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做噩梦,身体,生理上也有异常吗?”我追问,目光扫过小振臻——他对阴邪之气的感应最敏锐,这类细节或许能佐证我们的猜测。
“有!”女子突然插话,语气肯定,“那段时间她手脚特别凉,大夏天的,摸上去跟冰疙瘩似的。我以为她感冒了,带她去医院查了,血常规、体温都正常,医生说可能是体质虚,开了点补气血的药,吃了也没见好。”
我立刻看向小振臻,他却轻轻摇了摇头,嘴唇动了动用口型示意:“屋内没有阴煞气,不像有邪祟。”看来杨蔓瑶身上的异常,多半是被玉牌标记后的反应。
“瑶瑶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吗?”我继续问道,日记往往能记录最隐秘的情绪和遭遇。
“以前没有。”男人摇头,“但中考前一个月,她就买了几个日记本,天天锁在书桌抽屉里,连我们都不让看。”
“日记本还在吗?能不能给我们看看?”我往前倾了倾身,尽量让语气显得恳切,“说不定里面有她记录的噩梦内容,或者接触过的人。”
妇女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起身往二楼走:“在的,我给你们拿。她的东西我们都没动过。”
片刻后,她捧着两本封面精致的硬壳日记本下来,一本是粉色的,印着卡通猫咪;另一本是淡蓝色的,封面上写着“青春纪念册”。
她把本子放在茶几上,指尖轻轻碰了碰封面,声音哽咽:“粉色这本是她写日记用的,蓝色的是贴照片、写同学录的。”
小振臻拿起粉色日记本,轻轻翻开。前几页记录的都是中考复习的日常,字迹工整清秀,偶尔抱怨几句“数学好难”“今天又没背完单词”。
可越往后翻,字迹越潦草,甚至出现了多处涂改。翻到最后一页时,他的动作顿住了,低声念了出来:“我好害怕,他们都不信我,那个黑影又出现了,我逃不掉了……”
我立刻接过日记本,最后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,墨水洇开了好几处,显然是写的时候手在不停发抖。句末没有标点,只有一个重重的墨点,像是笔尖戳破了纸页,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‘他们都不信我’,这里的‘他们’指的是谁?”黑哥突然开口,目光锐利地看向夫妻二人,“瑶瑶有没有跟你们说过‘黑影’的事?或者提到过什么人不信她?”
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脸上满是懊悔。妇女擦了擦眼泪:“她说过!有天晚上她哭着跟我说,看见窗户外面有黑影飘过去,我以为是她做噩梦太紧张,还骂了她一句‘别胡思乱想,赶紧睡觉’。现在想来……我当时要是多问几句就好了!”
“除了你们,她有没有跟同学说过这些?”我追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女子摇头,“她跟同学来往少,我们也没问过。不过……”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那次家长会,彭小宇的妈妈知道说彭小宇最近也总做噩梦,问瑶瑶是不是也这样。当时我还笑说‘孩子们压力太大了’,现在想想,这俩孩子不会是……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抬头看向小振臻时,小振臻也是一脸的凝重。
两个同月出生的少年,同时出现噩梦、见黑影的症状,这绝对不是巧合。
彭小宇要么也是被邪教标记的目标,要么就是知道些什么。
“彭小宇家住在这附近吗?”我立刻问道。
“彭小宇不是我们棠香区的,好像是五金小镇的。”女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。
“您还记得彭小宇妈妈的样子吗?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?”我继续深挖线索,冯姐的身份还没查清,任何与受害者有交集的人都不能放过。
“个子挺高的,大概一米七左右,留着短发,说话挺客气的。”妇女回忆道,“不过我就见过她两次,一次是家长会;一次是快考试前,我去学校接她,当时彭小宇陪着我女儿在校门口等我。”
一米七、短发……我示意小崔把这些信息记下来,又拿起蓝色的纪念册翻看起来。里面贴满了班级合照和同学单人照,最后几页是同学录,彭小宇的名字赫然在列,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“这张照片是在哪拍的?”我指着一张夹在纪念册里的合影问道。
“这些都是拍毕业照那天拍的,瑶瑶说和很多同学都有合影。”女子轻轻的说道。
“咦?这里还有个小礼盒,是同学送的?还是你们买的?”我拿起一个像是装着首饰的小盒子。
男子凑过来看了一眼,“哦,这个哟,好像是一块黑玉,我拿去珠宝行看了一哈,说就是一个工艺品,不值钱。瑶瑶说是‘同学礼物’,没细说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立刻想起了那块黑玉牌。难道彭小宇给杨蔓瑶的“礼物”就是玉牌?可玉牌是邪教标记目标的工具,他一个中学生怎么会有?
于是马上翻开小盒子,一块相同黑色的黑玉牌立马映入眼帘,这一看,立马就变了脸色。
小振臻也是一把就拍在我的肩上。显然,小振臻也是有着和我同样的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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