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设立的询问室内。
赤井秀一正襟危坐,而安室透则被安置在一旁的长椅上,身上甚至还盖着赤井的外套,陷入了沉睡。
因为死者是美国议员,案件由警视厅高层松本清长亲自负责。他面容严肃,目光如炬。
“诸星大先生,”松本清长翻看着手中的资料,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,你当晚并非酒庄受邀宾客,为何会强行闯入?”
赤井秀一眼神里带着未散的怒气,回答得理直气壮:“请问,任何一个人在得知有人试图对伴侣意图不轨时,还能安坐家中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当然是他感觉不对,偷偷给我打了电话。我的宝贝那么聪明警觉,怎么可能被那个老东西骗到。” 赤井秀一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骄傲。
“我们注意到你与克里斯·温亚德女士发生了冲突,原因是什么?”
“这点我承认,确实有些冲动。”赤井秀一耸耸肩,毫无诚意地表示了“歉意”,“但沃森这方面的烂名声在美国人尽皆知,她作为安室的朋友,知道却不提醒安室,我难道不该生气吗?”
“沃森议员为什么对你的反应这么大?”
“老东西为什么见到我就害怕……哼,他想对我的伴侣下手,做贼心虚罢了。还有,我当时只是焦急地询问我的伴侣在哪个房间,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。我可没对他动手。”
松本清长紧紧盯着他:“那么,关于沃森议员身亡一事……”
“警官,”赤井秀一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我和安室一直待在花园里,从他被我带出来,到你们警方赶到,我们根本没有离开过彼此,也没有接近过主建筑。你可以去查监控。”
“那个老东西是怎么死的,我不知道,跟我们毫无关系。”
他的回答滴水不漏,将所有嫌疑推得一干二净。
又过了许久后,轮到了“苏醒”过来的安室透。他在赤井秀一的搀扶下坐直身体,脸上还带着宿醉般的迷茫和虚弱。
在赤井秀一的科普下,他才“刚刚”知道昏迷时发生的事情,作为受害者,他痛快地骂了沃森一句“死了好”。
松本清长就当没听见,直入主题:
“安室先生,根据我们的调查,你向沃森议员声称自己是麦肯锡的研究员,实际上你目前并没有在那里就职。你故意接近他,有什么目的?”
安室透脸上立刻浮现出被冤枉的无辜和一丝愠怒:
“警官,我确实曾在麦肯锡工作过几个月,这一点你可以去查。另外,我想多认识一条有价值的人脉,为未来的职业发展铺路,这有什么问题吗?难道这也能成为被怀疑的理由?”
松本清长不为所动,继续逼问:
“他之后邀请你前往他的房间进行私下交谈。我们在房间的酒杯里检测到了一种强效迷药成分。他试图对你下药,你是否因此心生怨恨,进而对他下手报复?”
安室透神色淡然,条理清晰:“首先,我完全不知道沃森议员会有这种龌龊心思,更不可能未卜先知,提前准备好杀人的工具。其次,我喝了那杯酒,中了药物,当时丧失了大部分行动能力,怎么能杀人?”
他摊了摊手,表情无奈又带着点后怕。
确实,谁能想到有人会随身携带毒药?
又有谁能想到,这个看起来温和俊朗的青年,接受过严格的药物耐受训练,那点剂量根本不足以让他失去意识。
松本清长示意身旁的下属:“我们需要采集你的血液样本进行检测。”
安室透配合地伸出手臂,眼神坦荡,毫不畏惧。
这正是他当时真的抿了一小口酒的原因,血液中的药物成分,会成为他“无力作案”的最佳证明。
无论松本清长如何追问细节,安室透的回答都与赤井秀一的证词相互印证,找不到任何逻辑漏洞。
两人的表演天衣无缝,一个是被下药的受害者,一个是护妻心切、行为可能过激但情有可原的“家属”。
再加上几个小时的亲热小视频作为两人的不在场证明,他们成功洗清了所有嫌疑。
折腾了一夜,天光渐亮,除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这两位与死者有过直接冲突的“重点嫌疑人”,为确保万无一失,所有宾客都接受了警方的询问。
国际知名女星克里斯·温亚德自然也不例外。
她走出审讯室后,指尖便下意识抚过颈侧那道清晰的手印,心中暗骂:该死的莱伊,下手真狠!
结果一抬头,她就撞见了心里骂的男人。
那个黑发绿眼的男人正揽着他的伴侣站在不远处,一见到她,眼睛立刻眯了起来。
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。
昨天,她本只是想看这对夫夫的笑话,顺便给波本添点堵,没想到莱伊被激怒后,真的动了杀心。
果然,涉及到绿帽问题,再理智的男人也容易失控吗?
她不确定这男人此刻是否还在发疯,只想尽快避开。可脚步刚动,却被身后的波本叫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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