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萨多的反击精准而有效。他利用多年编织的关系网和手腕,将政敌掀起的风波迅速扑灭,甚至反过来利用对方与“不明外部势力”接触的疑点,让对手灰头土脸,在上级那里也留下了不佳印象。然而,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、进一步削弱对手时,来自更高层的“平衡”压力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手。上面显然不希望看到地方势力一家独大,出现不可控的局面。这让门萨多憋了一肚子火,却又无可奈何。
这天,他再次驱车来到朱琳的矿区办公室,脸色有些阴沉。摒退左右后,他开门见山:“朱琳女士,上次的事情,虽然压下去了,但源头未除,始终是隐患。”
朱琳为他倒上茶,静待下文。
门萨多压低声音,目光锐利:“我的人查到,那两个日本老鼠,佐藤和那个什么大佐,没有离开智利。他们就躲在南部,靠近科皮亚波市郊一个偏僻的农庄房子里,深居简出,但暗地里还在活动。我怀疑,上次工厂的冲突,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情,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。”
朱琳心中一动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哦?具体位置查清楚了?”
门萨多递过一张叠好的纸条,上面用铅笔草草画了个简图和地址。“大致在这里。我的人不方便直接动手,毕竟……上面现在盯着。而且,他们毕竟是‘外国商人’,没有确凿证据公开动手,会引起外交麻烦。”他话锋一转,意味深长地看着朱琳,“但如果是‘不明武装匪徒’火并,或者他们‘意外’死于匪患,那就不一样了。南部有些地方,治安一向不太好。”
朱琳接过纸条,仔细看了看,然后抬起头,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:“门萨多先生的消息总是这么及时。多谢了。治安问题,确实令人头疼,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测的外来者。”
门萨多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。有些事,点到为止即可。既然上面有人挡住了他明面上的路,那借朱琳这把锋利的刀,除掉两个阴魂不散的祸害,既能消除隐患,又能稍稍发泄胸中闷气,何乐而不为?
当天夜里,矿区车队基地悄然驶出三辆经过特别加固、油箱加满的“沙漠野牛”卡车。车上载着三十名护卫队最精锐的队员,全部换上了便于夜间行动的深色服装,装备着最新的“中华一型”步枪和毛瑟手枪,携带了充足的弹药和简易夜视装备(利用矿区现有光学技术打磨的简易微光望远镜)。朱琳亲自带队,她换上了一套合身的黑色工装,腰间别着两把快慢机毛瑟手枪,眼神冷静如冰。
车队没有开灯,凭借对道路的熟悉和微弱的星光,在夜幕掩护下向南部疾驰。门萨多的家中,一名心腹手下低声汇报着卡车的动向。门萨多站在窗前,望着南部方向漆黑的夜空,嘴角勾起一丝冷意。既然财路和仕途暂时受阻,那就先铲除几个碍眼的虫子吧。
经过数小时颠簸,车队在距离目标地点约六公里的一片荒凉丘陵后隐蔽停下。朱琳跳下车,低声下令:“检查装备,准备行动。”队员们动作迅速而无声,检查枪械、弹药、手榴弹、爆破器材、绳索等。报数确认三十人全员到齐。
“记住,行动要快、准、狠,不留活口,不留下任何能直接联系到我们的痕迹。完成后原路返回,不得耽搁。”朱琳最后叮嘱,目光扫过每一张在夜色中坚毅的脸庞。
队伍借着地形掩护,向目标农庄潜行。在距离约一百米时,朱琳留下十人建立第一道外围警戒和支援线,封锁可能来援的道路。继续前进至五十米,又留下十人建立第二道包围圈,准备清除外围岗哨和应对突发交火。她自己则亲自带领剩下的十名最精锐的尖兵,利用匍匐、低姿跃进等战术动作,向农庄核心建筑摸去。
目标农庄果然防备森严。正如情报所示,房子周围近百米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,形成一片开阔地,没有任何可供隐蔽接近的掩体。探照灯的光束缓缓扫过空地,屋顶隐约可见人影晃动。
朱琳观察片刻,心中冷笑。对付常规渗透或许有效,但对付特种作战思维,还差得远。她打了个手势,带领尖兵组利用地面起伏和夜间阴影,紧贴地面,以极慢的速度匍匐前进。队员们训练有素,动作轻缓,与地面几乎融为一体。探照灯光束几次从他们头顶掠过,都未发现异常。
艰难而缓慢地爬行了近半个小时,队伍终于抵近到距离房子外墙仅十米左右的一条浅沟。朱琳屏息凝神,仔细倾听。房子里隐约传来日语交谈声和电台的嘀嗒声。
她对身旁的队员使了个眼色。队员们会意,两人一组,利用吹箭(淬了强效麻醉药,来自矿区提炼的植物和化学物)和加装消音器(简陋但有效)的步枪,瞄准屋顶和窗口的哨兵。
“噗噗”几声轻响,屋顶上两个黑影身子一软,瘫倒下去,探照灯也随之歪斜停住。几乎同时,窗口的哨兵也被解决。
“上!”朱琳低喝一声,率先从沟中跃出,如猎豹般冲向房门。其他队员紧随其后,一部分人抢占房屋四周有利位置,另一部分人准备破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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