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两个跟踪过她的人走出国营饭店,萧知念才状似无意地抬眼朝门口瞥了一眼,随即放下筷子,拿起装着饭盒的挎包,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她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,远远地跟在后面。许是因为大白天的,又或许这两人向来自负,他们竟完全没有察觉身后多了条“尾巴”。
走了好一会,萧知念看着两人拐进一条胡同,进了第三户人家。
她绕到胡同另一侧,打量了一下那户人家的围墙,两米多高,青砖砌得严实,顶上还插着碎玻璃。
但对萧知念来说,这不算什么难事。
她找了个更隐蔽的角落,从空间里取出一架轻便的折叠梯,悄无声息地支好,小心翼翼地爬到墙头,伏低身子,透过院内一株老槐树的枝桠间隙往里看。
堂屋的门敞开着,里面光线一般,但萧知念一眼就看见了那些堆在地上的大木箱子,
粗略看过去足有十七八个,大小不一,但都用的是上好的木料,即便隔着这么远,也能感觉那质感细腻,漆面光润,绝不是寻常人家用的箱子。
用这样的箱子装的东西,想来不会是普通物件。
联想到刚才在饭店里听到的只言片语,萧知念心里大概有了数:这两人,估计是那种借着“红袖箍”名头,干着抄家、或者黑吃黑勾当的。
那些箱子里装的,恐怕都是些“来路不明”的好东西。
正想着,堂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。
这人约莫四十上下,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,长相憨厚平凡,扔人堆里都找不出来。
可奇怪的是,那瘦高个和矮胖男人跟在他身后出来时,态度却恭敬得近乎谄媚,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。
憨厚男人在院子里踱了两步,目光扫过那些木箱,声音不高不低:“你们俩守着,入夜了就把这些东西搬到老地方去。东西我都清点过了,一件不许少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两人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,“规矩你们都懂,别动歪心思。”
瘦高个连忙点头哈腰:“光哥您放心,咱们兄弟办事,什么时候出过岔子?”
矮胖男人也赶紧表忠心:“就是就是,光哥交代的事,我们绝对办得妥妥当当!”
被称作“光哥”的憨厚男人又打量了他们一会儿,才收回目光,什么也没说,推开院门走了出去。
萧知念趴在墙头,心里琢磨开了。这些东西,不用想都知道是宝贝。要是就这么放过,那也太对不起自己这“天降横财”的运气了。
至于良心会不会不安?
萧知念撇撇嘴,跟这些靠抄家、黑吃黑发财的人讲良心?再说了,这两人之前还想抓她呢,这“黑吃黑”她吃得毫无心理负担。
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。院子里有人守着,大白天的也不好行事。不如……等他们把东西运到那个“老地方”?
萧知念眼睛一亮。对,让他们搬!搬得越远越好,最好是运到他们的老巢去。到时候她来个一锅端,岂不更美?
想到这里,她心里暗戳戳地期待起来,恨不得这两人现在就动手。
等那“光哥”走远,院子里恢复了安静。瘦高个和矮胖男人回屋去了,大概是补觉或者商量晚上的事。萧知念悄无声息地从梯子上下来,收了梯子,闪身进了空间。
正好让她先在里面休整一番。她吃了点东西,看了部电影消磨时间,一边留意着外界的动静。
等到夜里十点左右,外面终于有了动静。
萧知念从空间里出来,重新爬上墙头。只见院门被推开,进来了四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个个精干。其中一个带头朝瘦高个喊了声“猴哥”。
瘦高个点点头,压低声音:“动手,搬。”
几个人立刻行动起来。他们把堂屋里的木箱子一个个抬出来,在院子里码好,然后搬上外面准备好的几辆平板车。
箱子沉,四个人搬得小心翼翼,生怕弄出来什么动静,额头上都见了汗。
几辆平板车不一会都装得满满当当,先由两人拉着往胡同深处走,剩下的人继续搬。萧知念在墙头看得清楚,他们去的方向是镇子西边,那边靠近郊外,人烟稀少。
她耐心等着,等所有人都离开院子去送货了,才从墙头下来,远远地跟了上去。
跟了约莫半小时,到了一处看着挺破旧的院落。墙皮剥落,里面杂草丛生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户早就没人住的废宅。
但萧知念看见瘦高个在院子南边的墙根处摸索了一阵,按动了什么机关,旁边一块地面竟缓缓移开,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。
几个人把平板车上的箱子卸下来,一趟趟往地下搬。萧知念躲在墙头,数着他们进出的次数,来回搬了四趟,才把十七八个箱子全运下去。
搬完东西,几个人聚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。因为离得远,萧知念听不清具体内容,只隐约看见瘦高个比划着手势,似乎是在交代什么。
说完,那四个青年先离开了,瘦高个和矮胖男人则进了屋里,大概是打算在这儿过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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