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乱未起,风波已平,百姓无恙,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京都,龙颜大悦,在朝上不住的夸赞萧沛。
消息一出,有人欢喜有人恨,最担心的莫过于端王一党,贤王虽身死,可过往种种不可能毫无踪迹可循。
万晴雪绞着手里的帕子,神色焦急的看向殿外,“快去催催,万相怎的还没过来。”
话落,门外传来响动,只见万长青一袭酱紫官袍款款而来。
“万皇贵妃何如如此记性?这般如何成大事?”万长青走进大殿朝首座的万晴雪行礼。
万晴雪急的站起身,没好气看向一脸淡定的人,“这都火烧眉毛了,兄长还是如此从容淡定,当真是不将岭儿的未来前程放在心上,当初妹妹我就不该错信了兄长的花言巧语。
这才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,眼看着萧沛就要押着人回京了,兄长可有良策还不快快说来,兄长可不能丢开我们母子不管。”
女人就是不堪大用,丁点儿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,母子俩一个样不堪大用。
万长青闪过一丝不耐,面上笑容不见半分,“妹妹说的哪里话,我们是一家人,岭儿也是我的外甥,我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?
妹妹只管放心,别说他回不来,就算是回来,他手里那些捕风捉影的那点子证据,也翻不起什么浪。”
“当真?”万晴雪面色稍稍缓和,双眸迟疑的看向万长青,“那一切就有劳兄长了,将来岭儿得以登上那至尊之位,必不会亏待了兄长。”
万长青嘴角含笑,抬手作揖道:“咱们是一家人,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。”
两人在殿中商议了好一番,万晴雪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人出宫。
除了万相一党正为此事惶惶不安,其他想要攀附的官员,纷纷备了礼上门拜谒。
京中都在传,待得永宁侯回府,只怕还得加官进爵,正值端午,上门送礼的人将永宁侯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。
如此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,自是有人起了攀结姻亲的心思。
沈珍自回京后便将她的心思告知了父母,沈父闻言心中自是大喜,萧沛军功累累又得陛下重用、人品又贵重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人选,虽他家不如永宁侯府那般煊赫,可自古高嫁低娶者众多,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。
何况又有临危相救之义,既有这样的缘分在,岂有弃之不用的道理。
葛氏带着沈珍上门道贺,岑母看着葛氏母女,心中闪过一丝冷笑,这对母女近日来府上未免太勤了些。
陛下有意招萧沛为驸马一事,虽在萧家不是什么秘密,可外人却不知晓,从前因着萧沛不在京中,又未成年这才没有对外宣扬,以免有损公主清誉。
可如今萧沛已到弱冠之年,又立了这样的功劳,只怕届时陛下就会下旨赐婚,若是公主嫁入府中,休说是主院,只怕管家之权都轮不上她们二房,这还不是最糟糕的。
万一分家,萧沛作为长房嫡孙,只怕这偌大的永宁侯府都得是他的,届时他们就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。
她看着不断献殷勤的葛氏母女,想起近来听到的传闻,双眸闪过一丝算计,面带微笑道:“沈姑娘当真是秀外慧中,心灵手巧,瞧瞧这百子图锦缎团扇当真绣的精致,简直是栩栩如生。
这夏日炎炎,此物正当用,握在手里既轻巧又精巧,我瞧着甚是欢喜,当真是爱不释手呢!”
沈珍闻言双眸瞬间晶亮,喜不自胜忙起身福了福身,“老夫人谬赞。”
“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,当不老夫人如此夸赞,老夫人不嫌弃得个趣儿,便是此物的造化了。”葛氏忙笑谦道。
岑氏笑呵呵道:“葛夫人也忒的谦虚太过,三姑娘一个竟将我家四个姑娘都比下去了,也不知将来谁家有这样的夫妻造化,能娶到这样心灵手巧的美娇娘啊!”
“要说这儿女婚事,是真真叫人操碎了心。”?谏大夫?夫人张氏立时笑着打趣,“我瞧着沈姑娘也到了嫁人的年纪,这女大不中留,留来留去可就留成仇了。”
一时间正厅里笑声一片。
陈氏见众人聊起儿女婚姻,忙顺势道:“旁人家的不知如何,只我们家的几个冤家,那真真是要叫人操碎了心。”
“老夫人当真是谦虚,旁的不说,府上二郎君一表人才,又是陛下面前红人,岂有婚事不顺的道理?何况二郎君才刚弱冠之年,何必如此着急,此番办差回来,得陛下重赏,只怕上门说亲之人要将门槛踏破也未可知。”张氏笑着打趣。
葛氏在一旁忙激动的接过话头,看向陈氏假装关心道:“说起永宁侯,前些时日他遭歹人追杀,手臂受伤又中毒,现下也不知是否痊愈。”
此言一出,大殿里静了一瞬,永宁侯远在千里之外,旁人只知他遇刺受伤一事,却不知具体伤在何处,受的什么伤。
这葛氏又是如何得知的如此详细,竟像是亲眼见到似的。
坐在一旁的萧沁正一边悠闲的吃着点心,一边暗自盯着萧洁的一举一动,防止她今日又会闹出幺蛾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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