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五章 余欢未尽邻里聚 祸福相依暗流生
满月宴的余韵还没散尽,四合院的青砖地上还留着红纸屑的残痕,空气里飘着酒肉的余香,混杂着老槐树的清冽气息。夕阳沉到了屋脊后头,天边的云霞烧得正艳,把院子里的人影拉得老长。送走最后一拨客人,林焓墨和苏婉瑜才算松了口气,两人并肩站在院门口,看着巷口渐渐模糊的背影,相视一笑,眼底满是倦意,却又透着说不出的甜。
“总算是忙完了。”苏婉瑜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腰,看着怀里已经睡熟的林念礼,嘴角的笑意藏不住,“你看这孩子,今儿被那么多人抱,愣是没哭一声,长大了定是个皮实的。”
林焓墨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,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,语气里满是宠溺:“随他爹,胆大。”他说着,目光扫过院里的四张方桌,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菜,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,还有几个倒扣的酒碗,“这些残局,明儿再收拾吧,你累了一天,快回屋歇着。”
苏婉瑜刚要应声,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紧接着,傻柱挽着袖子走了过来,手里还拎着半只没吃完的野兔,脸上红扑扑的,带着几分酒意:“焓墨,婉瑜,别忙着收拾!我跟一大爷说好了,今儿这剩菜别浪费,咱哥俩再喝两盅!”
话音刚落,易中海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,手里揣着个酒葫芦,脸上带着几分醺然的笑意:“焓墨,你这高粱酒是真地道,我这老骨头,多少年没喝过这么醇的酒了。反正家里也没啥事,就陪傻柱这小子再凑个热闹。”
三大爷阎埠贵也跟了过来,手里还捏着个算盘,边走边拨弄着,嘴里念念有词:“剩了半斤花生米,三块红烧肉,还有小半盆粉条炖白菜,倒了可惜,不如一起分分,物尽其用,物尽其用啊。”
秦淮茹也抱着小槐花站在自家门口,探头探脑地看着,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:“要不……我也过去搭把手?帮着热热菜?”
林焓墨一看这阵仗,顿时乐了:“那敢情好!热闹一天了,不差这一会儿!婉瑜,你先抱孩子回屋,我去拾掇拾掇。”
苏婉瑜笑着点了点头,抱着林念礼进了东厢房,又从屋里拎出一床小被子,盖在孩子身上,这才转身进了厨房,帮着烧火。
不大一会儿,院里的方桌就并成了一张,剩下的菜被热得香气四溢,红烧肉的油光锃亮,野兔炖粉条还冒着热气,花生米被装在盘子里,颗颗饱满。傻柱搬来两个小马扎,易中海坐在上首,阎埠贵挨着他坐下,林焓墨则坐在对面,几个人围在一起,倒真有几分家宴的热闹劲儿。
易中海拧开酒葫芦,把剩下的高粱酒倒在碗里,顿时,醇厚的酒香又弥漫开来。他端起酒碗,看着林焓墨,眼神里满是欣慰:“焓墨啊,你这小子,我没看错。刚来四合院的时候,我还担心你是个闷葫芦,融不进来,没想到,你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了。”
林焓墨端起酒碗,和他碰了一下,酒液在碗里晃出一圈涟漪:“一大爷,这都是托您和街坊邻居的福。要不是您帮衬,我和婉瑜哪能这么快站稳脚跟。”
傻柱在一旁听得兴起,也端起酒碗,大大咧咧地说:“咱四合院就是一家人!以后焓墨你家有啥事,吱一声,我傻柱绝不含糊!”他说着,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,吃得满嘴流油,“这野兔炖得是真入味,比我做得都强!”
阎埠贵放下算盘,也夹了一筷子粉条,慢条斯理地嚼着,嘴里还不忘算账:“这满月酒办得划算,四桌菜,收的礼钱够回本不说,还剩了这么多吃食。焓墨啊,你这账算得精,有我当年的风范。”
几个人边喝边聊,话题从满月酒扯到了街坊邻里的趣事,又说到了轧钢厂的新鲜事。傻柱眉飞色舞地说着厂里新来的学徒工,阎埠贵则摇头晃脑地讲着教书育人的门道,易中海偶尔插两句话,都是些过来人的经验。
秦淮茹坐在一旁,帮着添酒布菜,小槐花则趴在桌边,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米,时不时伸出小手,捏一颗塞进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苏婉瑜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,看着院里的热闹景象,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。
酒过三巡,易中海的话渐渐多了起来。他看着林焓墨,忽然叹了口气:“焓墨啊,你这酒是好,就是来路……”他话说到一半,又咽了回去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焓墨一眼,“这年头,行事还是得谨慎些。黑市那地方,鱼龙混杂,少去为妙。”
林焓墨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,心里咯噔一下。他知道,易中海是个通透人,定是看出了这高粱酒和野兔的来路不一般。他放下酒碗,点了点头,语气郑重:“一大爷,您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这次是特殊情况,往后绝不会再去了。”
易中海见他懂事,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端起酒碗:“你是个聪明人,一点就透。咱四合院的人,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平平安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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