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到后院,就见贺林站在门外焦躁的来回踱步,门里传来沈珍歇斯底里的哭喊声,一众男人站在门口束手无策。
贺林远远瞧见他们,眼睛瞬间晶亮,像看到救星一样,直冲琉璃而去,“你来可太好了,快,快随我进去救人。”
“我看还是让岫玉去吧!”萧沛忙上前一步挡住贺林,他知道琉璃最怕这种血腥场面,何况这里也不止她一个女子。
贺林不满的瞪了眼萧沛,“她一个弱女子,你让她面对那样血腥的场面,只怕吓也要吓死了,哪里能帮得上忙。”
“那不如去府里唤念秋念冬过来一趟,我这就……”
不等萧沛话说完,贺林不耐的打断他,“来不及了,等你找来人,她早就流血死了,人是你关的,你到底要不要救?再者说了念秋念冬又不懂药理,她们来了也是无用,不用那么麻烦,就她最合适。”
贺林转头看向一边,下一秒眉头皱得打结,“你往哪里跑?”
萧沛这才发现琉璃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摸摸跑到门口了。
“可我也是弱女子啊!你就不怕我也吓出个好歹来?再者你听她的声音,比我还中气十足,我看一点事没有。”琉璃见逃跑不成,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身。
“人命关天的事不可儿戏。”贺林不耐上前,一把抓住琉璃就往屋里拖,“何况做我的徒弟,这点小场点面都应付不过了,说出去岂不丢为师的颜面。”
“那就让她去死好了,我什么都不会你就不怕她落在我手里死的更快?”开什么玩笑,她知道的那点皮毛杀人都费劲还救人。
琉璃一边挣扎一边求救的看向萧沛,“侯爷,我不要去。”
“你不会谁信呢?快别墨迹了。再晚大罗神仙也救不了。”贺林不由分说的拖着人往房里走,见萧沛还要阻止,忙瞪眼,“这是我们师徒的事你少管,还有你这样一直护着,对她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话落,不等萧沛反应,扯着人进了房间,将门啪的一声关上。
房间里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门,琉璃看着屏风后床榻,只见床上隐约可见躺着一个人,只听她魔怔一般,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:
“我父亲不会不要我的,我父亲一定会来救我的,我可是沈家嫡女,父亲他怎么可能不要我,我若没了清白,沈家今后要如何在京都立足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竟还在想这些,命重要还是那劳什子的清白重要?”琉璃气不过绕过屏风走到床边。
沈珍虚弱的抬眼,一见她激动的瞪大双眸,“怎么是你?我不要你救!你滚,滚开!”
“死到临头你还挑人?”琉璃无语的看着床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气,却还死死揪着胸前衣襟的人,瞬间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如今除了侯爷,你看还有谁管你死活,你早就是颗弃子了,可怜你还在为着沈家的清誉誓死不肯就医,可你那个所谓的爹,却对你不闻不问,甚至默许杀手来刺杀你,你究竟在坚持什么?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,若不是你我会在这里,会变成如今的模样?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觉错都是别人的,懒得理你。”
琉璃抄起一旁的纱布,掏出迷药倒进纱布里,在沈珍惊恐的目光中,一把抓住她,强行捂住她的鼻子。
“你个毒妇,你要……”不等她说完,就已经不省人事了。
“还可以这样?”这一番操作,看得一旁的贺林目瞪口呆。
“对付这种人,你和她讲什么君子德行,直接上手不就完了。”琉璃一边替昏睡的人解衣裳,一边吐槽。
贺林也不再耽搁,净手消毒,待一切准备就绪,却突然被琉璃叫住。
琉璃看着沈珍胸前蜿蜒的伤口 ,从左锁骨一直延伸到左胸房上,皮肉外翻鲜血还在往外冒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难怪她誓死不愿男子靠近,女子清誉在这个时代尤为重要,何况她伤在这么难以启齿的地方,若是被男子医治这事一旦传出去,她今后就没法嫁人了。
琉璃转头,拿过桌上的纱布,从中间剪出一条豁口,盖在沈珍裸露的身体上,“好了,你进来吧!”
贺林走近,就见床上被纱布盖的严严实实的人,只露出其受伤的部位,不由惊喜道:“这个法子好,不仅能保护患者的隐私,还能避免伤处感染。”
眼见着刚铺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红,他不敢再耽搁,忙看向琉璃,“你去按住她,以防她疼醒乱动。”
琉璃依言,走到床头用白绫将她手绑在床头,然后脱鞋上床,按住沈珍两条腿。
只见贺林拿起针线如缝衣服一般,在沈珍的皮肤上刺了下去,刚一下针,就听沈珍痛苦的呻吟出声,身体也本能的开始挣扎扭动。
“啊……”
“别动啊!都受伤了,劲怎么还这么大?”琉璃压低身体,双手死死压住沈珍的腿,从她的角度恰好能清晰的看见,贺林的针是如何穿透皮肉,将鲜红外翻的肉拉扯缝合,那一瞬她头皮不由一阵发麻,只觉贺林手里的针每一下都好似扎在她身上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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