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唐虞琦第一次和木老爷子单独吃饭,熟悉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想起上一世——那时木老爷子刚把她认回木家,其他孙辈因为嫉妒,渐渐疏远了老爷子,让老人常常独自对着空餐桌发呆。为了让爷爷开心,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他吃饭,听他讲年轻时的故事。
“虞琦,跟爷爷说说你的生活吧。”木老爷子的声音将唐虞琦从回忆中拉回现实。
“我的生活?”唐虞琦愣了一下,有些疑惑地看向爷爷。
“对,爷爷想听听你的童年,你小时候过得怎么样。”木老爷子眼神温柔,其实他早就派人调查过唐虞琦的过去,知道她在王家受了很多苦,可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一说——他想走进她的过去,了解她未曾参与的那些岁月。
听到“童年”两个字,唐虞琦的表情微微一僵。那段在王家的日子,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往,可面对木老爷子期待的眼神,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:“好,爷爷,我跟您说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我刚出生没多久,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。孤儿院的院长爷爷心善,把我抱了回去,给我取了个名字叫‘阿琦’。在孤儿院里的日子虽然清苦,但还算安稳,院长爷爷和其他小朋友都很照顾我。”
“直到我五岁那年,王家的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,他们一眼就选中了我,把我带回了家,给我取名叫‘王琦’。”唐虞琦的声音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,“后来我才知道,他们领养我,不是因为喜欢我,而是因为王家的算命先生说,我八字硬,能帮他们家的孩子挡灾,驱散‘坏运气’。”
“荒唐!”木老爷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气得脸色发红,“简直是胡闹!我的孙女怎么能被当成挡灾的工具?那王家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!”他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竟然被别人如此对待,就忍不住怒火中烧。
唐虞琦连忙安抚道:“爷爷,您别生气,都已经过去的事了。而且,也没有什么所谓的‘坏运气’,王家的孩子后来也平平安安的。”
木老爷子冷哼一声,依旧怒气难消:“就算没有灾祸,他们也不能这么对你!你是我的孙女,是木家的大小姐,凭什么受那种委屈?”
唐虞琦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在王家的那些年,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做饭、打扫卫生,还要帮王家的女儿王芙雅写作业。他们很少给我零花钱,我的学费都是我自己利用课余时间捡废品、做手工赚来的。”
她轻描淡写地说着,可木老爷子却听得心揪疼——一个几岁的孩子,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,却要承担起那么多家务,还要自己赚钱交学费,这得多辛苦啊!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唐虞琦的手,声音有些哽咽:“苦了你了,孩子。都是爷爷不好,爷爷没有早点找到你,让你受了这么多罪。”
“爷爷,您别这么说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唐虞琦反握住木老爷子的手,笑着说道,“后来,我实在受不了王家的对待,就趁着他们不注意,收拾了几件衣服,偷偷跑了出来。我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好几天,饿了就捡别人剩下的食物,渴了就喝路边的自来水,直到我遇到了唐振山。”
提到唐振山,唐虞琦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暖起来:“唐振山是个老中医,他看到我浑身脏兮兮的,还发着高烧,就把我带回了家,给我治病,还收留了我。他说他没有孙女,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孙女,还教我医术。从那以后,我就改名叫‘唐虞琦’,跟着唐振山在石洼镇生活,日子才慢慢好起来。”
木老爷子听到这里,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好,好,幸好遇到了唐老先生,不然我的孙女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。等以后有空,爷爷一定要好好谢谢他,感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。”
“嗯,唐振山人很好,他也一定会喜欢爷爷的。”唐虞琦笑着点头,又跟木老爷子说起了自己创业的经历——从一开始卖草药,到后来开护肤品店、投资温室大棚,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,但也充满了成就感。
木老爷子越听越满意,忍不住夸赞道:“我的孙女真是有本事,不仅长得漂亮,还这么有商业头脑,比木家那些不争气的小子强多了!”
唐虞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爷爷,您过奖了,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。”
“对了,你既然这么有商业头脑,为什么还要去学医,想当医生呢?”木老爷子疑惑地问道,“不是爷爷不支持你,只是觉得你在商业上更有天赋,当医生太辛苦了。”
“因为我喜欢啊。”唐虞琦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,“刚开始跟着唐振山学草药,只是觉得有趣,没有想过当医生。直到有一次,石洼镇有个小男孩突然中毒,他奶奶抱着他哭着跑来找唐振山救命。唐振山用草药很快就把男孩救醒了,那个奶奶跪在地上给唐振山磕头,说唐振山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那时候我突然觉得,当医生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,能够救死扶伤,帮助别人摆脱痛苦。从那以后,我就下定决心,一定要学好医术,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,像唐振山一样,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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