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平城内外的狙杀与混乱,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,扇在土肥原贤二的脸上,让他本就焦躁的神经更加暴戾。他站在北平日特机关的密室地图前,听着手下特务头目的汇报,脸色铁青。
“八嘎!一群废物!”土肥原贤二狠狠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,碎片四溅,“跟个人都能跟丢!你们特高课平时训练都训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!”
跪在面前的鬼子少佐冷汗直流,头几乎埋到地上:“机关长息怒!我们……我们确实一直紧盯着目标一行六人,他们进入宛平城后,混入百姓中,我们的人一直尾随。但在一条拥挤的街道,突然涌出大批转移的支那百姓,还有几个支那女人故意阻挡推搡……等我们挤过去,目标……目标就不见了!”
他描述的正是李敏与朱史敏接头时,发现身后“尾巴”,立刻指挥几名手下情报员和动员的百姓制造的混乱。人潮瞬间阻断了跟踪者的视线和路径,而朱史敏等人则利用这短暂的间隙,迅速换上准备好的二十九军军装,混入了恰好经过的几支巡逻队中,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巷和守军阵地里。
“不见了?”土肥原贤二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“宛平城才多大?他们难道能飞天遁地?一定还藏在城里!给我搜!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!特别是那个领头的,还有那个用狙击枪很厉害的年轻支那人!”
“哈依!”少佐连滚爬爬地退下,立刻调集更多人手,对宛平城展开更严密的封锁和排查。
然而,他们注定要扑空。夜幕降临后,朱史敏并未返回平安旅馆那个暂时的“巢穴”。在完成白天的狙杀、成功扰乱日军并给守军出了一口恶气后,他带着李猴子等核心队员,与在宛平城内潜伏的王医生等人秘密汇合。
晚上八点,在宛平城墙根下一处绝对安全的地下室(李敏提供)里,微弱的马灯照亮了队员们坚毅的脸庞。
“王哥,咱们的‘大家伙’(指火箭筒和部分重火力)都转移出来了吗?”李猴子迫不及待地问。
王医生推了推眼镜,沉稳地回答:“还差最后一批,主要是火箭弹和备用发射筒。李敏同志安排明天凌晨,趁鬼子换岗和天色未明时,从水路运出城。放心,路线和接应都安排好了。”
朱史敏点点头,环视众人:“武器弹药暂时够用。现在,检查各自装备,子弹上膛,手榴弹挂好。我们出城,去和大牛他们汇合。”
队员们无声而迅速地行动起来,检查枪械、装填弹夹、捆绑装备。每个人都清楚,黑夜,才是“利刃”真正发挥威力的舞台。
很快,这支精悍的小分队如同暗夜幽灵般,利用对城墙防务的熟悉(王医生白天已摸清)和李敏提供的秘密通道,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宛平城,没入城外漆黑的荒野之中。
城外树林与乱坟岗交界处,大牛正郁闷地靠在自己的单兵坑里,对着手下发牢骚:“他娘的,憋屈死了!听了一天鬼子放炮,咱们一枪没放!光看着猴子他们在城里快活了!”
“大牛哥,话不能这么说,咱们这位置重要,队长肯定有安排。”一个队员安慰道。
正说着,黑暗中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鸟鸣(联络暗号)。大牛精神一振:“是队长!”
不多时,朱史敏带着人悄然而至。看到大牛一副憋坏了的模样,朱史敏笑了:“怎么,大牛,生气了?”
大牛腾地站起来:“队长!能不气吗?兄弟们窝了一天,手都痒痒!”
旁边的李猴子嘿嘿一笑,拍了拍大牛的肩膀:“大牛哥,别气,今天我们可没闲着,撂倒了好几个鬼子军官,够本!”
大牛眼睛一亮,但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那是你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谁说的?”朱史敏打断他,语气陡然转冷,眼中寒光闪烁,“好饭不怕晚。现在,该咱们‘利刃’全体,给鬼子好好上一课了!”
大牛和其他白天潜伏的队员瞬间激动起来:“队长,怎么干?!”
朱史敏示意众人围拢,就着微弱的星光,用树枝在地上快速划出简易地形图。
“根据大牛你们白天的观察,加上城里传出的消息,鬼子在丰台大营到宛平城之间,布置了不少前出哨所、巡逻队,还有几辆轻型坦克和卡车在支援他们的‘演习’。他们白天吃了暗亏,晚上防备可能会严,但也可能因为疲劳和轻敌露出破绽。”
他手中的树枝点着几个位置:“我们的目标是:最大限度杀伤其有生力量,摧毁其重装备,制造恐慌,把他们往丰台大营老窝里赶!”
“猴子、小山东,还有你们两个(指另外两名顶尖狙神),跟着我,组成核心狙击组,负责远距离清除重要目标(指挥官、机枪手、通信兵、探照灯),并为其他组提供掩护。”
“大牛,王医生,你们带着所有火力支援手和重火力(火箭筒、掷弹筒),组成中央突击组,等狙击组清除外围威胁后,抵近攻击鬼子哨所、车队和坦克!记住,火箭筒打坦克和卡车,掷弹筒和机枪压制步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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