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天幕泼满浓墨,别墅内却通体亮着暖白的光。
落地窗外树影婆娑,窗内的丝绒沙发上,两个身影相对而坐。
瓷器轻砸桌面的声响打破了这一份寂静。
“什么!你就这么签了这生死状!”
纪佑源手中端着的茶盏差一点摔落在桌上。
当初舒云瑾找她时,她已经是在业内小有名气的金融主管了,自然是听说过衍昇集团的。
所以她之所以离开了自己的舒适圈,选择跟舒云瑾进入衍昇,第一是因为舒云瑾个人的原因,毕竟两人这从小到大的友谊。
第二个原因就是衍昇集团作为国内上市公司的佼佼者,自然是比她原先待着的公司无法比较的存在。
毕竟谁不想往高处走。
现在这高处里有个熟人,根本不用选择。
舒云瑾当时找她跳槽时,告知了她详细的对赌协议内容,并且没有任何强迫意味,纯属自愿。
纪佑源在这行待久了,自然是了解那份对赌协议上面的内容可以说是艰巨到了极点。
但是她还是很乐意的跟着舒云瑾走了。
这份信任,是那时的舒云瑾最重要的。
舒云瑾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对上了纪佑源震惊的面庞,由衷的对着她微微一笑:“所以,佑源我很谢谢你当时愿意帮我。”
那份对赌协议在当时的衍昇不是什么秘密,几乎只要是职位稍高一些的人都知道。
但是里面的内容对于他们来说,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,更何况如果是鹿年厉亲自签署的,他们还能犹豫,但是最后签上名字是个年轻女人。
偏见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
封建的思想,原始的理念,他们根本不相信女人。
在当时集团的那种氛围下,人人都想自保,自保的唯一方式就是站队。
显而易见,没有人看好舒云瑾。
可想而知舒云瑾当时的处境。
纪佑源知道对赌协议的生成,但是她不知道背后的这些故事。
瞬间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。
刚想开口吐槽,却转念一想,想到了关键问题。
“不对啊。”
她看看自己的手脚,又抬眸看着舒云瑾。
“我怎么还能四肢健全呢。”
舒云瑾被她的脑回路惊然。
“你是很希望被人攻击吗,说这种话。”
纪佑源还是坚持:“当年的那起案子,明显有猫腻,况且对方目标很明确,就是针对鹿家,既然针对鹿家,不就是为了衍昇吗?”
“那你当时简直就是被人当成了活靶子了,可是我们在衍昇共事了那么久,我一次危机都没有遇到过。”
舒云瑾对上了她充满好奇和强烈求知欲的眼神,她稍稍避开了视线。
纪佑源平日里口无遮拦,看似精神大条的人,其实有着十分犀利的洞察能力,要不然也不能在狂狼不止的金融圈站稳脚跟。
舒云瑾这下意识的回避,令她突然脑海中闪现过一些想法。
“你……不会……”
一不做二不休,想到啥,就直接上手。
两人相对坐着的距离不远,只需要挪动几步,便能一屁股坐在了舒云瑾身旁。
舒云瑾显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呆愣之际。
只见纪佑源不知哪里来的大力,直接将穿着休闲家居服的舒云瑾一把扯下了她肩头的衣服。
露出的白皙香肩,她没有兴趣看,视线顺着头顶折射下来的灯光,往她的肩胛骨及以下看去。
纪佑源瞳孔骤然收缩,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。
坚挺的脊背线条,一道疤痕横亘在肩胛骨之间和脊背处,边缘泛着浅粉的凸起,狰狞的刺眼。
舒云瑾下意识的推开了她。
“你干什么,我没穿内衣!”
明知道这种气氛下,舒云瑾竟然还能讲出这种玩笑话。
是想让她宽心吗?平日里严肃的要命的女人。
纪佑源定了定心神,回怼道:“大家都是女人,怕什么,你有的,我都有!”
空间寂静了半晌,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我就说嘛,每一次外出时,你都让我留在公司搞资料,说什么方便对接,敢情是你知道会有危险啊。”
纪佑源说着这话,身躯又回到了之前的懒散模样,瘫在沙发上。
之前在衍昇集团时,纪佑源说是舒云瑾的助理,但是从来不跟在她身旁,有好几次出国都是纪佑源强行跟去的。
“这伤什么时候留下的。”纪佑源随意说着,眼底却闪过一丝心疼之色。
“不重要了,都过去了。”舒云瑾并不是很想提起。
片刻后,纪佑源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声,慵懒的翻了个身,语气吐槽道:“你为鹿家做了那么多,当时鹿老爷子给你什么好处了,或者答应你什么条件了,你那么拼命?”
“答应了我一个无与伦比的请求。”舒云瑾说的模棱两可。
当年鹿年厉在她签字前,确实跟她说过,不管她要求什么,只要鹿年厉做得到的,都会满足她。
舒云瑾当时只向他提了一个要求。
“不要强迫鹿知眠,让他能一直做他喜欢的事情。”
不过此刻舒云瑾并不打算说。
就算她不说,纪佑源也大致能猜到肯定是关于鹿知眠的。
自从舒云瑾那晚跟她敞开心扉之后,纪佑源对于之前的那些认知全都被她推翻了。
之前她还说舒云瑾冷酷无情,小朋友的一腔热血全浪费在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身上了。
现在想来,还是她自己太年轻了。
纪佑源心里想着,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。
猛地起身看向了舒云瑾。
“所以,你以前动不动的出差,一出差就好几个月,敢情你是在养伤啊!”
“我说呢,在我的记忆里你根本没受过伤啊!”
舒云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。
“你命还挺硬的,每日都处在这么危险的状态下,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。”
舒云瑾淡淡道:“爷爷给我配备了专业的保镖。”
“那也不能时刻跟着你啊,就你这性格,回家时肯定是支开保镖的吧,不然小朋友怎么会没有发现。”
随即,纪佑源又愤愤道:“亏我之前还夸小朋友心思细腻呢,原来也不怎么样嘛,你们晚上那个那个的时候,他就没发现你背后这么长的疤吗!”
舒云瑾刚酩的一口茶,随着纪佑源的话语喷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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