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不出来,是死是活倒是给个痛快啊!再晒下去不成人干也得脱层皮。”琉璃揉着刺痛的膝盖抱怨。
这个时代也没有美白面膜,万一晒黑了白不回来怎么办?
这个夏天打死,她都不出门了。
“若是撑不住就坐下歇会儿,不会有人发现的。”萧沛心疼的撑开袖子盖住琉璃的头,替她遮阴。
“本廷尉不是人吗?”陆宴冷笑出声,看着萧沛的胳膊眸光不由沉了几分。
“还挺有自知之明的?”琉璃歪坐一边对着陆宴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不是说我们是同一种人吗?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么?”陆宴好整以暇的歪头看向琉璃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你……”琉璃气急正要反击,面前的房门大开,昭文帝豁然出现在门口。
“都跪着了还不老实,看来还是罚的轻了。”昭文帝刚出门,就见琉璃跪没跪相,坐没坐相,一副凶相,横看竖看都扎眼。
“……”我真是冤啊!琉璃委屈又憋屈,她就刚刚歪了那么一下,就被抓包。
果然人倒霉的时候,就算不喝凉水,也能被空气噎死。
这就好比你认真干了一天的活,临下班了拿起手机看了个时间,就这么刚刚好被你的领导逮了个正着,所以前面的努力都白费,就问你冤不冤。
“父皇,她手上还受着伤呢?就让他们起来回话吧!”韩崇安挽着昭文帝的胳膊撒娇道。
“是啊,父皇……”韩宸刚要替萧沛求情,抬头就见自家父皇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,吓的他立即闭嘴不敢言。
刚刚在里面他没少挨骂,他可不想再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训。
“念在公主为你们求情的份上,朕姑且饶恕你们这一会,都起来吧!”
“等等!”韩崇安扫了眼陆宴,冷声道:“你跪着这个你们不包括你,今日这功劳可没有你,不止如此,你竟还敢对本宫的恩人痛下杀手。”
韩崇安转头看向昭文帝,继续撒娇道:“父皇,你可得替儿臣的恩人讨个公道,可不能叫她白受伤。”
“陛下、公主,微臣并非有意,实在是……”陆宴刚要解释,却被韩崇安无情打断。
“别解释,空口无凭,你说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信,何况你要杀人一事可是本宫亲眼所见,事实胜于雄辩,你还要当着本宫和父皇的面狡辩不成?你是想欺君吗?”
昭文帝见自家女儿如此维护那个琉璃,当着众人的面,女儿的面子自然要维护,再者这个陆宴的确是胆大包天,近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多多少少都与他有牵扯,是该给他一个教训。
“陆宴,你身为朝廷二品大员身居要职,却屡屡玩忽职守,公然戕害他人性命,视国法于无物,就罚你杖责三十,罚奉一年,倘若再犯,革职查办定不轻饶。”
“臣,谢陛下隆恩!”陆宴复又跪地请罪。
“谢陛下、公主为奴婢主持公道。”琉璃一脸受宠若惊的看向韩崇安。
艳阳下,韩崇安浑身仿佛镀了一层金光, 衬得她本就绝世的容颜瞬间又上升了一个level。
我的妈呀!这是什么神仙公主,她居然会为我这么个小人物讨公道。
见陆宴被侍卫带走,琉璃重重舒了口气,嘴角止不住上扬,看来这波大腿算是抱扎实了。
萧沛一撩衣袍跪地道:“陛下,臣恳请亲自掌刑。”
“你!”昭文帝眉头皱了又松,无奈的摆了摆手,“去吧!注意分寸,都退下吧!都别杵在朕面前了,碍眼。”
琉璃如蒙大赦,恨不能立即原地消失,她也觉得这皇宫甚是碍眼。
……
刑房门外,陆宴一脸从容的趴伏在板凳上,三十杖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,何况他们多少都会顾忌一下他的身份,定不敢下重手。
然而下一秒,门口走进来俩人,令他彻底不淡定了。
“你们怎会来此,怎么相看本廷尉的笑话?”
“错!”琉璃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在陆宴的眼前得意的摇了摇,“我们是来执行杖刑的。”
“什么?”陆宴不可置信的抬头怒瞪向萧沛,“陛下竟让你们来行刑?”
他与萧沛同级,陛下竟然命他来执杖,这是何等的羞辱。
“本侯说过动她就要付出代价,今日之仇本侯必报。”萧沛接过一旁侍卫手里的刑杖,走近琉璃,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
“当然要!”琉璃一把夺过刑杖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,就在棍子快要落下的一瞬,陆宴挣扎着起身,“琉璃,你可想好了,今日我若不死,他日你落到我手里你可曾想过会是什么下场?”
侍卫见状立即上前阻拦,四人一前一后才堪堪将其压住。
琉璃手里的板子顿住,身体缓缓后退几步,陆宴以为她被吓住,嘴角得意又不屑的勾起,果然她不敢。
下一秒只见她猛得朝他冲过来,像兔子一样一窜老高,手里的棍子高高举起,嘴里恶狠狠道:“还敢威胁我,反正你也没想放过我,打了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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