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对面有个小村庄,能看到炊烟。如果她能跑到村里,也许能找到人帮忙。
“东西呢?”刀疤脸盯着顾承屿。
“什么东西?”顾承屿冷静地问,“我们只是普通游客。”
“少装蒜!”刀疤脸冷笑,“昨天在山上,你们偷了林老板的东西。交出来,饶你们一命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顾承屿一边说,一边用眼神示意苏晚准备。
刀疤脸失去了耐心,举起铁棍就要砸下来。就在这时,顾承屿突然扑向他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
“快跑!”顾承屿大喊。
苏晚立刻打开车门,跳下车就往桥对面跑。老杨也从驾驶座下来,想去帮顾承屿,但被另外两个人拦住。
“抓住那女的!”刀疤脸一边和顾承屿搏斗一边喊。
一个人朝苏晚追来。苏晚拼命跑,但桥面湿滑,她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。眼看就要被追上——
“住手!”
一声大喝从桥头传来。几个村民拿着锄头、铁锹冲了过来,领头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,满脸怒容:“你们干什么!敢在这里撒野!”
刀疤脸见状,知道情况不妙。他一脚踢开顾承屿,对同伙喊:“撤!”
三个人迅速上车,倒车退下桥,然后掉头逃跑了。
村民围了上来。老汉扶起顾承屿:“小伙子,没事吧?”
“没事,谢谢大叔。”顾承屿擦着嘴角的血,“他们是坏人,想抢劫我们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老汉哼了一声,“这桥是我们村祖上传下来的,敢在这里闹事,找死!”
其他村民已经把SUV从桥边拖了回来。老杨检查了车况,右前轮爆胎了,车身有刮擦,但还能开。
“去村里修修吧。”老汉热情地说,“我儿子会修车。”
苏晚和顾承屿对视一眼,点头同意。现在车子坏了,也走不了,不如在村里修整一下。
二
村子很小,只有二十几户人家。老汉姓杨,是村里的族长。他儿子杨伟确实会修车,家里有个简易的修理铺。
“轮胎要换,刹车片也要检查。”杨伟检查后说,“但店里没有合适的轮胎,得去镇上买。一来一回要三个小时。”
“三个小时……”苏晚看看表,已经下午两点了。如果等修好车再走,到江城可能要半夜。
“你们先在家里休息。”杨老汉说,“让伟子去买零件,修好了我叫你们。”
也只能这样了。苏晚和顾承屿跟着杨老汉回家。杨家的房子是典型的云南民居,木结构,青瓦顶,院子里种满了花草,还有几棵柿子树,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柿子。
杨老汉的老伴端来茶水和自家做的糕点。老两口很热情,听说他们是从江城来的,更是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我女儿也在江城工作!”杨老汉骄傲地说,“在银行,可有出息了!”
喝着热茶,吃着糕点,苏晚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。她打量着这个朴素但温馨的家,墙上贴着全家福,柜子上摆着女儿的照片,处处透着平凡的幸福。
“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们?”杨老汉问,“看着不像一般的劫匪。”
顾承屿犹豫了一下,简单说了经书的事,但没提具体细节。杨老汉听完,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文物啊……我懂。”他点点头,“我们村后山也有个古墓,前些年来了几个外地人想挖,被我们赶走了。老祖宗的东西,不能让人随便拿走。”
“您说得对。”苏晚由衷地说,“文物是历史的见证,应该好好保护。”
“可惜现在很多人不懂这个。”杨老汉叹气,“只认钱。我听说,有些外国人花大价钱买我们的老东西,村里就有人动心,偷偷去挖。”
话题转到文物保护上,苏晚和杨老汉聊得很投机。顾承屿则给扎西打了电话,说明了情况。扎西说会派人来接应,让他们在村里等着。
下午四点,杨伟买回了零件,开始修车。苏晚和顾承屿在院子里帮忙打下手,其实也帮不上什么,主要是递递工具。
夕阳西下时,车修好了。杨老汉的老伴已经做好了晚饭,坚持要他们吃了再走。
“尝尝我们地道的云南菜。”老太太笑眯眯地说,“自家养的鸡,自家种的菜,比城里的好吃!”
盛情难却,两人在杨家吃了晚饭。简单的农家菜——土鸡汤、炒腊肉、凉拌野菜、蒸土豆,但味道确实鲜美。连续几天吃压缩食品,这顿饭简直是盛宴。
吃饭时,杨老汉说:“你们说的那些文物,最后送到哪里了?”
“省博物院。”苏晚说,“会好好保护,以后大家都能看到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杨老汉点头,“我小时候听爷爷说,咱们云南好东西多着呢,但战乱年代丢了不少。能找回来一些是一些。”
饭后,天色已经全黑。顾承屿给扎西打电话,说车修好了,可以出发。扎西安排了人在高速路口接应。
临走前,苏晚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——这是她随身带的,用来记录修复笔记。她在扉页上写了几句话,送给杨老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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