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晚,许金金拿着根毛笔在几块白布上写写画画,李建国窝在“长椅”里摆弄着魔方。
“舒服吧?这叫沙发!”许金金头也不抬,嘴唇舔笔舔的都是墨。
李建国仔细摆弄着手里的魔方,也不看对方,只是张口道:“许先生您可真会享受,我修炼时睡得地方都没你坐的地方舒服。”
许金金写完最后一笔,抬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“作品”,随口道:“那是当然,你知道人和猪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?”
李建国将魔方放在茶几上,抬头疑惑道:“一个是人,一个是牲畜?”
“错,猪啊,每天吃饭睡觉,但人呢,吃饭睡觉享受,所以不会享受的人,跟猪一样。”
李建国翻了个白眼,感觉这人不管干什么都古里古怪,偏偏他那些歪理邪说你还没什么办法反驳他。
许金金将写好的白纸小心晾在一边,张口道:“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吧,明儿个一早来就成。”
说完许金金去门外上了个厕所,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这剑圣还没走,此时正坐在“沙发”里一脸窘迫的看着他。
得,许金金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,这货压根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我算栽你手里了,后院还有两间客房,您老要是不嫌弃,自己择一间对付一下吧,成吗?”许金金无奈道。
李建国闻言赶忙点头:“那就多谢许先生了。”
“不用客气,算我倒了霉了,厕所出门左拐,不分男女,愣着干嘛,去歇着吧?”
“你......不吃晚饭吗?”李建国看着别处小声道。
许金金人都麻了,合着跟这儿等着我呢?要不是桌上的手印还在,许金金真想让她出示一下证件——谁家剑圣这个德行啊?
晚饭是许金金下厨扒拉了两个素菜,蒸了点米饭,两人隔着带手印的“办公桌”,李建国也说不话,就是一个劲儿的夹菜。
觉得气氛有点沉闷,许金金开口道:“那个......”
李建国抬头看了许金金一眼,打断道:“叫我建国就行。”
许金金真想问问,挺好个姑娘,谁给你起这么个名字?
舔了舔嘴唇,许金金道:“建国啊,你说你无门无派,怎么修炼成剑圣的?”
李建国夹了口鸡蛋含糊道:“果原该贺痕赞门者(我原来是神剑门的)。”
“不着急,咽下去说。”
“我原来是神剑门的,我还有个师兄,我也不会别的,就拼命修炼,想着修为高了,才能跟师兄一起壮大门派。”
神剑门许金金知道,蜀山神剑门,修的就是天下杀伐,就是门下一脉人丁凋零,总惦记出精品,实际上挺多剑谱都失传了。
“后来呢?”许金金觉得这里可有大瓜吃啊。
“后来我悟透剑意挑战当今剑圣,也就是我师叔,一战功成。我就想,此生已了无遗憾,只剩跟我师兄表明心意,想着共度余生,就去找他说了我对他的想法,结果他说我只顾儿女私情,配不上他,当天就挑战我,我知他不敌我,但我已无心与他再战,剑圣名头给他,再也不想回去了。”
李建国虽然说的简单,但听在许金金耳朵里还是挺遭人可怜的,这么大个姑娘,被人当面甩了不说,还给剑圣名头摘了,属实杀人诛心。
虽然相处时间短,但许金金却觉得这女孩倒是挺真实个人,喜欢就讲了,不爽就走了。
“就算不回去了,你怎么穷成这样?”许金金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。
李建国一脸委屈道:“我那师兄也这么说我,他说我修炼那么大的消耗,身无长物,跟他在一起怎么继续修炼?可我修炼快二十年了,都没下过山几次,那丹,那药浴,早就给我师傅老本吃光了,哪来的钱啊!”
许金金听完一拍桌子,吓了李建国一跳,以为是为她抱不平,刚要感动,没想到许金金竖起大拇指道:“师兄通透,明白人啊!”
一夜无话。
许金金的介绍所开在惠安城中,城北不远便是天机阁,天刚蒙蒙亮,一对少男少女便早早在山门口守着。
“许先生,咱们来这干嘛?”李建国只觉得这人有时候比他师父都神秘。
许金金这次倒是穿了一身正常衣袍,打开背上的包袱,将准备好的白纸铺在路边,找了几块石头压好。
“自然是赚钱了,俗话说的好,无利不起早!”许金金顺嘴道。
李建国低头一看,只见白纸上写着:神秘法宝,技高者解。
其实倒不是真为赚钱,许金金知道这天机阁有个年轻男子,也是元婴修为,远近闻名的“小天才”,为人处世慢半拍,但却有真才实学,想着看看能否跟剑圣撮合一番,毕竟元婴期还是太少了。
李建国刚要开口再问,这时不远处却刚好走来一群修士,修士们身着蓝袍,三男三女,显然是天机阁的弟子。
看见来人,许金金赶忙吆喝道:“神秘法宝!技高者解!有没有哪位道友试试!”
天机阁的弟子们闻听吆喝,立刻便被吸引过来,几人中有一男子手持宝扇,腰挂玉佩,率先上前道:“在下天机阁弟子高恒,敢问许道友,这是何意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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