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照进纱窗,萧沛一脸餍足的睁开双眸,转头看向睡的正香的琉璃,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,嘴角止不住的上扬。
“就这样不好吗?”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失落一丝期盼一丝哀求。
“哎呀!”琉璃不满的哼唧,一脸不耐的往旁边挪了挪。
“你逃不掉的!”萧沛嘴角泛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,在她耳垂轻轻印下一吻,起身大步走到屏风后更衣。
“侯爷,洗漱水已备下!”帘幕外岫玉端着洗漱水放在洗漱架上。
门打开的瞬间,一个雪白圆滚的身影嗖地一下冲开帘幕,窜到了床上,床上的纱帐是掀开的,岫玉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瞥,床上香艳的场景霎时映入眼帘。
只见琉璃裹着薄薄的红色绸缎,雪白纤细的四肢一览无余,还有那浑身暧昧的痕迹,只这一瞥羞的岫玉红了脸,很快帘幕垂下,遮住一室春光。
萧沛换好衣服转身,忽而发现床上多了一团雪白的小身影,一人一猫睡的四仰八叉,不由嗤笑一声,“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。”
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,他脑子里忽然浮现一幅画面,粉嫩娇软的孩子,睡得歪七扭八的她,若这一切都能成真该多好。
见她睡得深沉,萧沛不忍再打扰她,起身走出卧房。
段磊段明早已等在门外,见萧沛出来忙抱拳请安,“侯爷!您今日还要进宫吗?”
“嗯,她的身份总要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才行。”提到琉璃,萧沛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。
“只怕如此一来,又会惹得圣心不悦。”段明不免有些担心。
都说侯爷圣眷正浓、家世显赫,可谁又能想到这背后要面临多少腥风血雨、明刀暗枪,才能走到今天。
谁又能想到,手握重权的他竟连纳一个喜爱之人的自由都没有。
“哥,不必担心,陛下还在气头上,只怕未必愿意召见侯爷。”侯爷想惹陛下不悦,也得见得着陛下的面才行啊!
段磊想到昨天在宫门口跪了一天的王琪,笑的满脸傻气。
此言一出,惹得两人皱眉侧目,“又犯浑了不是?昨夜那么大的动静,便是陆宴不追究,朝中大臣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这会儿朝堂上那帮满身酸腐的老东西,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侯爷。”
早朝一过,陛下必定会召见。
“本侯不惧。”萧沛嘴角冷冷勾起,他们越是如疯狗一般咬着他不放,陛下才会越觉得他们是在无的放矢胡乱攀咬。
就看谁更经不起查。
昨日之前,陆宴或许还会因行刺一事上奏对他穷追猛打,可当他得知琉璃一直被陆宴软禁在陆府之中时,他便笃定陆宴不敢追究此事。
一旦细查下去,必然会牵扯到琉璃,而他根本无从解释他私自出京之事,便是陆宴告到陛下面前,他也可以说皆因他撸人在先。
“就是,陆宴昨天亲眼所见,侯爷跪在宫门口,咱们咬死不认,他怀疑也没用。”段磊得意的扬了扬下巴。
此时的朝堂上,端王一党正义正言辞的细数萧沛的罪状。
御史大夫郭知杰手执笏板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萧沛的种种罪行,“……,陛下,永宁侯如此年少轻狂,因私废公,专横跋扈,已至险些酿成大祸,累累罪行,皆已查实绝无构陷之嫌,还请陛下严惩,以儆效尤。”
“哼!绝无构陷之嫌?”不等昭文帝开口,太子韩宸冷笑出声,转身瞪向郭知杰。
“先不说山体滑坡大雨阻路,便是晴好的天气,也招架不住在场诸位千方百计的阻挠不是?怀瑾能活着回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,便是晚上几日又何妨?也值得你们像疯狗一样追着他不放?”
“太子贵为储君,说话竟如此粗鄙不堪,郭大人位列三公,可谓太子师矣,太子如此行径如何为万民之表率。”
万青山恭敬的朝韩宸施礼,语气却不见半分恭敬,“何况郭大人所言句句属实,何曾冤枉了永宁侯?”
“不究前因不问后果,断章取义歪曲事实,这便是万相大人所谓的不冤枉?”韩宸冷冷看向万青山,毫不退让句句回怼,“万相乃百官之表率,如此行事,难道不是在行打压排除异党之举?”
“太子怎可信口雌黄,随意污蔑他人,万相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,太子竟出言污蔑朝廷重臣,此言未免太过偏颇。”光禄勋岳常看了眼韩宸,意有所指的看向首位上的昭文帝。
打压异己这样的事历朝历代皆如此,可毫无实证的指控,还是在朝堂之上公然指控堂堂一国宰相,往小了说是太子无状失言,往大了说这是公然污蔑朝堂重臣。
“好了!”昭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堂上吵吵嚷嚷的众人,“你们所说之事朕自会认真彻查,若无其他事退朝吧!”
话落,看着站在下首的韩宸道:“太子言行有失归府反省,一月不得上朝参政。”
“父王……”韩宸追着昭文帝而去,万青山看着太子慌张的背影露出一抹轻蔑笑意。
直到身边宫人都退了出去,韩宸这才笑嘻嘻看向昭文帝,“父王,您不会真的生怀瑾的气吧!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,这么多年他在战场上拼死搏杀从未出过差错,这一次更是平叛有功,您不能因为一点小的差错就责罚于他,这未免也太寒人心了吧!”
昭文帝一脸嫌弃的瞪向自家傻儿子,“你若能有怀瑾一半的聪慧机智,朕也不会这般辛苦为你谋划。”
“怀瑾他手握重兵,又战功赫赫,万相一党时时盯着他不放,有时候一味的袒护只会是他的催命符,也会是你的催命符。
万家出身大儒世家,背后势力不可小觑,在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扳倒他之前,只能小心行事你明白吗?各地藩王异动,外敌虎视眈眈,这个时候朝堂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给外敌以可趁之机,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明白?”
“儿臣明白!那怀瑾那边……”韩宸听闻了昨天萧沛求见被拒一事,还想替他求情。
“不见不见,这个混小子,朕的女儿都看不上,竟要娶一个死了的女人回家,将朕的颜面至于何地?又至你皇妹的脸面于何地?先晾他两天。”
一说起这事,昭文帝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竟还有这事?孤这就去找他算账,敢嫌孤的妹妹!”韩宸一听,这还能忍,不等昭文帝说完,忙奔着永宁侯府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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