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走进营帐,萧沛忙拉着琉璃坐下,贺林看着两人的亲昵举止,眉头微皱,并未多言。
“或许因为每个人体质不一样,具体我也说不清楚,这也只是我的猜测,具体原因还要一一排查。”琉璃坐下后,询问的目光看向贺林,犹豫一瞬道:
“或者有没有另一种可能,就是你研究的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你说的是什么话?你怀疑我?”贺林气的蹭一下站起身,气得直跳脚,“你居然怀疑我的医术,我确定我研制的药没有问题。”
“你别急,她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萧沛忙起身一把按住贺林,示意他坐下。
“我就发现你老是护着她。”贺林一听越发的不满,狐疑的目光瞪向萧沛,“怎么她是我徒弟,我现在还说不得了?你们两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我……”
“说得说得,您是我师父,您当然能说得。”琉璃见他越扯越远,赶忙打断他,继续道:“那就还是我说的空气、水、食物、环境这些,统统要排查一遍,或许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。”
贺林轻哼一声,没好气的眼了一眼琉璃,“正如你所说,疫症它不是毒不易察觉,那要如何排查?”
“从你们驻扎在这里开始,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,还有购买的吃食都是从何处得来?饮用的水源来自何处,还有空气,这些都是我们查询的方向。”萧沛双眸微眯,淡淡看向贺林。
“从今日起,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查,你只需负责专心医治病人即可,总会找到问题的根源。”
“好,太好了,你知道查这些东西我根本就不擅长。”贺林大大松了口气,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,心里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。
“有你们在,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,你们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,人都憔悴了。”
“先不说这些了,你快帮她看看,她前几天撞伤了脑袋,这两日她的头总是时不时的疼一下,不知是何原因?”萧沛忽而想起琉璃的伤势,急忙看向贺林。
“什么你又受伤了?我瞧瞧?”贺林急忙伸手,握住琉璃的手腕把脉,随即又摸向琉璃的后脑勺,在摸到她后颈的包后,眉头不由皱紧,“这伤势不轻,之前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,现下……”
“你就说好不好治,怎么治就行了?”萧沛眉头一紧,急忙催促道。
“有,好治!只是她未必愿意配合。”贺林皱眉瞥向一旁的琉璃,不由想起第一次给她扎针的情景,不由头疼不已。
琉璃察觉到贺林看她的眼神不对劲,心口一紧没来由的后背一阵寒意上涌,“怎,怎么个治法?”
“针灸,疏通堵塞,让淤血尽快散去。”贺林语气淡淡开口,缓缓掏出袖袋里的针包。
琉璃一见他手里的东西,瞬间脸色骤变,瞳孔震颤的看向贺林,噌的一下站起身,不停地后退,“我不要扎针,你还是给我开几服药吃吃吧!见效慢就慢一点没关系的。”
“不行,你这已经耽误太久了,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有生命危险。”贺林一边解开针包,一边抬眸看向萧沛。
“她的情况不能再拖,施不施针你来决定。”
“搞笑,我施不施针问他算几个意思,我才不要施针。”琉璃一听转身就朝门外跑去,“你就是打击报复,我不就是刚刚质疑你的医术吗,你至于这么打击报复嘛!
之前那个大夫都说了,可以吃药,只是见效慢而已。”
眼看着就要跑到门口,身后突然出现一只强有力的胳膊,将她懒腰抱起,一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有病就得治,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“我不要扎针,我要吃药!”琉璃蹬着腿拼命针扎,“我就要吃药。”
萧沛不由分说将人抱回桌前,将人按住,“别怕,我陪着你。”
“你陪着有什么用,针还不是一样扎在我身上,你又不能替我疼!”琉璃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她无法忍受异物刺进身体的感觉。
萧沛一手按住她的肩膀,另一只胳膊递到琉璃嘴边,“我陪你一起疼好不好?你若觉得疼了,就咬我如何?”
琉璃怔愣一瞬,看着伸过来的手臂,心口猛的一滞,心里似乎不再那么恐惧。
她忽而想起小时候,妈妈每次去医院的场景,那个时候她只会害怕的一个劲哭,她甚至都不敢靠近,若是那个时候她也能勇敢的站出来,陪在妈妈身边,她会不会好受些。
琉璃慢慢抬手抓住萧沛的手臂,双眸坚定的看萧沛,“我疼就够了,干嘛还要拉你一起,这样就好。”
贺林抬眸看了一眼萧沛,萧沛立即会意,将人抱紧,“别怕,我在。”
琉璃只觉头上一阵刺痛传来,紧接着一股异物刺进皮肤的感觉,“唔……”
“别怕,很快就好了!”萧沛抱着琉璃颤抖的身体,不停地安慰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琉璃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。
忽而,身后传来一道犹如天籁般的声音:“快了,快了,很快就好了。”贺林轻叹一声,总算是结束了。
其实扎针也就这么回事,一点也不可怕,小菜一碟。
琉璃猛的睁开眼,大声道:“没事,我已经克服恐惧了,你尽管扎,我不怕!”
不就是扎针嘛,尽管来。
“神经病,今天的针已经扎完了。”贺林拔出最后一根针,淡淡道:“明天继续。”
“啊!我不想活了!”她好不容易集聚的勇气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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