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表哥往那儿一坐,我这脑子“嗡”一下,好家伙!这造型,瞬间就和最近电视里天天放的《西游记》梦幻联动了!那道袍一穿,身姿挺拔,仙气飘飘的样子,简直像极了腾云驾雾的道家神仙。我眼睛都看直了,心里疯狂脑补——要是大表哥这会儿再拿上一把拂尘,妥妥就是青年版的菩提祖师啊!古人诚不欺我,还真是人靠衣装,马靠鞍,就这一身行头,直接把我对大表哥的崇拜值拉到了满格,眼里全是小星星。
不过,我这幼小又机灵的小脑瓜可没闲着,心里已经开始“噼里啪啦”打起了算盘。我像只蹑手蹑脚的小老鼠,小心翼翼地凑到大表哥跟前,带着无限期待,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炙热的小火苗,“扑通”一声蹲在盘膝而坐的大表哥面前,声音里全是憧憬:“大表哥,你是神仙吗?”我眼巴巴地望着他,满心盼着得到肯定的答案。
结果大表哥眼皮都没抬一下,声音冷得像块冰:“不是!”就这俩字,干脆利落,直接把我刚升起的幻想浇了个透心凉。但我哪能这么容易死心,又巴巴地问道:“那,那,大表哥,你会飞吗?”我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,说不定大表哥是在跟我开玩笑呢。
“不会!”大表哥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,眼睛紧闭,回答得斩钉截铁。这下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,凉飕飕的。可我这股子倔劲儿上来了,突然灵光一闪,扯着嗓子问道:“那你会法术吗?就像齐天大圣那样变来变去的那种。”
“不…会!”这次大表哥回答得明显没那么痛快了,我还眼尖地看到他眼皮微微跳了一下。但听到这答案,我彻底泄了气,像个被扎破的皮球,“噗通”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,也顾不上这地儿脏不脏了,垂头丧气地嘟囔着:“这也不会,那也不会,那你会啥子嘛?”
“老…子…”我隐隐约约听到大表哥嘴里挤出这俩字,再一看,他还是闭着眼睛,不过下颚骨那儿的肌肉微微抖动着,一看就知道在强忍着脾气。突然,大表哥扯着嗓子喊道:“涛子!你去拿废纸出来,带小烨子一起写字!”这一声吼,吓得我一激灵,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。
“哦!”鼻涕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,慢悠悠地走过来,一把拉住我就往旁边的房间拽。一进房间,就开始翻箱倒柜,乒乒乓乓一阵响,不一会儿就弄出了笔墨纸砚。我看着桌上的东西,整个人都懵圈了,心里直犯嘀咕:我姐写作业不都是用铅笔、圆珠笔吗?这咋整出毛笔来了?我连铅笔都拿不利索,写字也就会写aoe之类的几个拼音,这就要让我写毛笔字,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!
我满脸窘迫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,小声嗫嚅着:“涛涛,我不识字,也不会写字啊?”鼻涕涛一听,脸上立马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,扯着嗓子就喊:“师父,小表叔不识字哒!”那声音,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笨。
“那你写,教他认!”大表哥依旧背对着我们,稳稳地坐在蒲团上,头都没回一下,那架势,仿佛稳坐中军帐的大元帅。
鼻涕涛一听,又扯着嗓子问:“啊?那写啥子呢?”
“写三字经。”大表哥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“哦!”鼻涕涛应了一声,就开始忙活起来。他抱起桌子上的大茶壶,像个调酒师一样,往砚台里滴了几滴茶水,接着拿起砚台里的墨块,开始“咕噜咕噜”地画圈。我像个好奇宝宝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砚台,看着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慢慢变黑,颜色越来越浓。大概磨了两分钟,鼻涕涛才停下动作,放下墨块,左手扶着右手手腕,那姿势,还真有几分书法家的派头。
只见他右手拿起废报纸边上的毛笔,在砚台的墨汁里左一下、右一下地蘸墨,又在砚台边上把多余的墨汁刮下去。突然,他身子猛地站直,微微躬身,大笔一挥,“人…之…初…性…本…善…”一边写还一边教我:“唉,小表叔,你不要只是看,跟到我一起念,这个字是人,这个是之,这个是初…”
我赶紧跟着念:“人,诶,勒个人是不是就是说我们是人那个人?”
“对的,就是这个人。”鼻涕涛肯定地回答。
我又接着问:“那,那个之是那个之?是一只鸡那个只吗?”
“这个之,不是一只鸡那个只。”鼻涕涛耐心解释道。
我更懵了,追问道:“那这个之是那个之?”
鼻涕涛支支吾吾地说:“这个之,是…是…之乎者也那个之。”
“之乎者也的之?那是个啥子意思嘛?”我脑袋里全是问号,感觉自己的小脑袋都要被这些奇怪的字给绕晕了。
鼻涕涛张了张嘴,半天说不出话来,急得脸都红了,转头就带着哭腔喊:“师父!”毕竟鼻涕涛这会儿也不过十一二岁而已。
大表哥轻轻叹了口气,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个之是个代词,指人或者其他物体,你现在不需要去了解他的意思,你现在就只是单纯的认字。”听了大表哥的话,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心里却想着:这认字也太难了吧,比让我去抓天上的星星还难!但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鼻涕涛继续念着,时间也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在流失,天也开始黑了下来。
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,我抬头一看,却看到涛子一头的汗水。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涛涛,你很热吗?”
“我终于晓得,为啥子我学不会,师父会那么生气了。”鼻涕涛擦了一把汗“勒真不是人做的事啊!也明白为啥子,每次师父教我时,要一手拿戒尺了!”鼻涕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十分感叹。
“哼!明白了?”大表哥得声音从我们背后幽幽的传来,这声音似乎有些委屈,又有些欣慰。“好了,停了,歇一哈,你去把高柜上面那个皮子拿出来放到椅子上铺好。”
“要得。”鼻涕涛非常之利索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文房四宝。又跑到另一个房间,又是一阵的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,然后像抱被子一样,抱出来一大坨东西,我定睛一看,吓了我一大跳“这是,这是…?”
喜欢我当护道者的那些年请大家收藏:(www.suyingwang.net)我当护道者的那些年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