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大事,又不只是婆娘,作为你们的小表叔,我都不急,你们急个啥?”我没好气的瞪了黑哥一眼。
“小表叔,你说话好不爽快,你晓得我是个老实人诶嘛。”黑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。
“信你?那就有鬼了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“昨晚不是才看到了么?”黑哥也是随棍而上。
呃……貌似给自己挖了一个坑“好吧,你们几师兄弟走大运了。一会儿你们的师父肯定会喊你们进去谈话。他们几个商议,你们的正式历练可能就是从这里开始。他们可能全程会旁观,让你们放手一搏。”
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我看得出来他们眼中的火热。果然我话音刚落,就见清玄道长掀开帘子,远远向我们招了招手。这三人也是立即站起身来向帐篷走去。唉,谢谢都不说一句,真没礼貌。我在后面不由腹诽道,虽说年龄差异并不大,但好歹你们也得叫一声小表叔不是?
我跟在后面,慢悠悠的向帐篷走去,就快走到帐篷时,脚步一顿,感觉我进去有点不合适。算了,还是别去凑热闹了。该干嘛干嘛去,一个转身,就碰到连夜赶来的傅队。只见傅队双眼通红,一脸的疲惫,看这样子,应该是熬夜了。此时傅队也是瞧见了我,冲我笑了一下,向我招了招手,我三两步凑了过去。傅队拉着我就蹲下了:“玛德,到底是上岁数了,连着熬了两夜,有点遭不住了,再不去睡会儿,估计我就得猝死了,正直壮年,我可不想婆娘被别人睡,娃儿遭别人打。烨子,帮哥一个忙呗。”
“傅队,你也是,手底下又不是没人,真当自个儿是诸葛武侯啊?咋滴?还要鞠躬尽瘁唛?”我笑着揶揄道。
“唉,莫扯那些,哥就问你,答应不?”傅队递来一根烟,依然是红色包装的牡丹。
我接过烟,摸出打火机也给他点上说道:“说呗,啥事嘛?”
傅队揉了揉眼睛就站了起来:“跟我来吧。”
跟着傅队,前后走进旁边的一个帐篷里,里面还有五六个破儿丽思,见我进去,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,便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了。傅队在一个桌子旁翻了几下,递给我两个文件夹。“走,去外面看去。”傅队拉着我走出这个帐篷,又去到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帐篷。一进去,傅队就给我泡了一杯茶,自己往边上的行军床一躺“你慢慢看,我先眯一哈。”我刚把文件夹打开,还没看到两百字,帐篷里就响起了傅队震天的呼噜声。这还怎么看?我摇摇头,拿着文件夹就出了帐篷。得,还是回自己那帐篷吧。
刚回到帐篷,小振臻他们三人就进来了。得,偌大的临时营地,难道就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吗?所幸,我把文件夹一放,就问到:“交代好了?什么时候开始动手?”
小振臻蹲下来,面对着我:“嘿,别说,还真的像!只要蓄了长发,道袍一穿,拿个拂尘,真的就可以在公园摆摊了。”话一说完,三人就同时笑起来。
我听得有点懵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黑哥在三人中应该是最实在的,没那么多花花肠子,于是我看着他问道。
“哦,没啥,二师伯和三师伯已经离开了,这里就只剩我师父了。二师伯说,只要我们准备好了,随时可以进林子,最好是白天进去。”黑哥回答的和我问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嘛。
算了,我也不打算问那么多,转头又向冈子问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冈子抿嘴一笑:“遇事不决,可先问卦。”说罢,就掏出几枚古钱,嘴里喃喃然后直接往上轻轻一抛,几枚铜钱就掉在地上,由于地上是泥土,并未发出声响。冈子蹲下去,手指轻轻扒拉几下站起来说道:“午饭后就行动吧,但我们今天只有四个小时间查勘。真正动手等明天吧!”
午饭,临时营地食堂估计只来了一半的人,其余的,估计都在补瞌睡吧。吃过午饭,清玦道长一言不发,拎着自己的铁扇就进了林子,一眨眼间就走的看不见身影了。日头正烈,我看着小振臻三人背着帆布包,知道他们已是做好准备,于是也紧了紧战术背心,挎了两个军用水壶就跟着三人钻进了林子里。黑哥身形伟岸,适合当排头兵,走进林子,林间的风带着股腐叶味,阳光透过枝叶筛下斑驳的光点,落在黑哥手里的罗盘上,指针却不停地打着晃。
“邪门了。”黑哥咂咂嘴,把罗盘凑近眼前,“按理说这林子阳气足,指针不该这么跳。”小振臻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撮黑土搓了搓,土粒里混着些灰黑色的纤维,凑近闻有股淡淡的腥气:“是骨灰。小八嘎把骨灰拌在土里撒了,这是在破地气。”
冈子忽然指向左前方的灌木丛:“那边有动静。”三人猫着腰摸过去,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。不多会儿只见几株一人高的野蒿歪歪斜斜地长着,茎秆上缠着黄纸符,符上的朱砂像凝固的血,被太阳晒得发焦。黑哥刚要伸手去扯,被小振臻一把拉住:“别动,这符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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