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个眼冒精光,围着他追问刚才发生了啥,小振臻却摆了摆手:“别问那么多,好奇心太重,一会儿遇到更吓人的,小心晚上做噩梦。”
说着,他把符纸叠好,塞进背包里,带头往前面的小路走。
刚走没几步,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涛子的声音,滋滋啦啦的,像是信号不好:“滋啦……小振臻,你们咋样?我这边……遇到拦路的了,……滋啦……”
小振臻按下对讲机,声音清亮:“我刚解决一只水鬼,正往泥塘村走,你那边啥情况?要不要帮忙?”
“不用,我能搞定……就是冈子和黑子那边没动静,……滋啦……”对讲机里的声音越来越模糊,最后又没了声。
小振臻皱了皱眉,又对着对讲机喊:“冈子?黑子?你们咋样?能听见吗?”喊了好几声,对讲机里只有一片安静。
他转头跟身后的民警说:“看来他们俩也遇到麻烦了,咱们原地等会儿,等他们解决完,再一起去找他们,免得走散了,被邪祟钻了空子。”
民警们连连点头——刚才小振臻降鬼的样子他们虽然没看清,但也知道这地方邪门,自然不敢单独行动。
而另一边,冈子正带着一队人往泥塘村走。他比小振臻沉稳,但身后的人却没他这么镇定,一个个东张西望,眼睛盯着地面,就是不敢看前面。
突然,走在最前面的冈子停住了脚步,身后的人没注意,一个接一个撞在前面人的背上。
最后一个人撞在冈子背上时,冈子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:“别往前走了,前面有东西。”
众人齐刷刷抬头往前看——只见前面的小径被一棵歪脖子树拦住了,树枝横七竖八地伸着,像是故意挡路。
最诡异的是,树枝上挂着个黑影,穿一身黑色寿衣,头发披散着,正像荡秋千似的来回晃,嘴里还发出“咯咯咯”的笑声。
那笑声又尖又细,像是用指甲刮玻璃,听得人耳朵发麻,几个胆小的当场就捂住了耳朵,脸色发白。
“来耍啥,一起来荡秋千耍呀……”黑影的声音飘过来,带着股蛊惑性,忽远忽近,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随着它的摆动,树枝上突然冒出一排绳索,绳索上还缠着红布条,风一吹,红布条飘起来,像是在招手。
队伍里有个年轻的民警,眼神渐渐变得迷离,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前迈,嘴里还喃喃:“荡秋千……荡秋千……”
冈子回头瞪了他一眼,从兜里摸出张黄符,往他额头上一贴:“醒来!这是吊死鬼的幻术,再往前走,就真成它的‘玩伴’了!”
那民警被符纸一贴,打了个寒颤,眼神瞬间清明,往后退了两步,脸色吓得惨白。
冈子转过头,盯着树枝上的黑影,皱着眉:“我是掏了你们吊死鬼的窝吗?上次遇到一个,这次又遇到一个,你们就不能换个造型?”
黑影听到这话,摆动的动作突然停住,缓缓抬起头——它的脸藏在头发后面,只露出半张嘴,嘴唇是紫黑色的,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“你……看得见我?”它的声音不再尖细,反而透着股沙哑,像是很久没说话。
“废话,不然我跟空气说话呢?”冈子冷笑一声,双手开始结印——他的结印速度极快,手指翻飞,像是在跳一支复杂的舞。
先是左手无名指弯曲,按住掌心,右手食指和中指伸直,其余手指弯曲,接着双手交叉,拇指相扣,最后猛地往前一推:“临兵斗者,皆阵列前行!”
这是道家九字真言,每一个字落下,空中就泛起一层金光,金光像波浪似的往前涌。
黑影见状,尖叫一声,想往树枝里钻,可金光已经到了它面前,“砰”地一声撞在它身上。
黑影浑身一颤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像是被阳光晒化的雪,一点点往下掉碎屑。
它想张嘴喊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淡,最后化作一缕黑烟,被金光打散,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黑烟散了,那棵歪脖子树也跟着消失了,小径又恢复了原样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身后的人这才松了口气,一个个浑身是汗,有人腿一软,差点坐在地上,虽然没看清黑影的全貌,但也能感觉到那股阴森的气息,现在气息散了,才敢大口喘气。
冈子对着对讲机喊:“小振臻,我这边解决了一只吊死鬼,你们在哪儿?”喊了两声,对讲机里依旧没声音。他皱了皱眉:“看来信号被屏蔽了,得赶紧到达预定地点,免得他们出事。”
黑子性格大大咧咧,是三人里最冲动的,他带着一队人走在另一条小路上,光顾着赶路,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。
天空渐渐阴了下来,原本稀疏的树林变得茂密,路边的草越来越高,还透着股腐臭味。
直到最前面的一个队员“咚”地撞在一棵树上,反弹回来,“扑通”一声掉进旁边的水田里,黑子才停下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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