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琉璃姑娘,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吧!”肤白见琉璃站在这等候多时,心有不忍忙上前劝道:“我们郡主,哦不,我们姑娘。”
肤白想了想,贤王一族获罪,此次进京受审,只怕会被褫夺封号贬为罪奴,再叫郡主只怕有心人听了去,只怕又招惹来不必要的事端。
“姑娘她从小养尊处优,突逢变故,难免会心生怨怼,一时无法释怀,心伤不能自已,还望姑娘莫要与我们姑娘一般见识,姑娘她从小到大真心对待的朋友就姑娘您一个,求您看在她身世坎坷的份上,莫要与她离了心才好。”
此去京中,凶吉难料,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仇敌,这些日子她早就看出来,永宁侯待这位琉璃姑娘极其在意,若能与她交好,得永宁侯照拂,即便获罪,在京中的日子也不至于落得潦倒凄惨的境地。
琉璃笑了笑,道:“韩丽真是好福气,能得你和貌美两个心思细腻又一心为她着想的丫头,有你们在她身边真好,你放心吧!我知道的,她只是生我的气,而非真的恨我。”
“她是个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含糊的好姑娘,这样的朋友我珍惜还来不及,又怎会生她的气,这件事终究是我的错,只要她不生我的气,我又怎会与她生分。”
肤白满眼感激的朝琉璃福了福身,转身朝院子里走去。
琉璃刚要回房,却见远处段明飞奔而来。
“姑娘,侯爷出事了,您快救救他吧!”段明急得满头大汗,若不是怕坏了规矩,他恨不能拉着人就走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琉璃第一次见段敏如此着急忙慌的模样,心不由一沉,不等他回答,忙急匆匆朝着萧沛的院落走去,“边走边说。”
“属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,姑娘去见了就知道了!”段明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,尴尬的挠了挠头。
这种事,他实在难以启齿。
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,只听里间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,像是碰倒了东西。
“侯爷您没事吧!”琉璃忙推门而入,眼前的景象令她不寒而栗。
萧沛双眸通红,俊美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狰狞,胸口麦色的肌肤竟泛起一片红晕,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像是随时会爆裂一般。
他趴在地上,浑身肌肉颤抖,双眸里的狠厉比那狩猎的猛虎还要骇人,浑身充满侵略的爆发力,仿佛随时能将出现的猎物扑倒撕碎。
琉璃的脚步一顿,害怕的后退了一步,浑身下意识的颤抖,这样健硕的身躯这样有力的胳膊,只要一巴掌,就能将她拍死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琉璃心惊的看向一旁的段明,却见他竟然要撇下自己跑。
“你去哪?我一个人搞不定的。”
“侯爷中了那种药!眼下贺神医不在,只有姑娘您能救侯爷了!”段明见此情形,转身就要退出房间。
“这事只有您能搞定,属下在这恐怕不合适!”
“不行,你不能走!那我在这里也不合适啊!”琉璃一把拖住段明的胳膊不放他走。
声音颤抖道:“我才看过几本医书,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?不怕我把他给治死啦!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请大夫吧!”
萧沛这样太吓人了,她可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,谁知道他发起狂来会不会伤人,女性安全问题不可忽视啊!
“我的姑娘唉!都这么晚了,又是在驿站,城门都关了,这个时候哪里去寻医,再者,您和侯爷不早就……,您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嘛!”
段明急的慌忙后退,余光恰好瞥见他家侯爷那锋利如刀的双眸,正盯着他的胳膊。
“谁造的谣,我和侯爷清清白白绝无苟且!”琉璃来不及解释,撒腿就跑速度比段明还快,可她刚跑出门口,却听得身后一阵低沉沙哑,满含期盼的声音轻唤她,“阿璃别走,我不会伤害你的,你别怕我好不好?”
萧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,浑身衣衫被汗水浸透,犹如从水里捞出的一般。
见她又一次不管不顾的抛下他,萧沛只觉心口一阵揪痛,比这毒药还叫他难受。
琉璃见他浑身颤怵,双手握拳,指缝里渗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,双眸里极力压抑着的情愫,她只觉心口仿佛被轻轻蛰了一下。
“侯爷你信我吗?要不我们试试偏方如何?”琉璃叹息一声,鼓足勇气挪到萧沛身边,她终究无法做到不管不顾的离开。
唉,她这该死的圣母心啊!
“好,听你的!”萧沛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,闻着身边人身上散发的馨香,只觉无比安心满足,却又清晰的感受到血液里一股极致的渴望险些破体而出。
“段明,快去熬一壶降火的凉茶来,再打几桶凉水来!”琉璃扶着萧沛坐到桌边。
段明不敢耽误,转身就要往外冲,恰在此时,萧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。
琉璃来不及反应,只觉脸上一阵血腥黏腻,她惊恐的看向萧沛,“侯爷?”
这不就是个春药嘛!怎么这么厉害?侯爷他该不会爆体而亡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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