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样子,顿时愣住了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不是,这就完了?我们不再多待一会儿吗?万一那些邪祟还有后续动作怎么办?”
小振臻一边弯腰收拾法坛上的黄纸、符笔,一边回头冲我笑了笑:“这里的事是完了,不过回去之后还有点收尾工作要弄一下下咯,放心吧,跑不了的。”
说完,他便拎着收拾好的布包,快步朝着涛子走去。
另一边,小崔已经找到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,快步跑到不远处那座破败庙宇前的大鼎旁。
那鼎看着有些年头了,鼎身布满了灰尘和裂痕,鼎口堆积着厚厚的香灰,显然平日里也有人来这里上香。
小崔蹲下身,双手并拢,小心翼翼地往塑料袋里拢香灰。
可香灰实在太干燥了,他这一拢,顿时扬起一阵细小的灰末,径直扑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呸!呸!呸!”小崔连忙直起身,一边往回走,一边不停吐着嘴里的香灰,脸上满是狼狈。
走了几步,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,又轻轻咂了咂嘴,喃喃自语道:“咦,这香灰居然还有点咸,”
我和小振臻听了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刚才那点因为惨叫声带来的紧张感,也消散了不少。
很快,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。涛子和小振臻合力将那张充当法坛的长桌搬回了庙宇的角落,归回原位。
就在这时,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慢慢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,夜色正在一点点褪去,新的一天即将到来。
山间的风也比之前柔和了些,不再带着那么重的寒意。
我们一行四人,伴着清晨的微光,朝着刑支的方向赶去。
等回到刑支大院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我迫不及待地让小崔推着我去了看管室,透过铁窗往里看。
只见冯秀兰一家三口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,都已经沉沉睡去,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和挣扎,神色还算平静。
这时,李队正好走了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杯热开水。
我连忙上前一步,问道:“师父,他们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吧?昨晚我们走了之后,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?”
李队接过我的轮椅,慢慢走到走廊的长椅旁,坐下,然后才缓缓说道:“你们走后不久,他们三个浑身还都有些颤抖,情绪不太稳定。后来差不多快五点的时候,他们的情绪就慢慢趋于平静了,没过多久就睡着了,到现在还没醒。”
他的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不少,显然冯秀兰一家三口的平静,让他也松了口气。
我点了点头,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忧。
李队又问道:“那后续怎么弄?冯秀兰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,真正危险的是他们背后那些搞邪祟的人。如果不尽快把那些人挖出来,隐患就一直存在,指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受害。”
“嗯,我知道这个道理。”我喝了一口李队递过来的茶水,语气坚定地说,“涛子他们应该已经在准备后续的事情了,我们这边要加派人手,尽快排查线索。您之前安排出去的人,有消息了吗?”
“没事,我们双管齐下。”李队拍了拍我的肩膀,安慰道,“涛子他们从冯秀兰夫妇身上找线索,我们这边从外围排查,两边一起发力,总能找到突破口的。你也别太着急,先好好休息一下,身体要紧。”
就在这时,小振臻打着哈欠走了过来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他揉了揉眼睛,对我说道:“小表叔,我们先去睡会吧!昨天折腾了一整天,晚上又去了‘一碗水’,实在太累了。等一会中午了,我们再起来找那两个人的线索,现在就算强撑着,也没精神办事。”
李队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,小振臻说得对,先休息。没有精神,怎么跟那些人斗?你们放心去休息,这边有我们盯着,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们。”
我想了想,确实,现在大家都很疲惫,硬撑着也没用,便点了点头:“行,那我们先去休息,中午睡醒了再说。”
几人一起回到值班休息室,小崔先是小心翼翼地把我抬到床上,然后自己也累得不行,直接“咚”的一声就把自己扔在了旁边的床上,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。
没过一会儿,休息室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,小崔的呼噜声最响,涛子的呼噜声沉稳,小振臻的则带着几分细碎的节奏,这声浪一阵高过一阵,倒像是奏响了一曲别样的“交响曲”,颇有几分贝多芬《命运》交响曲的气势,只不过多了些烟火气。
我躺在床上,听着身边的呼噜声,却没有丝毫烦躁,反而觉得心里很踏实。折腾了这么久,终于能暂时松口气了。不知不觉间,我也慢慢睡着了。
快中午的时候,我们几人陆续醒来。李队已经让人在食堂准备好了饭菜,还特意过来叫我们,说让我们吃完饭后,就去会议室汇合,涛子要开始下一步的操作了。
食堂的伙食不算丰富,只有两荤两素,汤也是简单的紫菜蛋花汤。李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:“最近队里经费紧张,只能委屈大家吃点简单的,不过管饱,大家多吃点,下午还有硬仗要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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