城,找个舒适的地方再放生较为合适。”
“小姑娘,万物有灵,事无大小啊。”
“……”
涂山渺渺撇撇嘴,寻了房间走进去。
而方寸则是指向一个方向,“前辈,我能去那里吗?”
他指的是飞舟的前方。
飞舟之所以叫舟,是因为造型似船,但多了一对金属羽翼,能够使其漂浮在空中,且速度极快。
余温一愣摆摆手,“随意。”
听到这话,方寸跳上了飞舟前方那类似甲板的位置。
前方风景一览无余。
飞舟在云层上,因是夜晚,又像是一艘船在漆黑的云朵上飞速前进。
方寸抬头,云层之上,依然是皓月当空。
只是,这里倒是看不见落雪了,也不知下没下。
思绪良久,方寸张开双手,随后开始舞动起来。
喂完马的余温回头看到这一幕,愣住。
方寸的动作有些像太极,但又甚为怪异,
似舞非舞。
而这样的情景,余温看了许久,随后掏出酒壶开始喝起来,好似一位观众。
许久之后,方寸停下,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疑惑。
夜灵舞,涂山渺渺已然将知晓的全部告知于他,但既是绝对闪避,为何躲不开灵压?
大概是,炼的不够。
想到这里,方寸正欲再来一遍,身后突然传来声音。
“小友,你这个是国殇吗?”
“???”
方寸疑惑的回头,余温靠在一处拿着酒壶笑眯眯的看着他,随后摇摇头,“我似乎看错了,你继续。”
“……”
方寸默然,忽然拿出一壶酒丢给余温。
余温接过酒壶用鼻子嗅了一下,惊讶道,“这酒,你也有?”
“我捡的。”
实际上涂山渺渺经常拿出来好东西,他黑了不少。
“……这样,那你给我酒是何意?”
方寸拱手,“望前辈指点一二。”
余温是后面突然出现在马车上的,跟了他们一路,这一路走来,若不是他面容苍老,方寸甚至以为是同龄人。
这个人,让人看着就心生好感。
听到这话,余温失笑,“你不讨厌被说教?”
“哪得看什么人。”方寸答道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余温喝了一小口,这才开口,“所谓国殇乃是亡国之殇,在后人的演绎里,这是一种极为悲壮的故事,仅仅靠说书人是无法让人感同身受的,于是有一舞女将其编成了舞蹈,此舞刚一出世,观者无不称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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