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虞琦和冯悦刚踏进教室,沈梅那刻意拔高的、带着浓浓恶意的声音就刺耳地响了起来:
“哎哟喂!听听!某些人居然是‘夜玫瑰’的人呢!还‘陪客’?啧啧啧,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‘贵客’呀?真是人不可貌相哦!” 她一边说,一边用挑衅的目光扫视着王虞琦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说谁。
王虞琦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,仿佛沈梅只是只嗡嗡叫的苍蝇。
冯悦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,懒得跟这种蠢货浪费口水。
沈梅见两人无视自己,更来劲了,声音越发尖利刻薄:“脸皮可真厚啊!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,还有脸来上学?装什么清高呢?骨子里就是个——”
“蠢货加白痴。”
王虞琦清冷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冰锥,精准地刺破了沈梅聒噪的污言秽语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你说什么?!你骂谁呢?!” 沈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,尖声质问,脸涨得通红。
“咦?” 冯悦立刻接腔,一脸“天真”地反问,“虞琦指名道姓说你沈梅了吗?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?”
“噗嗤!” 角落里一个男生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沈梅立刻把炮火转向他:“笑什么笑!有什么好笑的?!”
那男生一愣,随即也被激起了火气,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:“笑你怎么了?我觉得人王虞琦说得挺对啊!你就是个蠢货加白痴!” 他顿了顿,在沈梅吃人的目光中,又慢悠悠地补了致命一刀,“哦,对了,我还想再加一个——傻缺! 简称‘傻缺三连击’,完美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精辟!”
“傻缺三连击!哈哈哈!”
教室里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!
沈梅的脸由红转青,再由青转紫,气得浑身发抖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!
一直坐在沈梅旁边、假装“事不关己”的王芙雅,此刻脸色也难看至极。她本想借沈梅这把蠢刀,煽动全班孤立王虞琦和冯悦,结果呢?不仅没成功,反而让沈梅成了全班的笑柄!连带着她都觉得丢人!
王虞琦冷眼旁观,将王芙雅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错愕、算计落空的羞恼尽收眼底。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、却带着十足嘲讽意味的弧度。
王芙雅正好捕捉到这抹笑容,心头猛地一刺!又是这样!又是这个野种!她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尖叫的冲动。
‘贱人!得意什么!’她在心底疯狂咆哮,‘等着吧!看你能得意多久!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!’
这场闹剧最终在任课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教室时戛然而止。
沈梅像只斗败的公鸡,灰溜溜地坐下,整个上午都蔫头耷脑。
王芙雅则强装镇定,只是那眼底的阴鸷,浓得化不开。
一天的课程在平淡中结束。
放学铃声一响,王虞琦便收拾书包直奔神草堂。
冯悦本想跟着,奈何冯老爷子亲自在校门口“逮人”,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虞琦走远。
神草堂内,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清苦药香。
沉默寡言的宋楠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柜台上的药材,见她进来,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。
王虞琦穿过前堂,径直走向后院。
只见自家师父唐振山正挽着袖子,撅着屁股,吭哧吭哧地在一片刚翻整过的土地上忙活。
“师父。” 王虞琦唤了一声。
唐振山闻声直起腰,抹了把额头的汗,看到是她,顿时眉开眼笑:“哟!乖徒弟来得正好!快!去换身干活儿的衣裳!今天咱们的课——种药!”
“种药?” 王虞琦有些意外。
“对头!” 唐振山指着旁边几个小布袋,“白芷和甘草!这两味可是好东西!光认识药性不行,得知道它怎么从土里长出来的!这才叫真本事!快去换衣服!”
“好。” 王虞琦应声回屋,利落地换了身耐磨的旧衣裤。
五分钟后,后院多了一个勤劳的小身影。
师徒俩一个挥着小锄头挖坑,一个小心翼翼地分拣着根茎饱满的药材种子或幼苗。
唐振山一边示范,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解:
“瞧见没?这白芷啊,喜阳怕涝,得种在垄上,排水要好……”
“甘草这玩意儿根深,坑得挖深点,土要松……”
“这间距也有讲究,太密了抢养分,太稀了浪费地……”
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小的后院,泥土的芬芳混合着药材的清苦气息。
王虞琦蹲在垄沟里,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,神情专注地听着师父的每一句话。
这一刻,远离了学校的纷争和阴谋的暗涌,只有这一方小小的药圃,和师父絮叨却温暖的教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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