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别墅。
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
“妈!那个贱人现在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!”王芙雅气鼓鼓地扑到沙发上,对着母亲施娴抱怨,“我拉下脸去找她说话,她连个正眼都不给我!要不是为了……为了咱家的‘安全’,谁稀罕搭理她啊!妈,这都一个多礼拜了,咱们不也好好儿的吗?我看那老神婆的话就是唬人的!根本用不着再低声下气去求那个丧门星!”
施娴眉头紧锁,手里无意识地绞着真丝手帕。女儿的话戳中了她心底的疑虑。是啊,那死丫头离开都七八天了,家里风平浪静……难道真没事了?可当年那神婆阴恻恻的警告,还有小女儿芙雅那场差点要命的急病……又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。
“啊——!!!”
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平地惊雷,猛地从别墅大门外炸响!
母女俩吓了一跳,对视一眼,慌忙冲了出去!
眼前的一幕让她们瞬间傻眼!
只见小女儿王梓萱正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别墅大门前的景观排水沟里!那沟虽不深,但积着浑浊的泥水和枯叶,散发着难闻的馊味。王梓萱昂贵的连衣裙糊满了污泥,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散乱地粘在脸上,像个泥猴!
“梓萱?!你、你怎么坐这儿了?!”王芙雅脱口而出,问了个极其没脑子的问题。
“坐这儿?!你眼瞎啊!”王梓萱正疼得龇牙咧嘴,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,尖声呛了回去,“我他妈是摔下来的!走路没看见这破台阶!疼死我了!”
王芙雅被怼得一噎,心里暗骂:‘蠢货!自己走路不长眼,冲我发什么火!活该!’ 她撇撇嘴,翻了个白眼。
“哎哟我的小祖宗!”施娴心疼得直抽抽,看着宝贝女儿泡在脏水里,急得直跺脚,“芙雅!还愣着干什么!快叫你爸出来!把你妹妹弄上来啊!”
王芙雅不情不愿地转身进屋,心里把妹妹又骂了几遍。她跑到主卧,父亲王柏业正鼾声如雷地补觉。一听小女儿掉沟里了,王柏业一个激灵翻身下床,鞋都顾不上穿好就往外冲!
“梓萱别怕!爸来了!”
救女心切,他跑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!结果——
“哎哟卧槽!”
乐极生悲!就在冲出大门的瞬间,王柏业脚下一滑,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“噗通”一声重重摔倒在地!左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了过去!
“咔嚓!”
“啊——!!” 王柏业抱着脚踝,发出杀猪般的惨叫!额头上冷汗“唰”地就下来了!
“老公?!”
施娴刚跑到大女儿身边,又被丈夫这惊天一摔吓懵了!连忙又慌慌张张地跑向丈夫:“怎么了?摔哪儿了?!”
“脚……脚踝……好像断了!动不了了!疼死我了!” 王柏业疼得脸都白了,豆大的汗珠往下滚。
“妈!妈!你快来啊!” 沟里的王梓萱见母亲又跑了,又急又怕,扯着嗓子嚎哭起来,“这水好脏好臭啊!我腿也好疼!动不了了!妈你快让爸来拉我上去啊!呜呜呜……”
施娴被这一连串变故搞得焦头烂额,血压飙升!她看看沟里哭嚎的小女儿,又看看地上哀嚎的丈夫,只觉得天旋地转!
“芙雅!芙雅!”她声嘶力竭地朝屋里喊,“快!快去找隔壁你明叔!让他带人来帮忙!快点啊!”
半个小时后。
在邻居明叔和另一个壮汉的帮助下,浑身污泥、臭气熏天的王梓萱终于被七手八脚地从排水沟里“捞”了出来。施娴千恩万谢送走了邻居,回到女儿房间,看着小女儿那条明显不自然弯曲、肿得老高的左腿,心都碎了。
王梓萱疼得小脸煞白,眼泪汪汪,抓住母亲的手,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:“妈……我的腿……我的腿是不是断了?我……我以后是不是要变成瘸子了?我不要当瘸子啊妈!”
“不会的!不会的!”施娴强忍着心慌,拍着女儿的手安慰,“妈这就想办法送你去医院!找最好的医生!一定不会让你瘸的!” 可一想到医院那昂贵的费用,再看看主卧里同样需要救治的丈夫……施娴只觉得眼前发黑。
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主卧。王柏业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,脚踝肿得像个发面馒头。
“老公,梓萱的腿伤得不轻,必须马上去医院!再拖下去,孩子真可能落下残疾!”施娴语气焦急,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——拿钱!
王柏业眼神闪烁,支支吾吾:“这个……钱……”
施娴心头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:“钱怎么了?你昨天不是刚收了笔货款吗?”
“其实……”王柏业硬着头皮,眼神躲闪,终于嗫嚅着说出了实情,“……那钱……我……我昨天手痒,去老刘那儿……玩了两把……输……输光了……”
“什么——?!!”施娴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“啪”地一声断了!她猛地站起身,指着王柏业的鼻子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:“王柏业!你这个天杀的赌鬼!那是你闺女的救命钱啊!你也敢拿去赌?!你还是不是人?!我跟你拼了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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